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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暗中帮助她的人是谁?
对方应该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对莲花庵内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而且也洞悉了颜家针对她的一举一动。
而且,对方的行动如此迅疾,出手又快又准,做事滴水不漏……
这个厉害角色,到底会是什么人呢?
淑妃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她索性不为此伤脑筋吧。毕竟,这个人是友非敌,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淑妃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再次想办法,扳倒颜家。
这是迫在眉睫的事。
只是,淑妃还没想到办法,就已经有人替她出手了。
……
一封揭发颜世源的密信,送到了同平章事叶大人的手中。
叶大人看了信中内容,顿时眼眸发亮,如同暗夜草原上野狼的眼睛一般森寒。
他看了看送信人,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要给本官送这样一封信?!要知道,如果信中所言之事有假,本官就有诬陷朝臣之罪,会掉脑袋的!”
对方坦然回答道:
“叶大人,您跟颜家已经结下了梁子,就算您不奏报他,颜家也不会放过您的。既然如此,何不孤注一掷,拼死搏一回呢?!”
见叶大人依旧半信半疑,送信人又说:
“颜世源已经偷偷从全州回京,现在就住在颜家京郊的别院里,每日照样寻欢作乐。仅这一条,就够治他个死罪。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打探清楚。”
叶大人即刻派人悄悄去查探,果然如送信人所言。
同平章事激动地把信仔仔细细再看一遍,双手颤抖,连夜写好参劾的奏章,焦急地渴盼着天亮。
……
次日上朝,郦允晟高高端坐龙椅之上。
他问道:“各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同平章事第一个出列,手捧奏章,施礼道: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郦允晟微微颔首,就听叶大人朗声说道:
“陛下,有人犯下了谋反、抗旨重罪,微臣要参劾此人!”
郦允晟掀起眼皮,往下望着叶大人,问道:
“爱卿说的,是什么人?”
“回禀陛下,微臣所参劾之人,正是前些日子被陛下流放全州的罪臣——颜世源!”
一语既出,如捅了马蜂窝一般,叶大人立刻受到了朝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攻击。
“一派胡言!”
“你可有证据?!真是危言耸听!”
“叶大人!”
颜崎愤然怒斥道,“你怎可凭空诬陷我儿?!莫非是挟怨报复老夫不成?!”
同平章事叶大人从容不迫地说道:
“陛下前不久才将颜世源流放全州,可他却私自从全州返回京城,现在就住在颜家修在京郊的别院里。这不是抗旨之罪吗?!”
“这个……”
颜崎暗暗吃惊,不由咬牙恨了恨颜夫人。
颜世源私自回京,颜崎是知道的。
他原本要逼颜世源重回全州,以免被政敌抓住把柄。
可颜世源仗着颜家的势力,霸道惯了,觉得这是父亲过于谨慎,痛哭着诉说全州苦,思念高堂云云。
颜夫人溺爱儿子,死活护着,不让颜世源回去。
她提出了个折中的办法,让颜世源悄悄住在颜家在京郊的别院里,多派人看守着不让他出来。只要没人知道,就不会出什么事。
颜崎拗不过夫人,也是心疼世源,只得默许了。
谁知这么隐秘的事,竟然被同平章事获知,抓住了把柄。
面对郦允晟的质问,颜崎只得回答道:
“微臣不知叶大人所言是否属实。想犬子若真的私自返京,定然是不敢让微臣获知的,或许是想取些什么东西就回去。可……即便这样,也不能扣上谋反的帽子吧!”
同平章事冷笑一下,接着奏道:
“陛下,微臣收到举报:颜世源在京郊别院里,私藏兵器,招募死士训练,网罗江湖大盗,私用违制车服,还经常口出狂言,谤议朝廷和圣上,说天吉朝廷有一半儿是他们颜家的……”
“你住口!”
颜崎暴跳如雷,
“你怎敢如此诬陷世源?!他虽说不晓事,可断然不敢胡作非为的!叶大人你这是无凭无据的造谣陷害!”
郦允晟沉着脸,质问道:
“叶爱卿,你控告颜世源谋反之罪,可有凭证?!”
同平章事已经骑上了虎背,也就不再退缩,于是建议郦允晟道:
“是真是假,陛下何不亲自带人,前去一探究竟?!”
郦允晟看向了颜崎,问道:
“颜爱卿,你的意思呢?”
颜崎深深施礼,义正辞严地说:
“陛下,老臣相信,颜世源一个庸碌之辈,只知道吃喝玩乐,绝不敢生出谋反之心的。叶大人这是构陷犬子!”
“陛下,”同平章事信誓旦旦地说,
“微臣绝不敢构陷同僚,何况颜世源还是皇亲国戚。微臣只是据实上奏而已。”
“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郦允晟说着,吩咐道:
“众位爱卿,随朕到京郊去走一遭吧!”
随即马车就已备好,郦允晟上了马车。
颜崎暗暗惊慌,额头上渗满了汗珠。
颜世源自幼骄纵奢靡,行为放荡不羁。做出些出格的事也不足为奇。
有道是“民不告官不究”,这些小过错若在平日,皇帝纵然知道,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放在心上。
可眼下——是非常时期,尤其还在世源私潜回京的罪行之下,他的任何一个不当,都会被政敌死死揪住不放的。
郦允晟说去就去,雷厉风行,还让这些大臣们一起陪同着。同平章事及同党们又盯得紧,他连派人提前去送个信儿都没机会。
……
郦允晟走下马车,抬头望了一眼。
皇帝的车马很快就到了京郊——颜家别院。
这颜家别院虽然位处京郊,规模气势却堪比皇宫了。
朱漆铜环的大门,高高的阶蹬足有十几阶,均用花岗岩砌成。两旁雄踞着硕大威猛的玉石狮子。
别院院墙全都是黛瓦白墙,一眼望不到边。
走进别院,却见莲池水塘错落,珍禽异树遍布,雕梁画栋、深院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有敌对阵营的大臣名为调侃实则讥讽地说:
“好气派的宅院啊!建造这样一个别院,恐怕不耗费几十万银两,建不成吧?!”
郦允晟眸光阴沉,没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