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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虹笑了,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她暗想:“鲍芳很显然让我抛弃严俨,并且向严俨开刀。但是,这与‘弃暗投明’完全的不沾边啊!”
鲍芳说:“不久之后,我们全体南山学院的学生,都要在‘修元场’上集合,到时候,你要出来作证,证明严俨在擅自进入我们女校之后,曾经想打你的主意,却被你严词拒绝了!然后,我们女校的全体女生,就要把严俨当成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孙虹知道,她要是照着严俨所说的做了,一定会成全体女生的笑料,那她当成见风使舵之人。但是,她能拒绝鲍芳吗?她能跟着严俨一起沉没吗?休说当初严俨没有答应她的示好,就算当初严俨答应了她的示好,在严俨落难的时候,她也必须与严俨断绝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自保,才能自救!她暗暗地想:“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况且,我和严俨,不仅不是夫妻,连朋友也算不上!”
于是,孙虹当场向鲍芳表态:“校长,我就是您手中的一把刀,您让我砍谁,我就砍谁,不管他是谁!只是您下了命令,他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照砍不误!”鲍芳眉开眼笑,拍了拍孙虹的肩膀,说:“孙虹,我记住你了!等到收拾了严俨,我提拔你当班长!”孙虹显出了一另感激涕零的神情,说:“校长的天高地厚之恩,我孙虹没齿难忘!”
鲍芳不禁心中暗笑:“严俨,你完了!我把你搞臭之后,一定就称了李婧的心意。那么,这个南山学院的院长,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笑的是,高兴还以为他是准院长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是整个代国、整个元气大陆最大的笑话啊!”
……
且说高兴与鲍芳分别之后,首先找到了九班的教头,阴教头。
以前的时候,阴教头见了高兴,或许称呼“高副院长”,或者称呼“高校长”,总之,对高兴保持着应有的尊敬。但是,自从阴教头和高兴、严俨组成了一个类似于“桃园三结义”的“铁三角”之后,阴教头对于高兴就不是那么的尊敬了,见了面,不再称呼“高副院长”或者“高校长”了,而是一口一个“高大哥”。对于阴教头改变了称呼,高兴显得很高兴的样子,曾经向阴教头说:“兄弟之间,就应该这样!”
因此,此时此刻,当再次面对高兴的时候,阴教头就满面含笑地说:“高大哥,别来无恙啊!哎呀,兄弟可就是想死你了!……”不等阴教头继续套近乎,高兴就近乎粗暴地打断了阴教头的话:“阴教头,我们南山学院,虽然级别不高,却也是官场的一部分,也就是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既然我们身在官场,你就趁早把你那一套称兄道弟的把戏,给我收起来!你还称呼我为‘高大哥’?谁是你的‘大哥’?我高兴,作为南山学院的副院长,作为男校的校长,什么时候有过你这个兄弟?”
对于高兴夹枪夹棒的一席话,阴教头听得目瞪口呆,暗想:“这个高兴,真是口袋里塞板凳,好大的架子!”尽管心中对高兴十分不满,但是,在表面上,阴教头还是显得毕恭毕敬,他说:“是,高副院长!”阴教头的现在的称呼中,还有一个“副”字,让高兴感到很是不爽,他暗道:“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把头上的这个‘副’字给去掉了!但是,前提是:讨好李婧这个小妖精!如何讨好李婧这个小妖精?只能把严俨当作耙子了!”
当下高兴清了清嗓子,向阴教头说:“以前的时候,我们对严俨颇有忍让——其实,不只我们俩,就算是女校的鲍校长,甚至,就算是我们现在的李厅长,也对严俨颇有忍让。为什么?道理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严俨的后台,是欢喜厅的前厅长娄超!现在,娄超已经下台了,我们李厅长,取而代之。因此,我们呢,要对严俨展开清算!不仅要剥夺他现在的一切官职,还要关他的禁闭!”
阴教头听到这里,提醒高兴说:“高副院长,严俨目前可是至少三段的元气啊!就连荆国的皇子李焕财,那么高的元气,还是被严俨一掌给拍飞了!这个严俨,年纪轻轻,便有这么强的元气,似乎很有前途啊!我们要是为了讨好李厅长,而得罪了严俨,以后严俨一旦飞黄腾达了,我们怎么办?”高兴先是一愣,随即想了想,字斟句酌地说:“严俨以后飞黄腾达,那只是以后的事情!而现在,飞黄腾达的,是李厅长!我们先紧跟李厅长再说!”
阴教头有些不情愿地说:“高副院长,既然如此,您是上司,我听您的。”高兴以命令的语气说:“那么,你就亲自安排,传我的命令:让南山学院所有的教头,包括男教头和女教头,让南山学院所有的学生,包括男生和女生,都到‘修元场’集合,我要训话!”
当阴教头传达高兴的命令的时候,南山学院的众多师生,都愣了,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严俨尤其吃惊!现在的严俨,还不知道即将“变天”了,不知道高兴和鲍芳联手,准备对他动手了!
完全蒙在鼓里的严俨,便问阴教头:“阴大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阴教头倒是没有向严俨打官腔和摆架子,而是不冷不热地说:“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行事,奉了高副院长的命令。”听到阴教头以“高副院长”称呼高兴,而不是以前的“老高”,严俨便有些明白了,不禁暗暗冷笑,他不再现会以前的“老阴”,径直去找高兴。
高兴在他的屋子里,穿上了他作为副院长的服装,这件服装,其实是他的“官服”,不过,高兴自从就任南山学院的副院长以来,这一件“官服”他很少穿。
就在高兴对镜打量的时候,严俨没有敲门,就直接推门进来了,看到了高兴这个样子,严俨不禁暗暗好笑。虽然对于高兴的想法,严俨多多少少猜测到了一些,不过,当他面对高兴的时候,严俨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高大哥,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全体师生在‘修元场’集合呢?”
