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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把那个穿蓝色衣服的那个叫什么锦络的找着,乘殿下不在,赶紧带走奉给老太爷。”
苏紫一惊,随后身影一闪,闪到了墙角内,白马很通人性,在苏紫手势的指引下挪动身躯,巧妙的遮挡住了苏紫的身影,随之一个人便走进了苏紫的视线内,一身盔甲加身,左边配着官刀,身后跟着众多的仆从,看那服饰却不是宫里的人。
“可,可是,李护卫,那是四殿下的丫头啊,我们这样就带走是不是……”一个仆从在领头的人旁边诺诺的恐惧的问道,还没有说完,左边脸颊就被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掌声清脆,鲜血一下子渗出嘴角,那人却一言不敢多说。
“你傻啊你,到时候就算四殿下发现了锦络也已经在赵府里头,我们老太爷的床上了,快点,这段时间风声紧的很,奴隶市场女童这么少,否则我会想到这法子交差?你还要不要你这脑袋了!”那人一声呵斥,底下的人立马就朝奴婢住的地方走去。
听了这些苏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人口中的老太爷应该就是当今皇后的母族,东陵的外祖父,赵氏财阀的老家主,崇尚奢靡不说,竟然还有娈童的癖好,而且还有专门卖女童的人手,可见这癖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直到那些人走远了,苏紫才跨步出来,刚要追过去看看,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苏紫一愣,不明白今日宫中怎么什么人都有,这还是宫闱禁地吗?
苏紫只当没看见,她是宫婢,外臣的家仆但凡有点见识的都不会来招惹,可是这次苏紫却料错了,面前的小厮如一阵旋风一般略过苏紫身边的时候骤然一停,突然就喊了一声,苏紫扭头,却见那人有几分眼熟,随后脑子一闪,那日在帐篷里醒来,不就是这个人跟自己说的近况吗?如果没记错,这小厮应该叫沛然,正是……赵彻的随从。
正想逃,可是一身流光剪梦袍的赵彻已经在后面跟了上来,一眼就看见了苏紫,便大声的招呼了一声,“苏紫!你真的在等我啊?你果然没有食言!”
一双暗紫色的炫纹长靴立在苏紫的面前,手拿折扇,眉目精致,丹眉朱唇,墨发半放半束,眼中闪烁着惊喜的亮光,兴冲冲的挡在苏紫的前面,让苏紫没地方可逃。
展开一抹笑靥,眉眼微弯,点缀着几星孩童般的天真,却又带着宫中人特有的沉稳,眉眼含笑,苏紫笑着回答,“嗯,不过我是看到这匹马才过来的,你们不是在商议事情吗?”
赵彻嘿嘿一笑,一把抓过沛然说道,“刚才我们在东陵的书房里玩了个游戏,赢了有彩头,就是这匹雪白的千里驹,怎么样,我厉害吧?”言语之间竟还有邀功般得意的色彩,面上似蒙着绚烂星辰般耀眼炫目。
“可是这匹马不是……”
赵彻一把摊开折扇,一副七星彩女图徐徐展开,“是帝世子的对吧,可是我一看他就不是投壶的料,三根箭矢他最多投进一根,我看这次就算大历把他要回去也是徒做无用功。”
苏紫附和着笑了笑,心中不以为然,帝无痕的箭术早在准备狩猎那是她便见识过了,天过白雕一箭穿四目落地,甚至精确到入肉几分,如此草原神技,苏紫可不信那是偶然,所以帝无痕想必是故作无能以求自保,虽有些窝囊,不过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你们在书房一整天饭都没吃就光玩啦?”苏紫故作惊讶。
赵彻一挑眉,“他们说的话我怎么懂,一个个只比我年长一两岁却成熟的跟老头子一样,聊不来。”顿了顿,赵彻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正想跟苏紫说,却乍听一声冷硬的命令声传了过来。
“就是她!果然水灵灵的,比那个小骚娘们好看多了,快,抓了就走,别让老太爷等急了。”
“是!”
