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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刚才走了的华贵公子又回来了,卖奴主面上一喜,刚迎上去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东陵的长剑,雪亮的寒光在暖阳下闪着杀气的肃穆,东陵直接寒声问道,“你们所有的奴隶是不是都在这里?”
卖奴主哪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保命要紧,忙笑着说道,“自然在这里了,公子可要买奴隶?”
这时,身后的月七也带着人跟了上来,流星不明所以,自然要跟过来看看会不会遇见苏紫。
月七见状便向后一挥手,自然有人把所有的奴隶笼子都拉了出来,出了大棚,许多奴隶都喊着,“公子买下我们吧。”
“公子,就买下我们吧……”
叫喊声中,月七自然知道东陵这是在找谁,一个个的眼光看去,却丝毫没有看见那一双冷漠坚毅的眼孔,他转过身向东陵走去,心中也犯着嘀咕,以紫衣姑娘的身手,怎么可能沦落到这里?可是主子的想法他从来不善加揣测,回道,“没有。”
东陵目光一寒,这一张冷峻邪肆的俊颜也蒙上了一层寒霜,见这些人如此嚣张的行事,卖奴主心中打鼓,知道这是贵人不可得罪,说道,“公子是要找谁?只要是在我这,保准找得着!”
“所有的奴隶都在这吗?”
卖奴主说道,“后边的棚子里还有些,都是昨日的。”
言罢,东陵放下长剑,擦身便走向后方的大棚,拐过帘子,一排排的简练屋子在他面前展开,他一个个的踹进去,“碰”“碰”“碰”“碰”的砸门声不断响起,可是却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直到最后一个屋子被踹开,依旧没有看见那一个消瘦坚毅的身影。
东陵走了出来,跨上了骏马,不多言,正想走,却听见拉开的笼子那有个大汉说道,“这小子不错嘿,还有这么把好剑,估计能卖不少钱。”
东陵闻声看去,目光便是一变,等月七看过去,脸色早就变的底朝天了,主子的苍碧剑千年难见,他怎会认不得?
还没等他出声,那大汉便已经被压了上来,东陵寒声问道,“这剑是谁的?”
那大汉目光四飘,见东陵等人架势十足,也不敢撒谎,说道,“我们这一个奴隶随身的东西。”
东陵眼底划过一丝异样,接着问道,“人呢?”
那大汉打着马虎,低声说道,“刚才,刚才好像被买走了……”
东陵刚刚要翘起来的嘴角抿的更直,月七拿回长剑,递给了东陵,东陵接过长剑后便转了马头,不再理会,想着刚才的车厢,却又马上打消了念头,温城说是城,却多数是港口大道,在这样一个条条大路通罗马的城都里找一辆不起眼的车厢,显然不现实。
马蹄踏过,东陵一眼看见了流星,心思千回百转,说道,“没找到苏紫之前你就跟着我吧,这段时间你便带着流云。”
流星知道这种人若是想杀自己轻而易举,而自己的身份若是被发现定然难逃一死,还不如混在这人的身边,还能找到大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东陵见此点了点头,领头走了出去,流云是北漠的良马,之所以可以断定,便是它特有的体型与神态,北漠好马良多,草原上驰骋的战马体型比汉源的大了半倍,且一眼便可以辨出好坏,极认主,若是他强制性的带着流云走,恐怕流云会不吃不喝的直到死亡,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抛开别的不说,这样的好马谁也不忍心糟蹋了。
行至远处,已经快到了原先路线的港口,月七打马上前说道,“这会儿船应该还要一会调整,殿下且再等一会吧。”
可东陵却说道,“吩咐下去,走陆路。”
月七面色一变,低声道,“殿下,我们此行真正的目的不可拖延,陆路时日比水路多出几日,耗时耗力,殿下且要三思。”他的话内含深意,低垂着头等待着。
月七自然明白东陵为什么要走陆路,现在乱世当道,三个大国风云涌动,各国自危,通关文书都要查好几通,底子不干净的人若是没个背景那就休想轻易上路,而在奴隶市场买奴隶的人绝非贵族,但是又在卖奴主那里查探到似乎是去卞唐,那么就可能是商户在南陵发展,如今见情势不对要回卞唐,无论如何,都是走的陆路,没那本事走水路,故而东陵才会做出这样的调动。
东陵看了一眼远处,说道,“按我的吩咐做。”
月七见东陵坚持,只好答应下来,派人去通知港口的人,一行人也朝右边的岔路而去,风过落叶,扫起一地萧索,树下的孝与玩伴掷着石子,江海流动,东陵若是了解卞唐的商户流动,便绝不会走陆路,也不会因此而再次错过。
港口边,潮浪欲起,车厢便停在一旁,苏紫透过车帘,看到刚才的管家正在和甲板上的人说话,看样子是能走水路,却出了问题,苏紫放下帘子,这些人都来历不明,在温城这更是通行无阻,官员皆是不管,再看这些去卞唐走的人,对这些人也是客客气气,却不套近乎也不敢得罪。
苏紫何等智慧,转念便想到,这很有可能是早年卞唐遇上经济动乱导致朝纲紊乱的迁移贵族,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些人定然身份高贵,但是因为去了南陵,发展的估计也是很好,才会这样低调却频繁的回卞唐,此刻南陵与卞唐谈判正到要紧的地方,当然不敢得罪贵族,可是这些贵族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也要客套一番。
如此一来,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这些人有能力走水路,却会到奴隶市场来买奴隶了,定然是迁移匆忙,卞唐那又走了已久,所以要买些奴隶以充门面。
管家此刻擦了擦汗,说道,“船只剩下了一艘,我们今日必须启程赶往卞唐,可还有协商的办法?”
那人一身短打,为难的说道,“这艘船你也看到了架势不凡,身份定然比唐门高了些,否则唐门的面子我等怎敢不接?”
“你再考虑考虑,钱不是问题。”
“这,”正在此时,后方一个线人靠近了男子,低声耳语了一番后短打的男子面色微变,线人离开后转头说道,“你们真是走运,贵人临时要走陆路,这船空了出来,你们收拾收拾,走吧。”
管家松了一口气,点着头去吩咐。
江浪翻滚,港口的驻台漫上潮湿,而此刻,南陵往卞唐派去的文书也悄然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