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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富丽堂皇,地上血迹斑斑遍布横躺着几具不成人形的尸体,前方的女孩一生锦蓝色侧领绣花长裙,踩着小巧的绣花鞋,手中匕首冷光四射,清晰的倒映在老太爷眸子里,闪动着惊人的恐惧。
“哼。”苏紫冷哼一声,唇角微勾,杀气四溢,那仿佛不顾一切的战意让前方的人一阵胆寒,尽管眼前握着匕首的女孩子才只有十二岁,但是苏紫却总是有一种力量能够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忽略它的阅历,单纯的让人产生敬佩与恐惧。
凛冽的刀光在昏暗的烛光下像是暗夜中一轮耀眼的银色勾月,闪烁着嘶吼的杀意,依寒是苏紫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却转瞬即逝,像是一场镜花水月一般,美好的一切都被打碎,苏紫也被逼得走上了鱼死网破。
‘大不了一条命’,她又回来了,那个在战场上,在基地围场上,在出任务奔走在世界各地之中的特种兵高级特工又回来了,怀揣着这样的信念,让她从一个无名小卒成为了华上校身边的左右手,隐性权力无限大,实际威望震慑军营,她辉煌的一生仅凭着那一句大不了一条命华丽的走完,退出了现代的舞台,却在这里重新上演。
当帷幕扯开,一切的一切都被暴露在灯光下,让人无处遁形,让人不得不延续着一场接着一场的闹剧,充当着生旦净末的小丑角色,在无人的地方诺诺哭泣,掉下几颗滑稽的眼泪,然后擦干,继续往前走。
无声的脚步刚刚迈开,门外却响起了无数的脚步声,苏紫凭声定位,在房门被撞开的那一刻一把抓起了身旁圆桌上被打碎的瓷杯碎片‘咻’的一声掷向了门口,只有一个缝隙,那人身着赵氏老太爷贴身护卫的高等服饰,左边配着护刀,额头插着一片入肉三分的雪白青花瓷片,黏稠的血液蜿蜒流下,门外的人一片震惊,透过缝隙,他们看见了一个粉雕玉琢般的女孩子,但是她一身杀意,满目冷酷,抬起的手还未放下,一招制敌,生死之间,她赢了。
终于还是有人反应了过来,生死常见,门外十数名护卫迅速拔刀,苏紫侧眸一看,老太爷早已踉跄的躲入了桌子底下,肥硕的身子抵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显然吓得不轻,如此腐朽的家主,果真不是赵氏真正掌权的人物,否则来的便不会是护卫,数目也不会是十余名,而应该是带刀一级护卫兵,百余名高等弓箭手与短骑兵。
这不是一场拼杀,而是一沉无疑问的屠杀。
在所有人一拥而上的时候,苏紫慢条斯理的站稳了身子,舔了舔染血的刀面,冷到极致的完美在那一瞬间带着致命的嗜血凄美的惊心动魄,眼前残忍的绝杀女孩已经被护卫列为了犹如地狱罗刹一般的刺客,心生畏惧,怎会是苏紫的对手。
咬着匕首,左手拿腕,右腿出击,紧接着左手发力一扭,骨筋具断。随后右手借力横腿飞出一脚,一把抓起圆桌上暗红色的桌布,裹着白瓷的碎片蒙在了那人的头上便是一脚猛踹,拳头如雨点一般打在那人的脸上,桌布滑下时里面只剩下一滩烂肉泥,隐约可见一双无神而浑浊的眼珠子,其余护卫见苏紫如此凶猛如豺狼恶豹,甚至有人颤抖着双腿就要缴械投降。
但是苏紫已经大开杀戒,怎会停手?
勾拳,侧摔,致命一击!手臂抗敌,双腿旋转而上缠绕上护卫的脖颈,使劲一扭,动脉具裂,鲜血如花洒一般喷涌而出,悬空的身子凭空出拳,借力翻身跳下地面,环视全场,再无一活物。
赤手空拳抵挡了二十余人她却连呼吸都不喘一下,咬着匕首,冷冽的刀光映在她的脸上反射出那一双深渊般的墨紫色瞳孔,森罗万象布满血光,闪烁着锐利的冷芒。
“碰!”
“啊啊——!”
圆桌被苏紫一脚踹翻的那一刻接连不断的杀猪声从老太爷的口中发了出来,甚至吓得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苏紫从口中拿下匕首,绽开一抹温柔的微笑,诡异的犹如提线木偶,正在此时,墙边的数十名女童幽幽转醒,睁眸看见这一番景象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有的直接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苏紫微微拧眉,却没有多管,一旁的依寒早已断气,面目青黑交加僵硬如石,甚至浮现了斑斑点点,显然已经死透了。
只用了一根手指头,苏紫就勾着老太爷的衣领带了出来,甩在了倒下的桌子架上,衣衫划破一个大口子,露出里头白花花的肥肉,看的让人一阵恶心,俯身下去,苏紫不可遏制的笑了,这是她杀过最没有骨气的一个人,临死之前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眼眸直视着老太爷浑浊而惊惧的眼神,苏紫抬起了手臂,匕首寒光大放,刀柄一转,对准太阳穴就刺了下去,白光闪现,殷红的血溅了苏紫一脸的那一刹那,门口响起了一道苏紫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紫衣,你在干什么!?”
苏紫转眸,入目一位少年,剑眉鹰眸,面色冷寒,一身深紫色苏绣暗花广袖袍,领口处绣着百转千回的藤蔓如此显眼而刺目,剪袍猎猎,灯芯绒的长靴映着昏暗的烛光泛着淡淡的流光,衬在了苏紫布满血迹的匕首上,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众护卫,却无一人上前。
她冰冷一笑,眸中残忍如罗刹,“如你所见,杀死这淫秽的老头子!”
东陵大骇,如一条暴怒的苍龙般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周身缠绕着阴郁的气息,他的眸色深邃的似隐藏着汪洋大海,翻腾汹涌着惊涛海浪,面上却冷凝阴寒,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海面,他的冷声质问泛着淡淡的失望,却被他隐藏的天衣无缝,“你,怎么敢?”
苏紫唇角微勾,粉舌在唇角处绕了一圈,她粲然而笑,眸中光芒四射,有着无法让人直视的威严,“为何不敢?”
为何不敢……?为何……?东陵啊,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问我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你的老子杀了我全家,我只是取你母族一条性命又何尝不可?
望着满地断尸残骸,东陵面上虽不动声色,内心却惊骇到了极点,饶是他一人对抗这些敌手,也无法干的如此漂亮,下手残忍而丝毫不留情面,好似一具杀人机器,就好像,澜州苏家!
“你是苏家之后?”若是如此,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杀死朱川,蛰伏青山院,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不合理都变得合理,所有的反常都变成了正常,澜州苏家,没有接触过的人,是不会理解到这个百年世家的可怕的。
蛰伏了八年之久,南陵才得以屠戮苏家满门,但是,却还是有漏网之鱼!
苏紫笑而不答,眸光扫到了墙角边惊惧的女童以及依寒的残骸,眼神愈发冷酷,而东陵顺着苏紫的眼神自然也发现了依寒的惨状,衣不蔽体,下身血流不止,只一眼便看得出发生在依寒身上惨绝人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