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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只是想要将其困起来,不给她添麻烦就够了,只是,高良琼非要自己出来寻死,并且还与墨王牵扯上关系。
至于罪名嘛……
谋反。
皇后回眸,她总觉得这两日以来一直都像是有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她一般,让她浑身有些不舒服。
可是回过头去找,又是什么也没有。
太后闭上眼睛,许是自己最近有些疲惫了吧。
奚络一勺一勺的喝着以彤煎好的汤药,药很苦,但是她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奚络轻笑,这或许就是心中苦涩,口中便无味吧。
藏在杯子下的手中紧紧捏着那块碎掉的玉石碎片,虽然以彤说,‘朱管家说了,墨王受了伤,在府中修养,帝姬不必担心。’
可是,她也不是三岁孩童,这样的话,以彤都不信,何况是她。
她并未告知以彤她手中那枚玉石的碎片,既然他们都相信墨王还活着,那她就更应该心中存着希望。
毕竟宗褚是她的夫君。
她如今伤重,那个女人又权势强天,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要修养。
躲在这冰璇殿内,似乎也不错。
程蕴站在冰璇殿外,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的宫门,紧紧皱着眉头,抿着唇,满脸都写着担心。
程歆然觉得程蕴有些没有出息,“程蕴,既然你担心帝姬,敲门就是了,在这里是磨叽什么?”
程蕴抿唇,说道,“歆然,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心中有喜欢的人之后,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说出来的。”
程歆然皱眉,紧紧的握着双手,她知道,她都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看着程蕴的侧脸,程歆然心中呐喊道,“程蕴,难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嘛?”
“走吧。”程蕴转头。
“去哪?”程歆然有些茫然。
程蕴,“安平王伤势家中,我们总是要过去看看的,顺便带你出宫玩,现在这个时间,集市应该还有好玩儿的。”
程歆然,抿唇,“我又不是孝子,才不想要出去玩呢!”
虽然是这般说着,但是却依旧跟了上午,并且嘴角也依旧忍不住的扬了上去。
宋维看着手中的信,撇了撇嘴,“你才刚醒,这两日可一直都是我在你身边照顾你的,你现在倒是醒了,精神头十足,我现在可是正累。”
“不敢,我要睡觉,要休息!”
然而宗褚对宋维的抗拒丝毫不加理会,“太后应该很快就会对高府动手,等你睡醒了,高家就血流成河咯,一家子的性命……”
“啧啧啧……可都是因为你才死了。”说完还瞥了一眼宋维的态度。
这些宋维一起是都不会在乎的,但是自从宫袖死了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办法看着无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如今只要听到高家的人,会因为他而死,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份不悦。
宋维紧紧皱着眉,“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一点。”
宗褚点了点头,“你放心,路上小心一点,太后应该已经知道你的反叛,若是落在她手里……”
宋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废话真多……”
宗褚眯起眼睛,算算时间,陆北槿应该已经走了,想必那个女人应该也要动手了,毕竟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她一定会到府中去的,因为兵符还在那里,为了兵符,她定然会去。
只是,宛丘,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还活着,有些事情,我要亲自处理完了,然后才能站在你面前。
只是,现在的我……
宗褚轻轻触碰了下脸上的纱布,伤口已经结痂,感觉不到痛,他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将会变成何种模样。
待到那时,宛丘,你可还会愿意再次面对我……
宋维一路都很是谨慎,即便在高府外的时候,他也是仔细观察了许久,才敢偷偷将墨王的那封信塞到高府内院。
陶君回府的时候,是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一个人,但是看到他并无什么恶意,便也没有什么作为,只是在那个人离开之后,捡起了那封信。
“高将军亲启。”
这五个大字很是凸显,陶君拿着这封信,往院内走去。
“手里拿的什么?”高涵开口问道,只是让陶君出去买个饭菜,都要这么长的时间,父亲虽然没有开口说,肯定都已经饿了。
“一封信,刚刚一男子送到高府的,应该是给高叔父的。”
高涵凑过去,从陶君的手中抽走了那封信,“我先来看看。”
陶君蹙眉,“协,这样不好吧,这信是给叔父的,若是你我拆开了,只怕叔父会不高兴。”
高涵撇嘴,她虽然也是知道,偷看父亲的信件不好,可是,父亲什么事都瞒着她,她想要知道父亲是瞒着她什么事。
“你怕我父亲不高兴,难道你就不怕我不高兴吗?”
陶君抿唇,并未有任何的说辞。
但是高良琼却是突然从高涵的身后走了出来,在高涵吃惊的时候,高良琼从她的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哎~”
除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并未说其他的话,然后拿着那封信转身进了房间。
高涵抿唇,低眉看着手中的绣帕,微微蹙起眉头。
陶君淡淡的说道,“你也不必太担心了,叔父也知道,你是担心他。”
“方才你为何不告知我父亲在我身后?”高涵抬眸看着陶君,眼中略显疏离。
陶君,“方才……”
“罢了,你不用说了。”高涵闭上眼睛,然后亦是转身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
陶君站在原地,看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些落寞。
朱玉带着程蕴到了安平王所居住的房间,“安平王在里面,只是,属下要事先告知两位,宫中有些事情,两位还是瞒着安平王的好。”
“心中压抑并不易于他的伤势恢复,希望两位能够明白。”
留下北泽的这两个人,希望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现在正值关键时刻,任何一个站在他们这边的人,都应该被留下。
程蕴低眉,嘴角带着些许笑意,“好,我们明白了。”
见到他们二人的时候,杨银芜并未有任何的诧异,虽然当年只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两人能够左右陛下的意见,想必是不得了的人物。
此时,他们在良夏,定然不会是一个巧合,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定是来者不善,他早就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