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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伤的并不算什么深,金疮药上上去,血很快就止住了。
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林芷若觉得问题不大,将自己采的野果交给秦亦可,又让她喝了那碗药,就打算出去处理那只狼的尸体。
秦亦可却拦住了她:“芷若姐,你手受伤了,还是让我来吧。”
虽然她以前是一个公主,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从现在开始,她已经完全摆脱了那个身份,林芷若已经照顾了她很多,总不能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毕竟现在的她,可没办法支付那笔高额的诊金了。
“你来?”
林芷若挑了挑眉,然后将她拉到了尸体旁边,直接把手中的匕首塞到她手中:“好吧,你来!”
秦亦可面对着鲜血淋漓的尸体,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而且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
咽了咽口水,秦亦可道:“芷若姐,你在旁边指导,我再按你的要求来吧。”
林芷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先从脖子下手,取皮,然后切开它的肚子,把内脏肠子什么的拿出来……”
“脖、脖子……”秦亦可重复了一句,蹲到了尸体前。
离近了了,画面就更刺激了,秦亦可几乎被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吐了出来,她强忍着不是,将匕首举了起来,身体尽可能的往后退。
“芷若姐,像这样么?”
林芷若看着她转过头,几乎是闭着眼睛拿着匕首在胡乱比划,无奈地叹了口气,抓着她的手猛地刺进了狼的身体里。
“应该这样!”
“啊!”
冰冷的鲜血溅了出来,落在了秦亦可的手上和脸上,秦亦可惊叫出声,胃里的翻涌再也克制不住,丢下匕首,冲到一旁吐了出来。
林芷若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将落在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找准了狼的动脉用力一划。
顿时血流如注。
待血放的差不多之后,又手腕一转,一点一点将狼皮与肉分离开来。
秦亦可刚刚吐完,回头正好见林芷若划破了狼的肚子,各种鲜血淋淋的器官一股脑涌了出来,于是再次弯下腰,继续吐。
最终,秦亦可认命地回到山洞,将林芷若摘好的一些野果和蘑菇装好,到旁边的溪水里清洗干净。
林芷若也用水将狼身上的的血水洗净,一部分架上了烤架,另一部分放进煎药用的锅里炖了起来。
一切都准备好,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两人都弄得非常狼狈,好在马车里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在溪水里洗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又从马车里搬了两床被褥下来,林芷若又在洞口设了个阵法,才睡了过去。
她们一直在这里住了七天,仍然没有得到孟东星的消息。
林芷若不是没有考虑过直接一走了之,可是她的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感,也不知道京城如今是个什么样的状况。
“芷若姐,要不我们找个村子问一问,我作为一国公主,如今下落不明,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消息的。”
林芷若想了想,还是不敢冒险。
她们两一个前朝公主,一个失了贞的当朝公主,一旦被人抓到,可谓是九死无生。
“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们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就这样,两人在这里又住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时候,两人刚刚睡下,就听到了马蹄声。
而且,还不只一匹。
随后是人的声音,吵吵闹闹,至少得有好几十人。
林芷若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熟睡中的秦亦可,悄悄爬了起来。
“大人,天已经黑了,看来是赶不上下一个驿站了,今天不如就先在这里将就一宿吧。”
“只好如此了,传令下去,今晚再次安营!”
这个声音一出,林芷若皱了皱眉,她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她上前两步,悄悄望着外面的情况。
山洞外果然聚集了一支足有四五十人的队伍,其中还有一队穿着盔甲拿着兵器的士兵,应该是护送什么人物。
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是从人群中央传出来的。
因为人群挡着她无法看到那人的身形,无法确认他的身份。
只是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来看,林芷若可以确认他们是西凉人!
“是!”
那人又吩咐了一些什么,就听有人应了一声,随后是各种吵吵闹闹的声音,生火做饭的声音。这群人竟然就在这里过夜了。
好在林芷若习惯性地在睡觉前摆了阵法,这些人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山洞,而且马和车也放在了非常隐蔽的位置,只要不是有心去找,就很难发现的了。
这群人的声势实在太大,饶是秦亦可嗜睡也被吵醒,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她睁开眼睛,猛然坐了起来。
“芷若姐!”
一直在洞口观察着众人情况的林芷若闻声回过头来,竖起食指冲着秦亦可“嘘”了一声。
秦亦可见状,了然地点了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到林芷若旁边,也跟着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们是西凉人?西凉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林芷若皱起了眉头:“这里是去往西凉的必经之路,有西凉人出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看他们的打扮,竟然像是官家的……”
说道最近在大越的西凉官员……
两人均是眼睛一亮!
“你也想到了?!”
是肯定句。
说完这句,秦亦可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又向着那群人张望。
“耶律大使这个时候回国,和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林芷若也有些担忧,秦亦可在她旁边,耶律柏回潮,自然不可能是带着公主回去的。那么现在大越和西凉算什么?
原本说好的和亲,现在以公主死亡而告终,西凉皇帝会善罢甘休吗?
希望别想她想的那样才好,两国开战,受苦的都是普通百姓。她林芷若虽然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伟人,但是对于普通人的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况且,她是处于整个事件中心的人物。
归根到底,还是那个鹤王的错,竟然为了一己私欲挑起两国战争,简直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