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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束示意夜蝙蝠看他桌面。
夜蝙蝠顺次见纸上“高攀不起”、“当下前程不好”、“为何冒险”,心里一琢磨,了解了:
“哦,这可是大事啊,义父的决定是对的,毕竟是小妹的终身大事,您确实不好擅自做主的。
“只是这个高攀不起,孩儿倒觉得是不是太过了。您别看子及如今人中龙凤、丰神俊秀的样子,性子可孤僻了,恐非小枣良人。是,没错,他的确有点配不上我们家妹子。”
夜蝙蝠兀自说着,完全没有察觉到洪束已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榻上睡着了。
夜蝙蝠说了又一会儿,才察觉到,侧头看时,见义父已经睡着了。他轻将大氅披在洪束身上,又轻手轻脚走出了中军大帐。
夜里黑漆漆一片,浓云密布,星月不见。
空气沉闷,隐有雷声自天际传来。
想必不出一两日,即有一场秋雨要下来了。
回到营帐,正见一名亲卫门前来回走动,夜蝙蝠眉头一皱,心知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名亲卫见到夜蝙蝠,面色一喜,赶紧上前附耳禀道:
“少主,左军夏侯冰点起一支军队,于半个时辰前开拔了。另外,那个叫做阿及的兵士,也跟在了队伍后面……”
夜蝙蝠大吃一惊:“什么?那你为何你不早些来禀报?”
亲卫也觉委屈:“小人获得消息便准备溜出来报信,可上司突然喊集合,营前站了许久训话,这才耽误了。
“后来想到中军来寻少主,得知少主正要折返,因此在这里等候。”
此时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夜蝙蝠只好悻悻地去向洪束禀报此事。
再说大将军元樽,在岳城坚守了数日,粮草被敌军突袭毁尽,连忙派人到军中请求支援,另一面召集城中乡绅富户,令他们捐款捐物,资助打仗。
那些乡绅富户大多已逃出岳城,留下来的只有几户。
其中一户与朱雀教有亲戚关系,仗着朱雀教这个靠山,人多势众,初时不惧敌军侵袭,后来,元樽率军兵败眼见岳城不保,便生出逃跑之心,暗中谋划,夜半时分悄悄潜逃。
元樽知悉此事时,岳城北城门已经悄悄开启,朱弯的舅舅岳岩携家带口,由自家豢养起来的家钉卫队护送着,悄出城门。
元樽闻报,气得拍案咆哮:“岳岩坏我大事!”
元樽麾下一名将军只盼能够亡羊补牢,立刻点起一名亲随,下令道:
“你速速带人赶往北门,务必阻挡城门开启!”
亲随领命而去,元樽坐在桌旁长吁短叹。
屋中另有几名心腹将士,人人脸色凝霜一般严肃,屏息静气。
此时,岳岩一行方见到北城城门打开,便有数个黑影不知从何处冒出,夺路闯入城中,见人就杀。
众人未及反应,地上已躺倒守城士兵、岳岩家眷及家钉卫若干。
几道闪电火舌劈下,照彻半个天空。
转瞬间,倾盆大雨下来。
大通的精锐勇士趁机抢入城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下了北城门。
岳岩幸亏家钉卫拼死抢救,方才免了枉死,逃回城中。
那亲随率队赶到之时,正遇上岳岩前呼后拥溃逃返回,身后是黑压压不知人数多少的大通勇士。
亲随被岳岩这一阻挡,便让敌军抢夺了先机,势如破竹碾压过来。
亲随认得那为首带队之人,正是大通王朝的太子赫连静安。
赫连静安朝前搠了一刀,那亲随尚未反应过来,便失去了生命。
消息传来,大华夏朝野震动。
大通派出使臣,要求大华夏割让毗连大通的十三州,并年年向大通朝贡,方才答应大军撤出岳城,否则便直逼京城而来。
朝臣分作两派,主和多是文臣,主张暂且应允大通要求,行缓兵之计,只待元樽从岳城脱身之后,再领兵将大通敌军驱赶出境。
这时大通又拿下了大华夏两个州县,使臣便改了口风,要求大华夏撤掉元樽三军统帅之职,否则绝不撤兵。
子天见大通如此嚣张,心中闷闷不乐。退朝后回宫,兀自望着远处长吁短叹。
这时宫人来报,称王柑求见。
子天准允,在御书房里单独会见了王柑。
不知君臣二人都说了什么,宫人只见子天从御书房里出来时,明显神情放松许多。
不多久,宫中传出圣旨,撤掉元樽三军统帅之职,另命洪束代为统帅三军。
朝臣哗然,主和派松一口气,主战派则忧心忡忡。
子天令主和派代表与大通使臣接触,洽谈求和事宜。主和派喜忧参半,开始紧锣密鼓谨遵圣意行事。
主战派眼见子天此举,心中不满,抑抑不欢。
京城中求学致仕的学生纷纷集结,游行示威,要求朝廷严惩求和官员。
并有求和的官员落单时被学生套起麻袋闷棍痛打,一时城中传的沸沸扬扬。
然而,求和派依旧与大通使臣把酒言欢,阿谀奉承,并把京城中的美食美景品尝游历个遍。
京城中的乱象洪小枣在军中暂不知情,她得到洪束的支持以后,很快就将羊肠线缝合伤口之法传授了出去。
不多久,老邪医和柴公子一起来到军中。一时,救治伤员平添许多助益。
这期间,果然有鬼鬼祟祟之人意图捣乱。
柴公子见那人凑近患者伤口,洒了不知什么药粉上去,第二日伤口化脓,周围红肿不堪,便尾随那人想要揪出对方,暴打一顿之后,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洪小枣出来阻拦,叫他切莫打草惊蛇,坏了洪束的大计。
柴公子也不是笨人,洪小枣没解释几句,他便明白了,当时坏笑道:
“我说你医术不该比那几个大夫差啊,原来症结是在这处。”
洪小枣道:“再忍耐一天,且让他们以为得逞。”
别的大夫并不知道内情,聚在一起:
“怎么回事?我也是按照银发的法子,一步一步来的,并无疏漏、错序,但第二天还是肿了……”
大夫们仿佛习惯了将洪小枣排斥在外,每次商议什么,总不叫洪小枣,且称呼她为“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