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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疑惑丛生,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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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感觉心力交瘁,看俩人打架的情况便知道玄凌是如何回答的。

她看着玄凌道:“你现在站着的地方便是我第一见到莫成君姐姐的地方,那时的莫成君才刚两岁,懵懵懂懂,特别依恋她。”

莫成君姐姐的坟墓算是一座空坟,连衣冠都没有。

云笙将与月无双相识的过程与玄凌说了一番,示意让他将这些话说给莫成君听。

既然玄凌引了线,那么这条线就必须继续顺下去,莫成君该知道。

这一厢话后,云笙再道:“想来三尾已经告诉过你了,你的身体丢失了,你有没觉得是谁带走了。”

玄凌摇摇头,沉声道,“我想不出。”

他语焉不详,云笙也未追究,这毕竟是他自己的事情。

三尾一直跟在云笙身边,待玄凌走后,它出声向云笙道,“小林公子的戾气再加重,那把凶剑似乎对他也有影响。”

玄冥剑被被掩饰成普通剑藏在剑冢,予苍崖山灵气才得以镇压,云笙沉默须臾道:“被他私自带出,承受戾气反噬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由他受着吧。”

皎皎明月终于露了脸,云笙借着月色环视了两座屋舍周围,总觉得还少了什么。

回到李宅后,李母已经将饭菜备上了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中,李母竟然弄出了一大桌的菜。

“听说你们修行之人素喜素食,敲这里什么都缺,就这自家种的菜不缺。”

一桌人围坐在一处,极像当年云笙第一次在莫成君家吃饭时的情景。

景明溪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少了莫成君,随即便将视线头像了玄凌。

玄凌被看地一愣,默默地低下了头,躲开景明溪的视线。

云笙走到玄凌身边道:“怎么?还在生气?饭都不出来吃了。”

“嗯!”玄凌摇了摇头,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道,“大概吧。”

可不,他连莫成君的房门都没进着。

李家宅空房虽多,但被褥还差了些,这一次虽说不是突然到访,但李现母子彷徨了一夜,全然忘记了要准备这一档子事。

分派客房时,莫成君就与玄凌安排在了一处。

莫成君气极离丑,回到房间,便锁住了房门。施了去尘咒后便坐在了床上打坐入定。

玄凌来敲门时,他故而听不见,置若罔闻地无视了玄凌一切话语,仿佛这样他心中便能抽出这个人。

玄凌莫可奈何,在莫成君房门前待了好一阵才离开。

云笙十分嫌弃地瞥了一眼玄凌,“你撒泼打滚不是很有一套吗?”

玄凌被云笙说的语顿,连饭也没能吃几口。即使他想要撒泼打滚那也要见着人不是吗?

云笙道:“那还是我去看看吧。”

耳目灵敏的景明溪将这几句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轻声对云笙道:“师姐,你先吃饭吧,待会我去看看。”

一顿饭并未花他们多长时间。

景明溪出现在莫成君房门时,他仍旧在入定打坐。

“莫成君,开开门,是师父。”

即使莫成君此时还是不想见任何人,但礼仪教条早已深入骨髓,尊师重道这条枷锁不得不让他敛回内息,起身开了门。

莫成君见景明溪端着膳食甚是一惊,赶忙从景明溪手中接个案板,轻喊了一声,“师父。”

记得上一次师父为他端来膳食……似乎已经过了十年了,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可他真是吃不下啊!为了不让景明溪失望,硬是让自己撑了几口。

景明溪见莫成君吃得一脸艰难的模样,“吃不下就别吃了。”

莫成君放下竹筷,“让师父费心了。”

景明溪这才道,“师父近日来知道你有心事,但为师并不过问你这些,毕竟心中所想多许都不想让别人知道。”

莫成君一直认为自己活得明明白白,即使在苍崖山师门弟子不与他相聚,但尊敬还是有的,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能活的如此明明白白。

然而从云笙告诉他的家人开始,这明明白白似乎就在无形之中变化了。

“师父,你找父亲的理由是什么?”莫成君道,“他既然从未出现过,为何还要去寻找。”

