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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母后最终却死于父皇亲手赐的一杯毒酒。
如今想来,父皇从来都不念什么感情。
许就是因为他不念亲情,才觉得别人也如他一般薄情。
盛濯沐心中莫名的难过起来,想来这么久以来,自己内心的挣扎,一面是自己想做做不了的事情,一面是父皇命令不得不做的事情。
盛濯沐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烦躁。
如今离祭给自己传来外面的一些消息,其实如今盛濯沐对这些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
从最开始的囚禁,心中的愤怒,才发现即便身份高贵也一样是会被人拿捏的,就像父皇因为毒药的缘故牵制住裴万里。
日复一日,许是经过了太久的孤独,心情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太久没有感受到朝堂上的剑拔弩张,而在一个在这偌大的宫殿中看书,画画,思考,习武,奏乐。
竟然莫名的安宁,少去了许多的烦恼。
盛濯沐想了想,还是给盛灿回了一封信。
信中表示自己对白月国的皇位没有兴趣,只希望盛灿日后将皇位传于盛濯风。
对于墨沧国这边的事情却并没有提说太多,至于刺杀宁嗣音的事情,更是只字未提。
盛濯沐想起旧时初来墨沧国的时候也曾野心勃勃,想要夺了这江山,得了这天下。
只是在墨沧国经历了这些事情后,盛濯沐突然才发现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忙碌,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奔波,只是到底来不过是一场空。
夜里,离祭如约而至,盛濯沐让离祭将信送了出去。
“如今裴万里状况如何?”
“尚可,不过越发关心朝堂上的事情了。”
“且有宁医师为其解毒,身子也好了许多。”
“那嗣音还好吗?”盛濯沐知道宁嗣音不简单,只是心中又总是没来由的想知道她的情况。
“宁医师也挺好的,时常为陛下医病。”
“可否让她来见见我?”盛濯沐说道。
“好,我会转告的。如今你被陛下囚禁,我们要想办法脱困才是。况且如今白月国那边,二殿下对朝堂上的事情已经掌控太多了,且殿下你在墨沧国太久,原本属于你的势力,也已经渐渐被二殿下拉拢。”离祭看向盛濯沐,语气有些沉重。
“不必了,既然二弟比我有能力,那二弟便好好守护白月国的江山。”盛濯沐浅笑。
“可是,按照陛下的意思,日后将墨沧纳入囊中,白月自然是最强盛的大国。陛下如今在墨沧不过就是为了将墨沧变成白月国的疆土。如今放弃白月,亦是放弃了墨沧,白白浪费了这么久以来在墨沧所耗费的精力。”
“如今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墨沧宫中比我们相信的水深。父皇以为控制了一个裴万里,便能控制整个墨沧了吗?可惜了,裴万里本来就是个失民心的帝王,他还没有能力让整个墨沧服从于他。”盛濯沐如今想得清楚。
“况且,如今让朱子国投降这事,只怕也是宗政旧臣的能力。若是宗政旧臣还有着这样的能力自然不容小觑。”
“那殿下的意思是?”离祭眼中微微带了一丝探究。
“裴万里能囚禁于我,但凡前朝旧臣聚集成一种力量,他们也一样可以囚禁裴万里。况且如今优待朱子国子民,日后民心所向,攻打白月国自然不在话下。”盛濯沐得到的消息大多是离祭传来的,偶尔也有宁嗣音会带来些消息,方不至于让盛濯沐与外界脱了轨,而盛濯沐日日无事,自然思附,故而对于这一切还是看得清的。
“如今我在墨沧宫中,日日被囚禁,日后只会越来越危险。”
“我会联系白月国,让他们救殿下回去。以往的书信传回国的书信皆被二殿下截了,若是陛下知道,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父皇是什么样的人,白月国中别人的一举一动,他会不清楚。若是他并未插手,想来便是认同。你也不必如此安慰我,我不是一个会自欺欺人的人。”盛濯沐骨子里有着自己母后的重情重义,原本自幼便被母后教育的懂事优秀,只是一切的表象不过是让他的内心隐藏。
如今看过了宫中太多的冷漠无情,心中自然也开始有了些许偏执的想法。
离祭看着盛濯沐,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是呢,谁都知道,盛灿怎么可能不知道盛濯沐的消息,只是为何如此,也只有盛濯沐自己明白罢了。
“好了,你走吧。我不管你如今是父皇的人,还是我的人。但是我希望你能把信送到父皇手中。日后,便不必再给我带来任何消息了,也不必给父皇传去任何消息了。”
离祭有一瞬间的疑惑,只是看到盛濯沐脸上的漠然,自然不敢多问,只应声行礼离开了宫殿。
盛濯沐待离祭走了之后,便独自坐在宫殿中。
自囚禁,多少个夜晚便是这样一宿一宿的独自枯坐到天明。
盛濯意信中所言,到底让盛濯沐有些伤心。
想来最初的书信都被二弟截获了吧,只是那么多,一封封,若是离祭没有送出,自然是墨沧宫中的缘故。若是送出,自然是白月国宫中的情况。
如此想来,自己不过是个悲剧罢了。
若是在墨沧,连自己的信都送不出,那便是自己的能力有限。
盛濯沐不再设想,毕竟如此想来,只会越发让自己看清人心。
直到天色微明,盛濯沐才躺下休息了。
梦里有母后的哭泣,父皇的冷漠,有一望无际的广漠,也有空无一人的山谷。
而后再是兵荒马乱的街市。
这是一个冗长而复杂的梦。
从母后的哭泣开始,最终又梦到了母后。
梦到了自己还是孩提时,母后的温柔。
盛濯沐在宫中读书,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发现母后不见了。
“母后。”盛濯沐心中莫名的慌乱,从梦中醒来。
感受到额头上的温暖,映入眼帘的却是宁嗣音的身影。
“你醒了。”宁嗣音关切的问道。
“嗯。”盛濯沐正要起身,却觉得头疼的厉害,不由得微微皱眉。
“怎的病了自己都不清楚?青鸾去熬了药,一会儿便可服下。”
“多谢。”盛濯沐如今莫名的多所有人都过于冷淡,此时客气的道谢。
“不必,听闻离祭说你想见见我,近日时常在府中,也不知你过得如何,便过来看看。”宁嗣音倒是随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