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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茶点铺后就朝着裱画的地方走去。
莫成君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带路,这条主道的地面由大块石板铺成,沿街两道有一些商铺,还有零散的小摊铺,柳若云的眼睛像扫描仪似的四处扫视,每家店主都笑盈盈的接待着客人,很快她就发现问题了,“莫成君,这条路我们好像走过一次了,你确定没有走错道吗?”
“我……”他的确记得是这么走的,可不知怎么又绕回来了,他也发现了问题。
“算了,我来带路,是不是‘锦绣书斋’?”林萧玄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是多久未到镇来了。”
“嗯,几天。”他前几天就下山来过,买做吃食的材料。
“几天?你练功练傻了吗?”林萧玄调侃着道。
两人跟着林萧玄走了一阵,几个转弯,几个拐角便到了锦绣书斋,“诺,不就到了吗!”
莫成君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书斋里书画很多,琳琅满目,柳若云挨着一幅一幅的欣赏,这时一位暮须白发的老者走了过来,他目光矍铄,神采奕奕,一点都不像一位老人,他问:“几位是想买点什么字画吗?”
莫成君记得这位老人,以前他下山为师父裱画的时候,跟他交谈过几次,不过此时这老人看他的神情很是陌生。
柳若云对长者敬礼示好,“老伯,我不买画,我想裱一副丹青,你做吗?”见老者点了点头后柳若云再问,“需要多长时间呢?”
“现在没有其他客人,大概一个时辰就可以了,不如你们出去转悠会,等会过来取。”
“没关系,我们反正也没事,就在这里等着,你这里有这么多好画,正好可以欣赏。”柳若云将自己的画递给老伯,老伯展开画后脸上变了变,但顷刻又恢复了平静。
“老伯,用书卷那种,不要用框,这样方便我携带。”这东西无论以后她去哪里都会带着。
从进来开始,莫成君未言语一句,忽然他说:“师叔,我出去一下,等下回来。”话音未落就已经出了书斋。
“你别找不着路回来了。”林萧玄站在门口,朝着莫成君走的方向揶揄喊道。
出了书斋的莫成君在街道上反复地走着,他选定了一间店铺,离开后再次来寻指定的店铺,可转悠了几圈也找不到原来店铺的位置,于是他御剑飞向了上空,出了永川镇。
当他再次到了永川镇的入口时,竟然发现门口未摆放有石像,他在那里仔细探寻了一圈,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为何之前来有石像,现在没有了,莫不与师叔见到的孩童有关系。
他进入了镇里,发现茶点铺子这地方竟然是一处嶙峋乱石,乱石中藏着腐朽的横梁,应该是一座废弃多年的宅子,紧跟着他又去了锦绣书斋,书斋里寥寥无几地悬挂着几幅画,“你要买什么吗?”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认出了对方,店家笑盈盈地说:“小公子几年未来,都快不认识了。”
“是,不知令尊可还好?”这正是之前那位老者的长子。
“家父自从舍弟去世之后,也就跟着去了,所以……?”店家神情忧伤了一瞬,“哦,小公子是要裱画吗,给我就行。”
“哦,我多年未下山,今日只是来看看令尊,节哀,今日有些急事,改日在来拜祭,抱歉。”莫成君心想,必须马上返回去,可是要怎么才能回到刚才那地方。
他站在锦绣书斋的门口一筹莫展,想着是否回去寻师傅,盘算了一下来回的时间,以他的灵力一刻钟来回,在找找看,若不行立即回去。
莫成君以最快的速度将永川镇走了一遭,这小镇本就不大,一个来回也未花多长时间,镇外哪里已经不再是入口了,莫成君心里有些着急了,想着自己之前不该独自出来,发现问题就应该拉着他们一起走。
他是怎么发现问题的,忽然,灵光一闪,之前自己一直走错路,不是因为他记错了,而是因为他一直在朝反的方向前进,而林萧玄能找到锦绣书斋,是因为他一直走的就是错路。
那家店铺的平叔有问题,或许平叔就是守门人。
他御剑飞向了永川镇上空,像冲破禁制般猛地直冲云霄,果不其然,入口在永川镇的上空。
莫成君再次进入了那诡异之地,可进来后发现店铺的位置变了,他跃上城墙,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或许这里的主人还不知道他发现了问题,还有时间,挨着一点一点的找。
柳若云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了,而莫成君还不见踪影,不禁地问:“莫成君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姐姐,别担心。”莫成君灵力高,这里很久也未出现过什么鬼怪,没事的。
忽然,一阵锣鼓喧天,吆喝的声音从别处传来,好不热闹。
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外面张望而去,柳若云道:“那里在做什么呢?”
林萧玄也来了兴致,双眸闪烁着光芒道:“姐姐,就在前面不远,我们去瞧瞧。”
柳若云踌躇了一瞬,尽管自己也想去看看,但那画仅有一副,容不得半点闪失,犹豫了片刻道:“要不,你先去看看那里在做什么?”
林萧玄自然不知道丹青的重要性,也没有多想,他点了点头后出了锦绣书斋,踏着轻快地步伐朝那锣鼓喧天之地而去。
看着路上来往行人,柳若云搞不明白了,难道他们都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吗?那笑容就像是印在脸上一般,给她一种强烈得违和感。
这时,老伯从内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裹好的卷轴,递给柳若云让她过目。
柳若云双手接过,裱面精美,做工细致,裱背后竟然还有花纹,看来这材料用的极好,也不知道要收多少银两,而莫成君还没有回来,谁给钱呢?先问问在说:“老伯,这需要多少钱呢?会不会很贵。”
老伯摆了摆手,神色有些歉意,他委婉道:“我多年没有动手装裱过画了,手有些生,姑娘别见意即可,这裱画费用嘛能否算别的?
柳若云还以为老伯要说不要钱呢,看来自己想多了,“老伯您请说。”
“我经营书斋几十年,见过的名人书画也挺多,从未见过如此画风,可否像姑娘讨教一二,也不枉此生。”老伯很和气地说道,也未强迫她必须说个一二出来。
“老伯,讨教说不上,这也是别人帮我作的画。”柳若云心想若是说的不好也愧对老人,还是先说明不是自己做的最妥当。
“这就是平常烧火后未燃尽的碳棒画的底,然后在用颜料上的色,属于水墨画和素描集合体,素描本身虽然没有色彩,但可以清晰地描绘出事物的状态,因为颜色单一突出不了背景,所以我朋友又加上了色彩。”柳若云顿了一下接着说,“至于衣衫就是自己凭空想象而已,并无奇特之处,让老伯见笑了。”
“嗯!原来如此。”
“多谢姑娘了,若是没有其他事,还是早些回去吧,此地也不宜久留。”老伯忽然神色转变,像是赶人一般。
“多谢!那便告辞了。”柳若云再次予老伯一个礼,退出了锦绣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