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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然后了,挂了呗。”摆出无辜相,唐宋想笑,可是碍着某人越发阴沉的脸色,他不敢。
无澜的视线反反复复把手机上最新的来电显示看了又看,好像在等,也许还会再打回来?
立刻有个声音回答他,说,“屏幕看穿了都不会再打来了。”
她肯定以为这会儿陆公子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呢。
唐宋以‘安慰’之名的手搭上陆念琛的肩膀,风凉,“看来你的信誉值在你未来媳妇儿那里--很低啊!不要桑心,来,小爷陪你喝一杯!”
就在彼时,身后两个高挑美女经过,瞥见这一幕,遂畅所欲言起来。
“看,那不是陆念柰唐宋吗?”
“他们两个竟然搞到一起去了,看来结婚什么都是掩饰。”
顿时陆公子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用杀人的眼神把唐宋一瞪,对方识相的收回爪子,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副‘怕怕,不要打我’的可怜模样。
末了,暗自郁闷的某人,一言不发的走了。
唐宋这才松懈下来,唤酒保给他来杯狠的!
“旧爱和新欢的区别啊区别!”他哀嚎,伤心欲绝,演得好逼真!
……
周六下午,夏以沫跟夏明珠去参加了一个私人派对,最终还是没按捺住,以中途离场为告终。
走出那座与这个季节不相符合的花园,她整个人总算得以喘口气,始终觉得秋天就该萧瑟,为何一群人要穿得比阳光还明媚,再拿着高脚杯站在春意盎然的环境里互相碰杯?
s市的老街区,路上行人不多,她沿路走了一会儿,然后没进了一家路边的咖啡馆。
怀旧风,三、五张桌子,靠窗边的位置有个女孩儿在打电话,她是唯一的客人。
夏以沫选择了她邻桌的位子,因为她也喜欢靠窗看外面的街景。
点了一杯暖饮,她开始不可避免的想陆念琛。
想他的原因是两天前那个电话,很奇怪的是,明明说不在意的是她,而她也自以为聪明的认为他不会在婚后那么的一心一意,并且她也不会要求。
那么为什么,真正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接受无能呢?
言归正传,总算接受了自己要嫁给陆念琛这个事实,那种结婚之后再离婚的话,不过是夏以沫不负责任的戏言。
这样有头有脸的世家联姻,关上门随便怎么打,但在镜头面前一定要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而且陆公子不是也把话说明了么,他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虽然他对她很好,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是体贴入微,可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到底还是不能接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事实,该怎么办?
“……他对你再好,再顾家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在外面莺莺燕燕!”邻桌打电话的女孩儿干脆道。
大抵对方问她怎么办,她飞速的问,“他有钱没?给你用不?给你用就吊着!”
对话不小心就被夏以沫听入了耳,听得她心里发虚。
这也不能怪她,咖啡馆本来就不大,邻桌说话的声音清脆非常,带着北方特有的豪爽味儿,一听就给人感觉特别有主意。
电话里的人应该说了个肯定式,女孩儿‘哦’了声继续道,“这不就结了?等他以后老了病了要你伺候了,每顿吃饭前先给他一耳光!”
“……”
夏以沫感到虎躯一震,脑海里不自觉飘出那样的画面。
不得不说那实在是太太太……太诡异了!给她一千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
果然事情要因人而异!
心里打着寒颤,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夏以沫又是一惊,小店老板刚送上来的咖啡都被她没出息的一荡,洒出来不少。
一边慌慌张张的擦拭跟前的咖啡渍,一边从包里翻出手机,看到上面陌生的号码,她安于不是陆念琛打来,又有些费解。
知道她电话的人很少,她的交际圈子也不大,不过早先出门的时候夏明珠才嘱咐过她,与陆家的婚期近了,要小心那些千方百计想要挖新闻的记者。
想想记者就算要爆料,跟的肯定也是风云人物陆念琛,犹豫了片刻,她按下通话键。
独属于墨守生的那道徐徐不急的温软声音,沿着电波缓缓传送过来,他说,“以沫,是你吗?”
