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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允晟站起身来,吩咐道:“移驾紫宸殿。”
车辇刚到紫宸殿门口,就见迎接的内侍欣喜地禀报道:
“陛下,大喜!小殿下已经苏醒好转,缠着娘娘要吃东西呢!奴才正奉命去回陛下,让您不必牵挂劳心呢。”
郦允晟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
郦允晟走后,颜嘉仪越想越觉得蹊跷。
可以肯定,她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局里。
那个请来的道士,就是局里的重要一环。而跟他勾结陷害自己的,除了淑妃玉容,再无旁人了。
淑妃玉容?
颜嘉仪觉得,自己真是白长了这一双眼睛,竟然被她温柔可人的表象给蒙蔽住了。
这么多年来,淑妃一直以与世无争,忍辱负重的形象示人。
哪想到她柔弱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么深的城府和心机。
现在,淑妃显然已经在向自己宣战了。
她露出了藏在羽毛下的利爪,不动声色地策划了一个局,轻而易举地将自己构陷了进去。
“哼!就算本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名又如何?陛下宠爱本宫,这滔天罪名扣在本宫头上,惩罚不也只是禁足吗?有什么关系?!”
颜嘉仪撇着嘴,发出一阵阵瘆人的冷笑,
“本宫身后是庞大的颜家势力,你淑妃呢?只是世代清贵的书香门第而已,一点儿抗衡的力量都没有!你竟敢妄想跟本宫斗,太不自量力了!本宫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姓颜!”
颜嘉仪猜测那道人一定已经逃之夭夭了,不过她怎能甘心?忙命人将此事禀报父亲,暗令官府搜捕那个道人。
不过,让颜嘉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淑妃人在宫中,她是怎么跟道人联络上的?
难道……
那日,她安插在紫宸殿的内线曾向她禀报过,说有陌生男子经常初入紫宸殿,形迹可疑。
当时她曾问:“你可看清楚那男子是何人?”
她记得内线回答说:
“那男子面生得很,小人不认得。不过,小人这些日子,已经看到他两次进紫宸殿了,每次都去好久才出来。
颜嘉仪蓦地灵光一闪:
“那个男子,一定就是跟淑妃勾结,帮她跟宫外联系的人。不过……宫里守卫森严,他是如何出入自由,而不被人阻拦的呢?”
外男没有人有这种特权。
除非……他是用非常手段进来的。
比如——他有非常了得的武功,身手异常矫健,蹿房越脊如走平地,而不被人发现……
可皇宫大内的侍卫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看来,只要等那个神秘人再次出现时,将其擒获,就能问出个水落石出。
或许,还能洗清自己所蒙受的冤屈,让事情真相大白。
于是,颜嘉仪又派出几个人,暗中盯紧紫宸殿,命他们一发现那个神秘人,立刻向自己禀报。
颜嘉仪被禁足之后,紫宸殿也一直风平浪静的,好久没出现什么状况。
郦允晟更加频繁地去看望惺子郦元琛,而且吩咐内侍及时通传有关皇子的任何信息。
只是——
郦允晟并没有解除皇后下达的禁令,淑妃玉容依旧被困在几个院落间,无法外出。
郦允晟将皇后禁足之后,自己也没再往漪兰宫去,而是搬到了御书房。
此时,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正向他汇报查询宛儿行踪的最新情况:
“陛下,天成帝还养着伤,他们的人在到处搜寻宛儿公主,说是公主留书出走,不知所踪。盛州应该就来了不少打探消息的人。他们应该也没查到宛儿公主的下落。不过……”
那人抬眼瞅了瞅边批奏折边听汇报的郦允晟,说:
“卑职打听到:宛儿公主不久前在莲花庵,与淑妃娘娘见过面,然后……”
郦允晟猛然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盯住了报信人的脸,倒把那报信人惊得一怔,闭了口。
“然后怎样?!”
郦允晟追问。
“然后……淑妃娘娘离开了莲花庵,宛儿公主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再查!一定要查探清楚!一有消息,立刻向朕禀报!”
“陛下,”
季总管过来了,俯身请示道,“今晚,陛下到漪兰宫休息呢,还是就留在这御书房?”
郦允晟沉吟片刻,说:“去紫宸殿。”
……
紫宸殿里,一声“皇上驾到——”,把淑妃玉容惊出一身冷汗。
没办法,她只得佯装镇静,温婉地微笑着出来接驾。
郦允晟往她脸上瞅了一眼,没有说话。朝着元琛走过去,逗弄了一会儿,让巧月抱走哄睡。
淑妃进房,为郦允晟烹了茶献上来。
郦允晟一直打量着她,在她将茶端到自己面前之后,郦允晟开口了:
“淑妃,你最近……可曾见过宛儿?”
淑妃的指尖痉挛了一下。
郦允晟这样问,想必已经探得了一些消息了。
因此,她清浅地微笑,若无其事地说:
“倒是见过一次,在莲花庵。”
“喔?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过?”
“哦,陛下一来,臣妾就只顾着说琛儿的话题,倒忘了别的事了。”淑妃容色自然,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你们怎么会在莲花庵见面?约见吗?”郦允晟的眼底里,似有看透人心的锋利光芒射出。
“嗐,巧合罢了。”
淑妃解释说,
“那日琛儿身上不好,臣妾着急,就想去寺院里为他祈福。可又不想走得太远,于是就近去了莲花庵。谁知到门口时,瞧见宛儿也在,就跟她说了会儿话,各自离开了。”
“是吗?!”
郦允晟这语气里充满质疑,“怎么这么巧?以后又见过没有?”
“哪能呢?!”
淑妃一蹙眉,语气里有些不满,
“从那次回来,皇后就下令妃嫔禁止出那几个宫苑,跟坐牢似的,怎么见呢?!”
“你可知道她去哪里了?”
郦允晟端起茶杯饮茶,一边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臣妾猜想她回去了吧!”
“那……你们说话,都说了什么?”
淑妃想了想,说:
“宛儿说,她来盛州有点关键事。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然后我们就谈些家常闲话。对了,她还问起琛儿,问了好多话呢。”
郦允晟的视线像针一般,扎得淑妃心里毛毛的。
那审视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