“谁让你擅自就进来了?谁是你的‘高大哥’?严俨,你真是肆无忌惮了!在南山学院的历史上,从来没有你这么差劲的一个学生!”高兴大声咆哮,朝着严俨电闪雷鸣地发作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学生而已,南山学院的全体师生集合,还有请示你不成?”
看到高兴这个样子,严俨要是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就枉活了三千年了!当然了,三千年,只是说严俨这一世的年龄,也就是严俨第十世的年龄,要是追一下严俨前九世的年龄,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不知几十亿年了。
严俨恰到好处地显出了一脸茫无头绪的样子。高兴声色俱厉地说:“严俨,你要知道是什么货色!滚!你不配到我屋子里来!”严俨转身就走,暗想:“看来,高兴以为娄超是我的后台,而李婧是我的仇人。哈哈,高兴做梦也想不到,李婧已成了我的女人,而且,李婧已练习了‘龙飞凤舞诀’,终李婧一生,她都离不开我了!高兴想拍李婧的马屁,绝对要拍到马脚上了!”
在这个时候,严俨完全可以去找祁婆婆,让祁婆婆来阻止高兴等人的行动。但是,严俨没有!因为严俨的意思,就是让高兴等人拼命地表演,然后,严俨再狠狠地打脸!
等到南山学院的全体师生,在“修元场”上集合已完毕的时候,男校的校长高兴,和女校的校长鲍芳,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不等高兴讲话,鲍芳就抢先一步说:“各位教头,各位同学,大家都知道,我们南山学院的李院长,已经凭着战功,高升了,成了我们欢喜厅的厅长,现在就成了我们的李厅长了!而现在,我们的南山学院,也需要整顿一下了!现在,请高院长讲话!”说完,鲍芳当先鼓掌,女校的师生们,也跟着鼓掌,不过,男校的掌声,反倒不如女校响亮和热烈。
对于鲍芳抢在头里抢话,高兴是不满意的,因为这相当于“定调子”。现在,李婧走了,他高兴才是南山学院的一把手啊9用得着她鲍芳越俎代庖吗?不过,鲍芳在最后,以“高院长”称呼高兴,对于这一点,高兴还是较为满意的。
高兴先是充满威严地咳了一声,环顾全场,当他的目光落在严俨的身上的时候,分外严厉,严俨却是视若无睹。高兴的声音,一开口便是严厉的:“各位教头,各位同学,我们南山学院,一向是有规章制度的,这是我们的立院之本!但是,有的同学,不经允许,擅自前往女校,严重地触犯了南山学院的规距!”
众人听到这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高兴这是把矛头对准了严俨啊!
高兴声色俱厉地说:“严俨,有人举报你,擅自到女校!你一个男生,到女校干什么?从实招来!”严俨却一点儿也不惊慌,说:“高兴副院长,我身为南山学院的总班长——而且,我这个总班长,是李厅长亲口封的!而且李厅长说过了,我这个总班长,可以与教头们并列,可以节制各个班长。我到女校,是检查工作啊!”
严俨在话中,不仅对高兴直呼其名,还直接带着一个“副”字!要知道,把“副”字去了,是高兴梦寐以求的愿望啊!因此,听了严俨的话,高兴气得全身哆嗦,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鲍芳说话了:“严俨,你作为南山学院的一名男生,怎么可以擅自进入女校呢?”鲍芳这么说,其实是很诛心的——因为当时当着李婧的面,鲍芳盛情“邀请”严俨前往女校,以“总班长”的身份,“检查指导”女校的工作。这个时候,鲍芳却是倒打一耙,说严俨不经允许,就擅自进入了女校。
当初,当鲍芳当着李婧的面,邀请严俨的时候,还有几位女教头在场。那几位女教头,自然不会站出来,替严俨作证,否则的话,岂不就成了傻子了?
严俨心中冷笑:“高兴啊,鲍芳啊,你们表演吧,你们尽情地表演吧!”但在表面上,严俨却是显出了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高兴看到了严俨的这一副模样,暗想:“严俨现在这一副样子,完全就是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啊!前些天,严俨依靠着有娄超做后台,那个时候他是多么的猖狂啊,竟然和我称兄道弟了!”再次清了清嗓子,高兴声色俱厉地说:“我宣布:免去严俨南山学院‘总班长’的职务!现在,欢迎南山学院各位师生,踊跃检举严俨的罪行!我们南山学院,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我们南山学院,也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听到高兴说到了这里,鲍芳把目光投向了孙虹,暗中向孙虹使了一个眼色。
孙虹自然明白了鲍芳的意思,她立即出列,向高兴大叫道:“高校长,我有冤屈!”
听到了孙虹这么说,所有的男生,都叫了一惊。至于现场的一些女生,吃惊更甚:因为她们知道:前几天,严俨以“总班长”的身份,前往女校“检查指导”工作,这个孙虹,竟然故意把她的身体,往严俨的身上闯。而且,孙虹故意踩了严俨的脚,只为了引起严俨的注意。当时,很多女生以为孙虹爱上了严俨,现在看到孙虹出头,检举严俨,那些女生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
孙虹以“高校长”称呼高兴,而不称呼高兴为“高院长”,是有原因的,在孙虹看来,接下来,鲍芳接任南山学院的院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此,孙虹决心把宝押在鲍芳的身上,而不是高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