这问得真有意思,夏以沫笑着回答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的意思是,你的电话号码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换,今天我也只想碰个运气。”
他刻意放缓了声线解释,还是让人听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窘迫,就像是第一次给喜欢的人打电话,你几乎能听见他不规则的心跳声。
这样的男人,对于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来说,是最具有杀伤力的。
不过倘若对象是夏以沫,则另当别论。
她骨子里每个都刻上了‘倔强’二字细胞,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犯相同的错误,再说,她马上就要嫁作人妇。
“有什么事吗?”她直问。
墨守生是了解她性子的,对她冷淡的反映没觉得什么,于是也道,“画廊这边来了些新画,有些是学校里同窗的作品,风格里有你喜欢的,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支持下学弟学妹们的绘画事业?”
西城华落大道c座241号。
再次回到这里,夏以沫颇有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沧桑……真奇怪,她心思活动里居然会用上那么老的词,站在那排明亮的欧式大窗前,对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景翻白眼,迅速调整心态。
她才不沧桑!她要永垂不朽万年长青!!
……
墨守生的画廊生意颇为不错,就她来这半刻,他一直在招呼来客。
会在这个时来这些地方闲逛的,几乎都是手里有几个闲钱的人。
自然,能挂在这里寄卖的画,起价最少五位数,有些画的价格,更根据来人穿着打扮,以及谈吐风度来订。
这其中的讲究门道,就要看画廊老板的交际功夫手段有多厉害了。
整个下午,墨守生卖的两幅画小计整百万,还是有得赚的。
记下顾客的住址,隔天派专人把画送去,操劳完这些后,他眸子顺意的向那扇窗前寻去,准确的将那道被外面自然的天光勾勒出来的身影纳入眼底。
她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说不上端正的站姿,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慵懒和呆。
无疑,她此刻必定正天马行空,脑子里的那些美好,让任何留心到她的人都想一探究竟。
很多次,墨守生都忍不住想问她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发呆,她心里那片世界到底有多大,是不是陆念琛,已经畅行无阻的走进去了?
他就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想了许久,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到茶水间,冲了杯热巧克力,再来到夏以沫身边,将她最爱喝的热饮送到跟前。
“抱歉,让你等久了。”
“没有很久,你生意不错啊。”夏以沫连正眼都没认真看过,就着余光把杯子接了过来,送到嘴边,先喝了一口。
墨守生以前就很娇纵她。
到什么程度呢?
比如说这杯热巧克力,他冲的时候会先放三分之一还要多出少许的热水,搅拌均匀之后,再加凉水,这样送到夏三小姐那里去,她就可以直接饮用了。
类似的事情,不厌其烦,所以即便他后来在感情上背叛了她,而面对墨守生,夏以沫的姿态永远都高傲着。
“觉得这里怎么样?”
与画相关的地方,除了艺术气息外,只剩下与世隔绝的寂寞。
墨守生习惯夏以沫的沉默,却在时隔两年后再见,她即将嫁为人妇,最后的时间,他不想再陪她默然下去了。
“很好啊,你知道我一直都喜欢的。”
她回答得出乎意料的坦然,再一停顿,转而浅浅眯起眼眸,露出两个精致的梨涡,笑道,“不知道我的画挂在这里可以卖多少钱呢?”
那是属于她的自言自语,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这会儿在她脑中,必定因为这疑惑引发一连串的共鸣和联想。
墨守生太清楚了,所以,原本抱着和她畅谈一番的心情,也全然打消。
只剩下相伴的微笑,静静的注视,他好像无法再拥有。
站在她曾经憧憬的窗前,吹着微风,喝着暖饮,这一切曾经是夏以沫最想要的。
遗憾的是,那也只是曾经。
自来窗户都是件极好的道具,不但连接着外界,更似心扉,不经意间,向谁敞开了去。
站在自己最向往的西城华落大道c座241号,一定要正对马路分岔路口的那扇窗,手中有杯温度适中的热巧克力,如果这时,身边的人是陆念琛……
陆念琛?!
正陷入那番无边无际的遐想,正应该是她最舒适最惬意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脸突然飘进她的思想,那么突兀!
惊得夏以沫霎时僵硬,更惊悚的是,她始终定格在楼下街景的双眼,忽然就看到了陆公子的标配座驾徐徐驶来,不缓不慢的停在了街边。
不得不说这个角度实在是太好了!
好到能让夏以沫透过车窗玻璃把车内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副驾驶上的美人儿频向陆公子送秋波,小嘴不停的动着,看神态表情都觉着娇嗔,那声音只怕听一句都能酥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