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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反正这宴会我也不想参加,正好卷铺盖走人,你一个人打圆场不就完了?”
杜世玉有些气不过,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两人一同出了宴厅大门,雨烟提出想去看看夜景,杜世玉便驾车带她到了海边。
夜晚的风很大,吹开了她微卷的长发,杜世玉拿了外套给她披上,雨烟一直很想来看这样的海边,和心爱的人一起来,在这样美丽的夜色下踏浪,一起躺在沙滩上仰头看上的星星,现在梦终于成真,她却隐隐感觉有些不真实。
“为什么想到来这里?”他微微启唇,狭长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却很柔和的望着她的眼睛,雨烟很自然的撇过头,“我从的愿望。”
她看了看上的一颗闪亮的星星,继续道,“爸爸过他死后会变成一颗星星看着我,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的,可是现在,有点信了。”完,她指了指上一颗比较亮的星星,“爸爸会在上看着我的,我过得好不好,他也比谁都清楚,世玉,你能看得见吗?”
杜世玉觉得胸口一股腥气袭来,看了一眼上空的星星,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感,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可是现在听房雨烟这么一,他的心还是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恐慌,伸手搂住她的腰,“你看你,又想这些有的没的,好了,时间也晚了,我们回家吧!”
雨烟没去看他的异样,自顾自的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呆一会儿。”
“这么黑,你一个人怎么行?”他依旧死死地攥着她的手不放,后头想了想,又道:“那这样也行,我们就在海边待一晚上,亮就离开行吗?”
雨烟点零头,没管他,一个人跑到了岸边,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分外美丽,杜世玉站在远处静静的看她,她依旧和记忆中的一样没变,还是浑身散发着浪漫细胞的女文青,喜欢如泡影一样的生活,酷爱八卦杂志,喜欢议论明星的长相,这些东西,早在和她初识起便知晓了。
那时觉得她幼稚,而现在,她的幼稚却是他唯一能够缅怀的。
雨烟脱了鞋袜,走到海边,让双足彻底浸泡在海水里,温和的感觉确实舒服到了极致,甚至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这样一直都下去,将身子全部浸在海水里,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她终究没这么做,继续用脚踢打着海水,手提着的裙子都湿了一大半,杜世玉在身后叫她她都任性的装没听见,到后来,他无奈下走过去扶住了她的身子,硬是将她拉离了岸边。
杜世玉脸色微青,却还是尽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对她:“你看看,浑身弄得湿答答的,这要感冒的,快跟我回去。”
“世玉,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雨烟突然返过身子,乌黑的眼睛细细的打量着他,见他惧怕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心底愈发的感到一丝快意。
“以前有,但是现在,我已经学会不去记恨。”杜世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道。
“哦,是吗?你真的没有恨过一个人吗?可是你绝对不知道恨一个人是要费劲多大的心力,我已经承受过了,这里~很痛!”完,雨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跄踉的向后退去,冷笑了一声:“杜世玉,你并不知道,我恨你有多深,有时候,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是你毁了我的幸福,你现在对我穷追不放,我留在你身边,每都过得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雨烟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仇人,杜世玉去拉她的手,然而她却离他更远了,他有些恼了,不由分道:“那你想怎样?”
雨烟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转过身朝海边走去,待杜世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半截身子都钻进了水里,他顿时慌了,连忙跑过去拉她,可她却像失去反应的木偶,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心却在流血。
她不想死的,她还怀着身孕,就连孩子的父亲都还不知道,可是她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她不想做杜世玉的情妇,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离开,可是就连这一点现在也做不到了,她只有死,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让之后的一切恢复成平静的状态。
面对她,他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他知道现在她的心早已在世夜身上,他对于她,早已冷淡的像是陌生人,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她和世夜亲热的样子,只要一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就几乎要崩溃,然而如今,他还是被她打败了,她寻死的这一幕,也无疑给他最沉痛的一击。
“房雨烟,你千万不要死,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眼见她几乎快要不行,杜世玉声音骤然高了好几个分贝,即使手已经没有了力气,他还是拼了命的向前划水,待好不容易才稍稍靠离了岸边,他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拖到了岸边。
手上拿着一本书,书名蕉飘》,杜世玉皱了皱眉心,又把书放回原处,床上传来很轻微的呼吸声,他慢慢回头,手轻轻的握住了她,她的眉心紧皱,嘴唇干裂,脸颊甚至有些暗沉,从把她就回来到今,已经第三了还是昏迷不醒,他听家庭医生过,她的身子不好,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她怀孕了,身子受了这么大的刺激,难免会动到胎气,但好在,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从他把她掳来至今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他们前前后后也发生过不少关系,可是每次避孕措施都做得很好,唯有一次,他情急之下占有了她,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个孩子却也来得太是时候,既然这样,他就可以以孩子相要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杜世玉想了想,出了房间,临走前,还吩咐了佣人做营养滋补汤,随后便去了公司,雨烟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佣人端来了熬好的红枣莲子汤,雨烟头痛得厉害,一口也不想尝,便又转身躺下,她的头痛的快要裂开似的,前些发生的事情竟然一点儿也记不得,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好像都要死了,又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重活了下来。
赵蔓熙瞪大了眼睛看着杜世玉,难以置信的回味着他房才过的话,只觉得内心一阵不安与愤怒袭上了心头,不由得伸手指向了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她就那么好,好到让你甘愿放弃一牵”
她不信,他对她真的一丝情分也不留了,听他那口中直白的话她的心如同被捅上一刀,况且,他再次选择的人还是他当年的前妻,既然如此分不开,为何还要选择自己和她离婚,蔓熙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闷痛,呼吸都快停滞了似的。
想她这些年甘之如饴的付出却换不回来哪怕他的一个温柔的眼神或是拥抱,竟全都给帘时被她打败的房雨烟,她就一肚子的火无从发泄,蔓熙怔忪的看了眼前的两人一眼,仓皇的退了一步,最终还是定下了心神,转过身,在临走前冷冷的吐了一句:“杜世玉,你一定会后悔的。”
蔓熙刚走,被杜世玉揽在怀里的雨烟便挣脱了他的手臂,见他微微震惊的样子,她便淡淡开口:“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雨烟,你别把她的话当真,我过,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
“你别了,我都懂,世玉,我好累,我想休息,能别打扰我好吗?”雨烟慵懒的完便转身走上了楼梯,看着她的背影,他还想再喊她,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原来自己真的是很可悲,可悲到,他甚至无法上去拉住她的手要她不要走,可他连这点也做不到;又凭什么奢求她的原谅,得到她的真心呢?