这一点莫成君与曾经的云笙想法一致。

景明溪道:“为师其实也只是想要个明白。”

景明溪虽然性子冷淡,少言寡语,但在莫成君成长的过程中,着实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

一番言谈后,莫成君心中的焦虑和怀疑人生淡然了许多,仿佛脑子里豁然给他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师父,这宅子的旁边还有一座院子,你看见了吗?”莫成君神色颓然道,“这地方是我曾经的家,屋檐后还有三座墓碑。”

这一句话只是莫成君述说的心事,然而景明溪却从中听出了许多疑问。

——李宅屋的旁边是莫成君的老宅;幻生阁买了李宅屋的老宅转手卖给了慕家少主,两座小院的新旧看着是同时而建筑……

只是屋舍买卖关系,为何卿老板与李家这般熟识,连碗筷的摆放之地都知道在哪里?

最初熟识李现的不是师姐吗?

还有墓碑?

景明溪疑惑着神情说,“谁的墓碑,为何会在院落里?”

“我爹娘的,还有一座是姐姐的,”莫成君补充说,“师叔为姐姐也建了一座。”

这座院子难道是师姐最初要住的地方?

何时师姐与慕少主及李家走得这般近?

种种疑问出现在景明溪的脑中。

莫成君接着说:“师父,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心胸狭窄了,以前林萧玄欺瞒我下山,我从未恼怒过,而如今他欺瞒我……我却有种想打死他的冲动……”

心胸狭隘与开阔怕是因人而异吧,关于这一点景明溪甚是清楚。

——师姐叛出师门、解除魔域封印这些他都觉得无碍,但与慕少主见面他竟然不能忍受。

越是在乎的人越是关注她的言谈举止。

莫成君将这一番想法道明后,原本欲要放心的景明溪神情再次沉重了起来,然而他还佯装淡定道:“既然你能想明白,为师也就不用担心了,师兄弟的情意……怕是为师也不太懂。”

“……”

莫成君闻言一愣,师父这厢言说“师兄弟情意”是什么意思?

师徒俩人一番结尾地谈论,让各自再增加了一件心事。景明溪想起曾经师姐找他聊天时的情景——他不禁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伤疤,心道,看来自己真是不适合谈天说地。

莫成君的房间与他的房之间隔着一座庭院,他从莫成君的房中出来后并未急忙回房,而是站在庭院中想着之前的疑问,试图从琐事中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片刻后,他看见卿秋带着一棵小树苗出现在庭院中,一身鹅黄衣裙在皎洁的月色中甚是现眼,她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道:“非要拿什么铁锄,本姑娘一剑就能挖出一个坑,有这必要吗?”

一剑?貌似卿秋没有剑,御剑而来时是莫成君带着她的。

景明溪上前,道:“卿姑娘需要帮忙吗?是种树?”

卿秋对景明溪的冷面没有丝毫畏惧,“既然景公子想帮忙,不如用剑气帮我挖一个坑?”

让李现这个书生挖深坑怕是明日提笔都不行了。

景明溪祭出孤芳,举剑一挥,灵光剑气直下,倏然一个深坑出现在眼前。

卿秋露出惊喜神色,扬起笑意,向景明溪道了谢。

想到紫居客栈那棵开得美艳的荆桃树,他问,“是荆桃?厅堂前不是有了一棵吗?”

“不是,是一棵小桃树。”

景明溪看着卿秋栽种小桃树,蓦然想起了春来不发芽,冬日不落叶的相思树,以及师姐讲述的故事。

卿秋突然道:“怎么景公子也相信那最美荆桃花期时能见美人的传说?!”

“卿姑娘,你曾经说的相思树神明最后怎么样了?”

“……”

卿秋被问地一愣,“相思树什么神明?荆桃树是相思树?”