言罢,竟是望见不远处正有七八人往这边跑来,正是刚才那群说着要去找锦络的去而复返的护卫,苏紫自小练武,刚才的对话赵彻虽说听得不真切,但是苏紫却听的清清楚楚,娈童?锦络倒是会花言巧语,把这些人引来她这,怕是记恨着几月前她踹的那一脚,真是小人。
那些人越追越近,就在要过来不由分说的抓住苏紫时,苏紫却一闪身,躲到了赵彻的背后,这个挡箭牌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快过去啊!傻了吧唧的,想不想要封赏了?”
“是,是!”
那几人许是往日里便威风惯了,此刻见赵彻虽一身锦衣玉袍,身旁却没有多余的人伺候,一时之间竟然没把赵彻认出来,越过赵彻就要去抓苏紫,到这个时候赵彻哪里不明白的,虽说他行为单纯,但是自小出生在贵族之间的孩子懂得都要比一般人多,心思也多,这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了一种本能。
只见赵彻郎眉一簇,便是一声极具威严的厉呵,虽说声音稚嫩,却带着与生俱来般的皇族贵气,让人不由得一震,“都住手!当本少爷不存在的吗!?”
所有护卫都一愣,随即才开始打量起赵彻来,可是半晌却没人反应过来,还是那个李护卫最先认出来,长得这般精致,不正是那个上次被老太爷误以为是女童的赵家五子吗?当下一个激灵,怎么说这也算是半个家主,不由得一声呵斥,“都他妈住手,这是老太爷的祖孙子赵小少爷,还不行礼去放什么肆?!”
言罢,一群人皆赶忙跪下,赵彻唇角一勾,一抹笑悄然而放,瞬时没了刚才的气势,“都起来,干嘛要抓苏紫,不知道她是我朋友吗?!”
李护卫一惊,不由抬起头想看看赵彻背后的苏紫,可是一看,却见苏紫完全站在赵彻的背后,唯一的背影还被那匹该死的白马给挡住了,心里不住的骂娘,面上却讨好的笑着,“小少爷,奴才们也不知道是小少爷您的朋友啊,我们马上走,马上走,小少爷息怒,息怒。”
点头哈腰了一阵,李护卫不甘心的看了苏紫一眼,带着人往青山院的外院走去,灰头土脸的犹如过街老鼠。
苏紫呼出一口气,随后绕到赵彻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暗红色龙纹紫薇玉佩,正是一直没有机会还给赵彻的赵氏族徽,“诺,我一直忘了扔在床底了,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就不拿去典当了,还给你吧。”
听了苏紫这话,赵彻顿时急了眼,“这可是皇贵独有的东西,你怎么敢拿去卖?真是肤浅,没见识!”
苏紫噗嗤一笑,这赵彻还真是太可爱了,竟连打趣都较真,拉过赵彻的手,一把把玉佩拍到他的掌心中说道,“既然小的没见识,还是请有见识的小少爷好好保管吧!”
却见赵彻眨了眨眼,随后思考了一下,正当苏紫疑惑的时候,赵彻便把苏紫的手反握过来,把玉佩重新放回了她的手中,并说道,“可是那日皇帝在,我就没向你要玉佩,后来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只好跟父亲说了我把玉佩弄丢的事,虽然跪了祠堂还挨了打,但是我现在已经重新有了一块了,再拿回去就真说不清了,我也不能白挨打,我把玉佩给你,以后如果还有这种事情,你就把玉佩亮出来,谁也不敢欺负你!”
苏紫一愣,下意识的就要把玉佩推回去,从始至终苏紫都没想过要什么恩惠,且她拿出来还不一定有人信,刚说出几个字,却被赵彻的话打断了,“我不能……”
“你拿着吧!我得走了,最近老往宫里跑要被说闲话了,你说我们是朋友的,朋友与交换信物是很正常的,”思索了一下,赵彻便从苏紫的头上拔下了一根蝴蝶簪子,把玩了一下说道,“我就那这个当做你给我的信物了,一物换一物,这样你总可以收着了吧,嘿嘿。”
见赵彻如此固执,无奈之下,苏紫只好把玉佩收起来,但还是说道,“我不会随便用的,来日你若是又弄丢玉佩了,可以来找我顶着。”
“我是什么人,不会了!”说着,他已经牵着马走向了外头,一边还数落着一旁的随从,骂骂咧咧的,却还是不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