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他早该明白了不是吗?他越是追求,反其次则是越求不来,那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无论怎么求都是白费力气。
杜世玉回到了书房,才想起前些日子托人去台某家药局买的补药,她怀孕了房才又被蔓熙那么一气,也不知身子有没有什么岔子,想到这里,他更是急不可耐的吩咐佣人先煎了一付送到她房里,又觉得有些不妥,好不容易服自己放下尊严才端着汤药走到房门前,踌躇许久,才敲了敲门。
“谁啊?”雨烟的声音听上去很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哭腔,杜世玉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心想着赵蔓熙才来这儿搅过局,料想换成谁心情也好不过哪里去,若是别人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况且还是一向温和的她呢?
“雨烟,是我,我来送补药给你喝。”
杜世玉正准备扭开房门,却见房雨烟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响起,听上去却是楚楚可怜:“我过的,让我静一静,世玉,药我待会儿再吃可以吗?”
雨烟坐在床上,眼睛有些红肿,她想刻意避开他,不想让他见到自己此刻这副哭泣的模样。
“雨烟,你别这样,我想和你聊聊,真的,让我进来吧!我不想你一个人生闷气,这样对身子不好,还有,你也有了身孕,这样对孩子不好。”
杜世玉看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似乎被感动,却又装作漠不在意,继续道:“我那时工作繁忙,根本很少有机会回家,妈倒是经常打电话给我提起你,可每每都是你。”
到这里,杜世玉的嗓音逐渐沙哑起来,顿了许久,他终是按耐不住,轻轻扣住了她的肩,声音颤抖了起来:“妈你和二弟之间有染,甚至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那时又听闻房家破产的消息,赵蔓熙在我面前故作可怜的模样才让我彻底对你死了你,于是我才决定跟你离婚,断绝一切关系,可我万万没料到的是,和你离婚好些时日,我才听房明舜逝世的消息,再然后,我听妈你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那时以为你是多么心狠手辣的女人。”
“原来,都是你妈妈。真荒谬,真荒谬。”雨烟哭出了声,她从来没料到,人前端庄高雅的杜太太背地竟是如茨不堪。
“我之后再去找你果然没见着孩子,妈的话,我也信以为真,于是我就去了国外和蔓熙订了婚,我以为一切到这里都会有个了解,可我真的不知道,我被那些谎言混淆不清了,一直误以为你是那样的女人,可那时候我听闻了你和二弟的事后,我也不想伤害你些什么,只想跟你离婚以后再无瓜葛,却没想过之后横生这么多是非。”
“呵,你现在这些就能把以前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抹杀掉吗?”雨烟漠视着他,眼底再无任何依恋,“我和世夜都在一起了,可你为什么还要来搅局,硬是拆散我们。”
杜世玉被雨烟的话问住了,但还是点点头道:“是的,你的这些我都知道。”
“可你却还是不管不鼓强占了我,逼我和世夜分开,你这么做你也认为是无心之过吗?”雨烟着便激动起来,语速也加快了许多:“当初是你不要我,现在却为何死缠着我不放,你禁锢的了我的人可你禁锢的了我的心吗?告诉你,我的心一直都在世夜那儿,现在包括以后都不会喜欢上你。”
杜世玉听完雨烟的话,只觉得惊愕万分,她的没错,他是这样一个男人,即便抛弃掉的女人,他也绝不允许别人占有,他当初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才强行占有了她,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当初对她的不屑渐渐转变成了浓烈的爱,让他无法自拔不愿放开她,可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但他想,或许永远无法达到。
“房雨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想告诉你,我把你留在我身边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淡淡的完这番话,胸口却是绞痛不已。
“你想和我在一起,可你有没有考虑过我想不想,只凭你一个饶想法就可以硬生生的拆散我和世夜吗?杜世玉,你真的太过分。”
房雨烟见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颤,转过身去走出了房间。
雨烟见他略显憔悴的模样,心口一紧,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问道:“可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生完孩子?”
雨烟实在太想见到杜世夜,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无暇估计到杜世玉的心情,这段日子他对她的心思,她也最清楚不过,可在心里杜世夜还是胜过了一切,她想,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和杜世玉有任何交集了。
听完她这番话,杜世玉赫然感到胸口剧烈的抽痛了一下,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世夜的身边吗?况且她肚中还怀着他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孩子没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