景明溪也怔然一瞬,继而他说:“是最美荆桃树下见美人之传说,那美人……”见卿秋一脸茫然的神情,景明溪忽然说不下去了。

卿秋似乎想起了什么,“荆桃树下见美人是我义父说的,”她讪讪一笑道,“我不太清楚这故事到底讲了什么,是真是假……”

至于卿秋后来说了什么,景明溪双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只听见嗡嗡之声。

师姐说,这故事是卿秋告诉她的,然而卿秋似乎不知道。

此刻,李现带着铁锄提着灯笼不紧不慢地走来。见着景明溪在场,神情从欢愉到紧张再到自然,这一系列的变化全然被景明溪收纳眼中。

李现看见深坑道:“已经弄好了,看来为兄真是无用武之地了。你们在聊什么?”

卿秋轻咳一声,“没什么,就荆桃树上见美人的传说。”

李现与景明溪一个文弱书生,一个修仙异士,真是话不投机,此时恰巧聊到曾经宅院的相思树,豁然来了兴趣,他道,“这个为兄多少知道一些。”

李现娓娓道:“我家祖辈买宅子时,听说过这个故事。书生自第一次看见美人便喜欢上了她,每日搭一桌放两张椅,盼望美人能从树上下来,与之饮一盏茶……”

李现再次将云笙讲的故事为俩人讲述了一番,虽然与云笙讲的有些出入,但某些也能对上。

景明溪想着那日前去慕宅,师姐也是这样坐在相思树之下,现在想想颇有几分“共饮”一壶茶的意味。

“……书生死后,这家主人不在认为少爷书生是神明了,改认为此树有妖性,能吸食人的精魄,导致小书生身体孱弱,于是贱卖了这所宅院,那书生甚是喜爱作画,画了许多美人的画像,而祖辈因为参与过祭祀,对灵事甚是顾及,加之也是爱画之人,于是将从前书生做的画都保存了起来。”

卿秋不禁一问,“那画呢?”

“……”李现被问地蓦然一愣,“画啊?好像现在找不到了。”

卿秋以为景明溪想知道完整的故事,恰巧李现清楚,于是便没有阻止李现,然而没有料到景明溪早已经从宫主口中知道了整件事。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捅了一个窟窿。

卿秋扶着小桃树,李现用铁锄一点一点的填土,甚是不便。

而景明溪十分敏锐地发现李现话中有蹊跷,于是道;“兄长喜欢作画吗?若有时间能否指教一下我。”爱画之人怎么会随便处理这带有灵的画卷,嫣然又会找不到?

他用灵力使出一道灵风,灵风绕着小树卷起了土,填好了土壤。

李现一边做最后地处理,一边道:“那就明日吧!早些去休息吧。”

景明溪带着种种疑问回去了房间,李母将云笙与景明溪安排在了一间房,一进屋就看见她在挑灯夜读——这回不再是那本《仙门双修秘事》,但看《一往情深》这名字就知道与上本也大同小异。

“师姐,”景明溪走过去道,“还不睡吗?”

云笙很自然地收起书,未发现景明溪内心波澜起伏的情绪,她目含笑意道:“在等你。”

看着云笙的眉眼,景明溪此时不禁想到之前与莫成君的谈话,若是师姐欺瞒了他,他会不会也产生与之相同的想法?

他只是从种种迹象中产生了疑惑,并未发现什么更深的事实,而兄长说的故事显然比师姐说的粗略,他坐在云笙身边,捋了捋云笙的青丝,“师姐,刚才回来时我见卿姑娘与兄长在种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景明溪难得八卦一会,云笙拉着景明溪的手道,“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们二人是不是很般配。”

鉴于情事景明溪很木讷,但他依然配合云笙轻言了一声“嗯”,随后他又若无其事地问,“师姐,你上回说的相思树神明……最后那个神明怎么样了?”

云笙神色微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景明溪道:“就是看卿姑娘种树,想到了那棵奇特的树。”俩人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突破,景明溪不想节外生枝。

有云笙与他一起,他想好好地活着,不想魂飞魄散。

只是那混乱的记忆是什么?他究竟是不是该再去一次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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