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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倒是机灵,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只有嘴能拿得出手呀!”白帆身侧说话的这个女子,看样子年纪不知道比白帆年轻多少,可知不是正妻可心气儿这么高,可见得宠的厉害。
白苎知道女人最好不要惹,能将就就先将就着,“还不知这位姐姐是?”
“姐姐?真是眼拙!这位可是五姨娘!”第一个站出来的自然是五姨娘身边的丫鬟,果然什么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白苎马上就表现的不知所措起来连忙道:“原是五姨娘,我见这个姐姐生的漂亮年轻,还以为……还以为……”
这话,五姨娘听着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自是看着白苎也是喜欢,想着这个小丫头心思单纯,心直口快的倒和自己有些像了。
“真是小女初来乍到,这人还不能总是用眼睛看,看花了眼。烦请白伯父和各位姨娘担待。”
站在白帆另一侧的妇人倒是面善,看着白苎认错了人也热心的走上前去牵着白苎的手就笑着说:“这白府难得有这么一桩大喜事,这丫头伶牙俐齿的像是我们白家人,走吧先进门认了祖宗,这白府人多以后都是打照面的慢慢认,不着急。”
“我好似认得这位活菩萨,您就是白伯母吧,这一路上大哥除了提起大伯,剩下的就净是说您了。”
“好好好!你和琮儿都是好孩子。”
白苎环视了一圈,看着这许多人高的矮的,美的丑的都看在眼里,这谁是谁什么地位,白苎一眼便认得清楚,看了那么多家庭伦理大剧和宫斗剧,总算是用的到地方了!
“都进去吧,今日好不容易我们白家人都齐了,等着拜过祖宗就都留下吃饭吧,我已经让管家安排好了。”
白帆的一句话在白府算是圣旨了,各人纷纷答是。
进了大门便是一条大路,大路前是一座假山,说是假山但和真的山也没什么差别了,只是不高而已,只是供人观赏看起来上面栽满了不知名的树,从山上落下来几条溪流,分别流入了山下不同的水潭里,水潭看起来也是活水,也不知这潭里的水又流到了哪里。
这样别致的院落白苎还真的只是从书里见到过了,从入门也能看得出这白家的地位在这个宋国可见是举足轻重啊!
顺着进门的这条大路这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了一座像是寺庙的院落,这座院子还算是朴素院子里只有一间大的正堂,院子里用木盆养满了松柏和常青树,甚至连院子里的路都是白瓦铺上的。看来白家的祖上还是提倡节俭朴素的。
“丫头,现在是到了我们白家祠堂,进了门以后就是白家人,无论以前经历过什么都记住了,以后你的身份只有一个就是我们白家的小姐,可记住了?”白帆看着白苎威严的说道。
白苎点头行礼缓缓道:“记住了,全凭伯父安排。”
白帆欣慰的笑着,本来还担心寻回来的是个不懂礼数的乡野村姑,没想到这白家这次算是捡到了一个宝贝,既有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又有名门世家的精明才干,这样才像是我们白家的女子。
“丫头可有名讳了?”
“回伯父的话,大哥在路上已经吩咐了白苎,闺名也自是安排好了,我想大哥也是遵从白家的意思,为我取名白苎。”
“白苎?好名字!正合老祖宗的意思!快些进来拜谢老祖宗!”
白苎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可是见白帆这般高兴也不管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了,只要顺着白琮的意思来不就行了。
“嗯。”白帆在前面带着路,进了祠堂,这下人可就少了许多,只剩下白固、白琮还有他的母亲和几个兄弟,白苎思来想去才明白,在古代祠堂可是圣地,尤其是大户人家极其重视,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祠堂的,就算是最得宠的五姨娘也只能在外面候着。
进了正堂,便是白家整整齐齐的灵位,上面写着白家列祖列宗的名字,灵位前摆放着新鲜的水果和糕点,焚着香点着香烛。
白家人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白苎也跟着一起,白帆拜了三拜,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香点上便退了回来跪下说:“承蒙白家列祖列宗庇佑,让白家寻回这遗落民间的遗珠,白家列祖列宗在上白帆我生平在世也圆了白家的一大憾事,从今起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了。”
白帆说罢就为灵位上了香,然后又退回和白家人对着灵位又拜了三拜,这时,白家人才跟着白帆起身。
白帆又点着了三炷香递给白苎说道:“给老祖宗回句话吧。”
白苎接过弯着腰说道:“祖宗在上,小女白苎幸得祖宗保佑,今天终于回到白家和亲人团圆,尽得孝道,望列祖列宗在天有灵督促白苎,切莫为白家蒙羞。”
白苎也仿着白帆一样为灵位上了香,紧接着白家人都接连给灵位上了三炷香,这才都出了祠堂。
“苎儿啊,你回白府,大伯母也没准备什么贵重东西,这个啊是太后赐的夜明珠我差匠人做了个镯子,你收好。”
白苎深知自己现在是在扮演一个乖巧深闺的小姐,自然是礼貌的收下,“谢伯母厚爱,这个镯子我一定仔细着收起来。”
“好孩子,走,一会儿就坐伯母身边儿。”白琮的母亲很是慈爱,给人一种亲切感,甚至连白苎都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她。
“苎儿都听伯母的。”
白帆见这个侄女和自家夫人相处的这般融洽也是乐开了花,说道:“这个丫头还真不像是从民间寻来的,倒像是在白家跟着我们长大的孩子,今年算起来也有十八了吧。”
自这一句话,白苎就知道这个老头子生性多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不相信,白苎不敢轻易回答漫不经心的看向白琮,只见白琮垂下眼眸也没有提醒半句。
白苎答道:“母亲过世的早,到死也只是给了白氏的名字,也不曾提到过自己的生辰,苎儿只是记得自己一年比一年长高了,乡下人谁会在意自己的年岁,只是一年忙过一年罢了,我想着我的年岁父亲应该清楚不过了。”
白帆见白苎答的含糊,可确实是滴水不漏,在宋国白氏只有一家,先帝特给白家的这一项权力可和皇家比拟,百姓只得避开白这个字,若不然可是要杀头的。
白帆转头问白固:“你说一说,你家姑娘今年算起来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