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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殿中,白苎一直对入画离世的事情耿耿于怀,偏是想不清楚,入画好端端的便是走了,难不成是白琮最爱的还是入画,便舍不得入画把她带走了,只是留自己一个在这儿深宫呆着又有什么乐趣?
“婕妤,今儿奴才听穗穗姑姑讲,说宝婕妤在甘露殿一直在受秦昭仪的压迫,婕妤可是答应了要帮宝婕妤的?”苏公公陪着白苎在屋子里正插花,见白苎手里一直拿着一朵菊花不知何处安放。
“宝婕妤既然都亲口说了,我还能回绝了不成?日后她能不能活也便是看她的造化了。”白苎这才放了自己手里的菊花,又是拿了一朵海棠放在手里。
“宝婕妤亲口说的?奴才怎的听穗穗姑姑讲都是那个多嘴的小宫娥说的?”苏公公问道。
“她那个没本事的宫娥,便是想了法子,也是没胆子说出来的,瞧她往日胆小如鼠的样子,若不是宝婕妤提醒她岂会和我说这些?”白苎动了动自己手里的衣裳,便是瞧了一眼方才自己在花瓶里放的花,倒都是菊花,无论是白的黄的还是粉的红的大大小小扎作一团无一点美感。
“苏公公瞧你怎样插得花?都是这个丑样子的。”白苎眉头一皱,苏公公是心里有苦说不出的,只是在白苎身侧一面点头一面赔笑。
苏公公笑话了自己半日才和白苎说起正经事情来道:“既然那宝婕妤如此,婕妤又是何苦去帮她?连是对婕妤也不信任说句话还要让宫娥来说,婕妤这次答应帮她都是大慈大悲了。”
“都是些女人家的事儿,你掺和什么?去,屋里面柜子上有一个匣子,你帮我取来。”白苎吩咐道,只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此事,免得又是惹出什么祸端来。
苏公公应了一声,便小跑着去里面取了一件红匣子来,这红匣子里面放的都是入画赠给白苎的,白苎一直舍不得带在身上,如今只是惋惜为何自己当初没有送些东西给入画的?
只是未入宫还不知道人情可贵,如今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便是发觉过来,以往陪在自己的身边的都是这辈子对自己再好不过的人,白苎从里面拿了胭脂和荷包出来,这荷包上的针线都是入画自己亲自织的,同那条汗巾子一样的。
白苎便把那荷包放在鼻尖嗅了嗅,初拿来时还有些荷花的香味儿,如今在这檀木盒里放的久了,竟然也沾染上了半分,白苎便放下了那荷包,拿了盒子里面的胭脂出来,正瞧着白苎便打开了,里面如新做的一样,倒是想要往嘴上涂得。
苏公公见白苎的架势,便上去一把躲了过来搂在怀里哎呦道:“姑奶奶呦~这东西也敢胡乱往嘴上抹的?也不知里面是些什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奴才是要哭死的呦!”
“都是以前姑娘家的玩意,能有什么差池,既然让你担心了我便不涂便是了。”白苎看苏公公怀里抱的胭脂,心下一动便觉得这辈子亏欠入画的太多了。
入画这一生本来安宁温暖,只因自己的自私便是害的她这辈子便是这么草草而终,她未曾感觉到别人爱她的滋味,也未曾感受到拥有一个知己到底是什么感受,便如此走了,白苎不忍心再想下去了,只是歪了头。
苏公公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东西放到了盒子里道:“婕妤总是当自己和从前一样,日后什么东西都是等太医说了可行才是能用的。”
“你说的我一字一句都记着,去在寝殿后面挖一个坑,把这些给埋了。”白苎吩咐了道。
苏公公便是摸不着头脑也是不敢问了,便是离开白苎去寻了一个趁手的树枝来,苏公公才走白苎便是拿着手里的盒子去了里屋去,便是从床下拿出来那一条汗巾子道:“这一遭算是我还你了,等你到了下面也莫要怪罪。”
白苎说着便是把汗巾子折了折放进了盒子里,这下心里也有些安慰,只当是自己已经白白琮还给了她的,白苎打开了那盒子往日的情形便都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婕妤?婕妤怎么在地上蹲着?快些起来。”穗穗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便是一来便瞧见白苎在这里伤神,穗穗忙上去扶起白苎。
白苎便摇了摇头,扶着穗穗的手便站了起来,如今瞧着眼前人白苎算是感触颇深,便抱着穗穗好一会儿道:“从我初来白家,一路有兄长、三弟有入画,有你和白露,如今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只剩下你我了,穗穗你何时离开我?”
白苎的腔调有些呜咽,穗穗这么被白苎紧紧的抱着,也是有些触动,只是想起白苎是何种人心里便是厌恶起来,穗穗便推了推白苎把白苎从自己身上推开便拿出自己的帕子给白苎擦了擦眼泪。
“婕妤莫哭,往后奴婢在您身边的日子还长,不会离开的。”穗穗心里只是想这些人走的走散的散不都是因为她吗?倒是如今知道伤心了,都是晚了。
这句话是白苎听过最苍白无力的话了,只次次都说不会离开自己身边的,可是白苎经历的离别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没有穗穗在身边一直陪着,这会子白苎早就是撑不住了。
穗穗算是白苎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初来时的怯弱白苎一步步教导,才是成了如今管着几号子人的姑姑,便是说话谈吐都是变了,这些白苎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为穗穗高兴的,这种活法,倒是不知道比在白府好上多少倍的。
白苎点点头,便欣慰的瞧着穗穗把手里的河盒子交给穗穗道:“走吧,这些东西都是入画的,如今国丧也不能够去祭奠她的,只能拿这些东西聊寄哀思。你同我把这些葬在寝殿的后面,算是送入画最后一程,望她不会怪我。”
“大奶奶在下面知道婕妤如此思念,也不会怪罪婕妤什么的,婕妤如今也是不能因为悲伤过度伤了身子才是,这东西还需婕妤亲手葬了才算好,奴婢先去前面瞧瞧有没有人进来,免得让人瞧见说些什么疯言疯语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