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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帝无痕和苏紫也进了宫,但是虽说苏紫也被是邀请进的宫,却毕竟身份低下不能进入内殿,于是在大殿旁的庭院之中落座在第二闹的席座,周围坐的都是普通的贵族小姐与夫人,虽说在苏紫的眼里这些人真的高贵不到哪去,但是在那些人的眼里苏紫却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所以苏紫一坐到席子上,周围三桌便已经陆陆续续没了人,苏紫坐下后见状却是不在意的一笑,暗说得个清静,女子面色平静而悠然自若,好像这是自家的茶会,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抬手自斟自酌了一杯清茶,五指修长白皙握住杯身,还没送入口中,却听见四周突然一片喧闹,苏紫还保持着喝茶的姿势,只是视线微偏斜飞看去,却突如其来的撞进了一双清冷的眸子里,冷淡清高,气质成华,他的眸子里,总是有一种呼之欲出的霸气,可仔细看去却依旧是那样的无谓与冷漠。
他今日穿了一件暗紫色的绣花对襟窄袖袍,外披对阵褂袍,宽大的素紫色袍袖挥舞成风,边幅滚着古朴的梵文,衣襟大开,领子高高的竖起,脚踩同色墨焰长靴,印象之中,他似乎极少穿除了紫色以外的衣服,而印象之中,他也很少穿的这样风华绝代,他总是穿着张扬的流光紫衣,却总爱在外面披着暗色调的外袍,然后目光清冷,眉目冷魅的似要看穿世间红尘。
只不过那一瞬间的对视,苏紫便错开了视线,低头兀自喝下了那杯茶,垂下了眼眸,可明明是上好乌龙,却没有品出味道,身旁的声音逐渐消散,苏紫略微自嘲的一笑,他终究与她不是一路人,即使她曾经离他是那么的近,从早到晚的跟在他的身边,伺候他的一切,摸清过他的一切脾性,可是如今他回来,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孤僻的不合群少年了,如今他也会逢场作戏,也会手拿酒杯玩弄官场风云了,就算彼此遇上,也不过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一个不经意的擦肩罢了。
如此想着,苏紫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正要拿起,却乍听耳边又起喧嚣,较之方才更甚,苏紫微微拧眉,暗道这些人难不成还没完了不成?扭头望去,却竟然是东陵正往这边走来,路过之处无不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更有小姐们期待而惊喜的娇艳神采注视着男子,可是男子却步履轻迈,目不斜视的朝苏紫的方向走来。
苏紫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也根本没有料到接风大宴上东陵竟敢这样胡闹,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直到对面的空地被人放上了一张席子,男子一撩袍子盘腿坐下,苏紫才回过神来,拧眉看着对面胡闹的男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四周四面八方要把她苏紫给吃了的眼神。
“不给我倒一杯茶吗?”对面的男子先说了话,声音清冷,面色却没有刚才那样的冷淡,却也没有更多的温和。
苏紫一挑眉梢,这里就一个茶壶一个茶杯,他要怎么给他倒?苏紫这样想着,却见东陵身旁的小厮已经走上前来,在低矮的案几上放上了一个匣子,随即轻轻打开金扣,里头却是一整套的茶具,苏紫咋舌的看着那小厮把一个雕花琉璃提壶拿了出来放在案几上,壶盖上还有一颗明黄的透明青珠,接着又是一个青璃色的琉璃酒樽。
摆好之后,小厮把匣子收了起来,垂首退至一旁,显然,现在是要苏紫给他斟茶了。
不得不说,东陵是一个很会养生的人,当然,除了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套华美精致的工具外,他总不像别的贵族子弟一样寻花问柳或是纵马奔驰,他总是不近生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然后冬日赏赏雪画点画,夏日避避暑写写字,春秋迎花漫步,偶尔来了兴致舞上几段剑舞,可即使如此,苏紫却总是会偶尔听闻夜里的东陵轻咳几声。
苏紫睫毛闪动,认命的拿起华美精致的琉璃盏,散着清香的茶水顺着优雅的弧线流水般荡入酒樽,掀起一阵小小的水花,四周的人都觉得这份差事求都求不来,可苏紫却是放下茶盏,暗道自己又做回了老本行。
“殿下倒是很有兴致,走到哪里都让人备着茶具。”总是不说话,就算东陵能够淡定如斯,苏紫却没有心情应付这个心思诡谲的皇子殿下。
“彼此彼此。”
苏紫眉梢一挑,这话颇有深意,转瞬之间,苏紫便明白东陵这是在说她随时随地都带着冷兵器,苏紫垂下眸色流光,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想必那日东方邪意图杀死轩辕策,却被东陵识破于是打算横插一脚顺便搅一搅东方邪的武装势力,结果却遇见了自己,活生生被坏了好事不说,估计回去也被训了一顿。
随后,二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周围探头过来的小姐们都大惑不解,这两人一个喝茶一个出神,却谁都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疑惑之时,却有一人走了过来,边走边喊了一声,“阿紫,沛然跟我说今日你也会在席座之列我还吓了一跳呢,原来真的在啊。”
说着他身边的沛然已经手脚麻利的给赵彻放上了席子,一边熟络的跟苏紫打了一声招呼,赵彻今日一身锦蓝色华服长袍,没有过多的花样,却颜色深浅不一,很是俊美,眉眼依旧如往日般精致似女子,只眉宇之间含着男子的英气,他盘腿坐下,不甚在意的从旁边的案几上拿过了一个没人用的瓷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这才向东陵打招呼。
“原来四皇子也在,阿紫啊,你真不够意思,我上次问你认不认识四皇子的,你还说不熟,可是不熟人家怎么跟你坐一起喝茶,要知道前几日四皇子可是硬生生的拒绝了尚书小姐的邀请。”言语之间却是苏紫很相熟的模样。
东陵没有多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个,只有在听见赵彻说不熟时抬眼看了苏紫一眼,随即却兀自饮着茶没说话。
“……我的确不熟。”苏紫也不知道能回答什么,只能说不熟。
赵彻却不再纠缠,而是问道,“帝无痕呢,怎么丢下你不管了。”
苏紫斜视赵彻一眼,喝了口茶说道,“他在内殿里,还有半柱香宴会就要开始了,他的身份迟到可不好。”
“是吗,不过我上次送你的双翼蝴蝶钗不好看吗?你怎么让沛然给我送回来了,这小子幸灾乐祸的我都想揍他。”
不是想揍,恐怕是你们两互打一团了。不过苏紫也不揭穿,淡淡道,“我在宫里不过一个女官的身份,哪里戴的起那样的首饰,况且我……”
“苏苏!”
苏紫还未把话说完,话头却被人拦腰折断,且呼声大的震耳,几乎外殿所有席闹的人都看了过去,接着就见一个身着张扬的烈焰流光华服的身影冲苏紫快不走了过来,说是跑也不为过了,流线型的赤炎坎肩披在他的肩上,袖袍宽大的飞舞着,脚踩烈焰长靴,腰佩白玉环,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墨发半放半束,眉毛斜飞入鬓,眼波流转的桃花眼下那颗殷红如血般的泪痣有着致命般的魅惑。
而他身后的一干奴仆更是惊慌失措的跟在他的身后大呼小叫,华服加身的男子在前飞奔,东倒西歪的奴仆在后猛追,这一幕已经成了这男子专属的一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