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你呀!”
马佳氏没好气的伸手点点马仁家的。
“你就一心光惦记着我身边的丫头了,怎么,要了紫薰和红豆两个做媳妇还不够,现在又来盯着我的绿乔,合着我这的丫头都成给你养的了。”
听着这略带指责寒喧的话,马仁家的却也没惶恐羞惭,反而更是亲近讨好的笑着恭维。
“那是,奴婢可还有三个儿子没娶媳妇呢,夫人这里的丫鬟,平时跟着夫人,听着夫人的教诲,学着夫人的行事,多少都沾了点贵气,那可都是顶好顶好的丫头,奴婢可再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媳妇了。”
看着马仁家的举起的大拇指,还有脸上故作谄媚的笑,再想着她们夫妻俩这次办的这个差事,也的确是该有所奖赏。
马佳氏笑着回道:“行,给你留着,不过还要再等等,我身边如今还用的着她。”
“有夫人您这句话就行了,奴婢就等着哪天领着新媳妇来跟您磕头讨红封了。”
马仁家的起身恭敬的行了个全礼,有了夫人这话,她的心就定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看你这笑的嘴都快合不上了。”
马佳氏摆手,不耐烦的打发她出去。
“是,夫人,奴婢告退。”马仁家的福身后掀开门帘退下。
看着正在院子里领着小丫鬟做针线的绿乔,她很是亲热的上前招呼:“绿乔,你的手可真巧,这绣活瞧着可真精致。”
绿乔放下手里的绣活,起身看向马仁家的,笑着回道:“婶子您夸奖了,谁不知您手里的绣活那才叫顶尖,夫人以前的衣裙可大多都是出自您的手。”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行了,眼睛早花了。”马仁家的笑着自嘲。
她看着眉清目秀的绿乔,语带暗示的说:“只可惜我没闺女,这家传的手艺就要断了,不过我看绿乔你是个有天赋的,你要是想学的话,就来家里找我,你婶子我可是不会对你藏私的。”
绿乔闻言一愣,嘴角的笑一僵,随后福身道:“那绿乔就先谢过婶子了。”
“多大点事,谢什么。”马仁家的随意的笑着摆手,好意又提醒她:“夫人已经睡下了,一会你记得服侍夫人起身,别耽误了差事。”
“谢婶子提点,绿乔记下了。”绿乔温和的笑着道谢。
见状,马仁家的就更是满意了,觉得自己的眼光不错,没挑错人。
“那我就先回了。”
“婶子您慢走。”绿乔看着马仁家的迈出院子的背影,嘴角一直挂着的浅笑逐渐拉紧消失。
她蹙眉沉着脸坐回小凳子上,捏着绣活的手紧了紧,在绸缎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痕迹。
***
马仁家的刚回自家院子,就见三儿子正闷头站在门口,顶着日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福儿,你站这干嘛?”
听见老娘的问话,马福欣喜的上前,殷情的虚扶着讨好。
“娘,您回来了。累着了吧?快,快进屋里歇着。”
“还好,你爹呢?”见院子里空荡荡的,马仁家的皱眉问。
“爹被吴叔叫走了,说是采买那里出了点事。”马福扶着自家老娘坐下,倒茶拿糕点忙的不亦乐乎。
“娘,您快喝点茶,吃点点心垫垫肚子,现在离晚膳还早,可别饿坏了身子让儿子心疼。”
“行了行了,你先坐下。”见三儿子围着自己忙得团团转,马仁家的哪会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是,娘。”
马福老实的挨着老娘坐下,焦急等待的他忍不住动了动,总觉得椅子上像有针扎似的不得安宁。
“娘知道你的心思。”马仁家的说完,看着儿子逐渐涨红的脸笑了。
“放心,娘跟夫人提了,夫人都已经答应了。”
“娘,真的?真的!”马福惊得跳起来,欢喜的笑开了。
“娘,您真好!您放心,我跟绿乔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还要给您多生几个大胖孙子,让你老抱都抱不下。娘,那,那我跟绿乔她什么时候成亲啊?”
见三儿子这狂喜失态的模样,马仁家的随手拿着一旁的苕帚就挥舞过去,嘴里气笑道:
“还孙子,还抱不下,你看看自己这上串下跳的样子,能当好爹吗?别急了,夫人那还用的上绿乔,怎么的也得等小姐出门后。”
“啊?还有那么久!”马福闻言立马萎了。
现在才九月中旬,小姐要到十一月初才出门,还有近两个月,这日子好难熬啊!
“对了,那个?”马仁家的指指偏房,低声问:“她没事吧?”
“进屋后就没出来过。”马福摇头,总觉得那个嬷嬷看人的眼神怪怪的。
“行了,你去做事吧。没事别老偷懒,我要是再听见你吴叔说你做事马虎不用心,你看你娘我怎么收拾你。”
马仁家的说完丢下苕帚,用帕子擦干净手,拿着桌上的点心用着。
来回这一路,她还真饿了。
“知道了,娘,那我走了。”得了满意答复的马福头也不回的跑了。
马仁家的咽下嘴里的点心,喝口茶漱漱口,伸手理理发鬓,再拍拍衣摆的褶皱,这才起身向着偏房走去。
“咚咚咚!”
敲了三声门后,也不等里面回应,她就自己推门进屋了。
可别以为她这是不尊重人家木嬷嬷,实在是昨天宿在客栈里,一大早她在门口干站的近一个时辰,敲门敲了无数次,可里面就是没人应。
她以为是木嬷嬷还在休息,想着她是夫人交待要恭敬请来的贵客,也不好因为要赶路而上前打扰,只能继续在外面干等。
谁知这一等就等到了晌午,直到木嬷嬷她肚子饿了,这才自己开门出来,这么不喜欢说话的也没谁了。
“木嬷嬷,您还歇着了?”
马仁家的看着坐在桌子旁的背影,果然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连姿势都没变一个。
迈步走近一看,马仁家的无奈摇头,不解她怎么还在盯着那个黑乎乎的玉珠。
自从那天把这个信物拿给木嬷嬷后,就没见她离过手,不管任何时候好像都在看着摸着,也不知这到底有啥好看好摸的?
这玉珠个不大,黑乎乎的像团小煤球,玉质也不咋样,仔细看去,那上面还有好多的裂纹,像快要碎掉似的。
这瞅着就不值钱,也不知她整天揣着是在媳啥?
“木嬷嬷,我已经去跟夫人回过话了,夫人叫我先跟你讲讲府里的规矩,等用了晚膳后再见你。”
马仁家的坐下细细说着,见木嬷嬷还是一如往常的沉默样,只能无奈的皱眉自个继续。
“我们老爷名钮钴禄凌柱,官位是四品典仪,夫人马佳氏,两人膝下有三子一女,这次请你来,就是为了小姐,小姐她在这次的选秀里,被皇上下旨指给了四贝勒做格格……”
木兰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珠,暖暖的热意徐徐传来……
她听着耳边细细嗦嗦的絮叨,心里却还是一片茫然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