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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余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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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昀心知现在在京城里,唯一一个跟他站在同一阵营里的只有季非柏,至于白堤坷,他还不能够完全的信任,但是向他请求帮助还是可以的。柳昀将最近的事情全都梳理一遍,慢慢的理出了头绪,再看看季非柏,也无意隐瞒什么,就将两人之间的交易说了出来。

季非柏听完之后,心中忧虑,萌画纵然是废后,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万一被发现了,那真的是

柳昀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解释,而是将最近的一连串事情全都说了出来,罗列的很清楚,边境战火,背井离乡的流民,大皇子领兵出征,孟景和想要萌画。边境现在正在拖着,大皇子只要不是个蠢蛋,就会好好的待在那里混吃等死,坐等战功落到自己的手里,流民是个大问题,萌画这事情也是棘手的很。

季非柏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掌心,心里思索着对策,想了半天,问道:“不知道边境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不过有姬康在,我相信还是能守住的。”柳昀虽然如此说道,但是语气里的沉重却让季非柏心里一沉,“现在想想这个萌画怎么办吧。”

季非柏忍不住想要敲打自己的脑袋,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柳昀身边,手指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了一行小字,柳昀看完之后就随手一抹,就不再存在了。

夜黑风高,不管做什么,那些暗处的黑影都提供了绝佳的藏身妙处。只见一道黑影腾空掠过,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屋檐上,脚尖轻点,就又是翩然之姿。

清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冷宫里,这两天分外热闹,当然,这热闹自然是跟冷宫以前从不来外人相比较的。白堤坷落在一棵早已经枯死的树上,看了看周围,找到目标后就飞身进入到了那个院子里。

萌画自从见过了孟景和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身上也终于有了一些活力,看着像是一个活人了,只是每天都睡不着,一旦睡下,梦里就会自动出现孟景和的身影,看见孟景和向着那个像是鸡蛋黄一样的巨大无比的矗立在地面上的夕阳走去,渺小的身影在那轮庞然大物下,就像是一粒微尘,随时被随风飘散,消失在视线里。

她每次都会大声呼喊,想要她师兄回头看一下,就看她一下,但是每次孟景和都头也不回的一步一步的消失在夕阳里,然后从梦里惊醒,拿着剑穗放到胸口,身上才稍微回暖,不再冰寒如初。

这一晚上自然也不例外,但是有所不同的是,孟景和回头了,只是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在回头的一刹那,就变成了身躯佝偻的老者,脸上满是尸斑,面容可怖。

萌画刚睁开眼,还没有来的及从梦里面的惊悸回过神来,就看到一个黑影闯进来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打晕过去。

孟景和得到了柳昀准确的答复,此刻正焦躁不安的在城门口等着,见到一个黑衣人扛了一个身形瘦弱的女子过来,顿时大喜,哪儿怕看不到容颜,哪怕就是一个身影,他也能够确定这就是萌画。

白堤坷将人交给他,冷声问道:“柳昀说你可以治好流月,我也问过你,你说可以,现在可以救治了吧。”

孟景和点点头,将人小心的接过来后,就从怀里面摸出来一个小瓷瓶子递给了白堤坷,“里面有七粒药丸,颜色各异,分别按照彩虹颜色次序给她服下即可。”

白堤坷打开看了一眼,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孟景和嗤笑一声,“这东西我是用秘法制作的,专治失魂症,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却也向来不屑于做假药与他人进行交易,你回去一试便知。”

说完之后,也不在乎白堤坷还在场,孟景和又拿出来一张上面画着乱七八糟线条的符纸,白堤坷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脑子里轰然炸响,似有惊雷骤落,连忙移开视线,心里惊异不止。

孟景和嘴里冒出来一溜串奇怪的音节,手中的符纸的一角突然就窜起来火星,旋即就火势突然变大,符纸陡然变成了灰烬,而与此同时,孟景和两人也消失了了。

白堤坷虽然对玄术也有所研究,但是总归术业有专攻,一直以为玄术都是骗人的,只有一些玄理有些价值,而现在所见一切,让他不由得重新看待玄学。

白堤坷看看手里的小瓷瓶,对孟景和的言辞有了几分相信。

这张符纸是孟景和那个酒鬼师父留下来的最后一张了,孟景和看着手指上的余烬,似乎还能闻到符纸燃烧时发出的焦味。

孟景和低头看看还在昏迷中的萌画,整理了一下对方的头发,就打量起这个很多年没有回来的故地了,这张符纸的作用只有一个,无论他们在何处,遇到了什么危险,只要点燃符纸,就能瞬间回到他们师父所安家的破庙里。

这所破庙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现在全是呛鼻的烟尘,那座本来就破旧残缺的神像,现在更是只剩下了一掌厚的泥塑。满屋子都是蛛网,而就在他面前不足一掌之处,还有一只嚣张的肥硕的五彩斑斓的蜘蛛,正缓慢的在自己的网上爬着,目标则是挂在边缘的一只飞虫。

孟景和苦笑一声,他师父虽然向来不修边幅,但是看到这种环境,怕是也要大骂吧,肯定又会嘟嘟囔囔的说他好吃懒做,只会练功,不知道收拾居处,当初萌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收入门下的。

没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懒惰,那么后面就不会出现萌画,没有萌画,他们师徒大概还是那样天南海北的四处飘荡,累了就回破庙歇歇,歇够了继续五湖四海。如此,他师父也不必受他连累,导致身死。

孟景和复杂一笑,轻轻叹了口气,往日不可追,他至少还有萌画,不管如何,哪怕拼了这条命,他也要好好护着。否则,他师父岂不是死的太过冤枉?

孟景和平复了一下繁杂的心绪,挥手扫去面前的蛛网,找了一堆还算干净的稻草将人放上去,然后将庙里庙外大致的打扫了一下,看着有了几分以前的样子。

庙外的那棵大榕树洒下一片阴凉,孟景和那张枯皱的脸上浮现一抹自嘲,“现在,我可是比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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