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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风气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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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白灵玉能被做何文章?

慕言季心中不免惊疑。

然而知晓这块灵玉之事也只有曾经的慕、司、李三家,更何况当时他明明看见灵玉沉入了水中……

李现不慌不忙,为了云笙,硬是撑着自己虚浪的底气,“慕少主,这是不想给的意思吗?”

“……”慕言季觉得李现书读已经读成榆木脑袋了。

“我说了,被司芊芊扔进武罗之外的河中了。”慕言季似乎也有些上火。

“可令妹手中有一块。”李现道,“拿此玉要挟舍弟究竟何意?”他说的义愤填膺,直指慕言季没有教好自己的妹妹。

说来慕言季也甚是奇怪,为何景明溪能收雪儿做徒弟,且不说他冷面冷心,但苍崖山的门规摆在那里。

闻言是慕晴雪,他变了神色,即使知道自己的妹妹性子有些变化,但慕言季不会承认此事,他道:“不可能,这块玉的确被扔进了河中,她也被关在秘境……”

慕言季的包庇有些出乎云笙的意料,但似乎在情理之中。

云笙道:“那就不如将纸约销毁,也是可行的。”

……慕言季觉得云笙对此事热心过了火。慕晴雪也只是拜师并未扬言要与景明溪结亲。

虽然这般想,但他还是扬起了声音对屋外的秦系道:“去,那个地方,将纸约找来。”

秦系刚走一步,慕言季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喊道秦系,“还有上次那本书一同带过来。”

“属下遵命,”秦系应下后,很快离开了三人的视线。

慕言季端着桌上的茶杯,看似喝茶,实则眼睛看着云笙,心中真不是滋味,为何她又开始不怎么“待见”自己了?

须臾,秦系将一书纸约奉上,递给李现,将另一本半旧不新的书递给云笙。

云笙接过书,倏然笑了起来,“有劳慕少主还记得这事了。”是当初她想要的《异志录》,可现在要这有何用,顶多解解闷。

司芊芊为了慕言季还真是无所不用,在一次次被拒之门外后,她竟然从山庄翻出了这本抢来的书。

李现展开纸约看了看后,又送到云笙眼前,她扫视了一眼后向李现点了点头。

之后,李现从善如流地起身向慕言季告辞,“既然已经拿回,那我们就此告辞了,还请慕少主记得两家姻亲就此作罢。”

慕言季习惯揣测别人的话语,李现再次强调了“姻亲就此作罢”让他觉得蹊跷。

出得慕宅后,李现再次拿出白灵玉,对云笙道,“云儿,你收着吧,别露出来便可,碎了它,可惜,这怎么说也是姨母的遗物。”

其实云笙也舍不得,这块白灵玉的确已经有了灵气,何况景明溪贴身带了几十年,里面藏着许多人的情感呢……

要是能将慕晴雪手中的那一块与这块合并在一起……幻生阁就又多了一块宝物。

云笙撕毁了纸约后与李现踩着细雪步行回紫居客栈,兄妹俩人还是第一次这般闲情逸致。

然而司家山庄却是风云再起。

司芊芊这一次是真的被吸取了修为,十多年的功法毁于一旦,不甘、愤恨让她脑中抽空。

她一改暴躁脾气,终日守在房中闭门不出。

司礼将司从文等人接回山庄安置后就卸下了管置山庄大小的事物,司晋接管处理,而他日日守候在司从文身边,端茶递水。

在幻境中,被云笙画阵吸取了戾气的司从文内心掏空,怎么也填不满,就像是被挖掉了五脏六腑,他越来越想念秘境中的那口冰棺。

长翎在身之时,他隐约能想起棺中之人的脸,而现在他只能想起棺中人黑色的衣裙。

心中恐慌让司从文加深了灵骨之貌应该不会被看出来的心思。

司礼觉得父亲盯着他的眼神很是幽深,蓦然觉得全身有些颤栗,“爹,你在想什么?为何这般看着我?”

司从文敛回视线,满目和蔼神情,“尽日辛苦你了,最近心法搭配着剑法练的如何了?去院中练给为父看看。”

“……”司礼惊诧一霎后,顺从地跟在司从文身后到了院中。

他摆好姿势,开始肆意收放剑招,剑气闪过,如凌风扑来,激起了地上落雪……司礼这次想尽自己的全力,将剑法舞到极致。

饶是这次司礼婉若游龙,司从文仍旧不满意,他道:“虽然有提高,但你的灵力为何总是这么弱,难道只能有俗世女子绣花的力气。”

司从文拍了拍司礼的肩膀,嘱咐道:“挺胸抬头,多向你大哥学学修为,向芊芊学学气势,不要总是这么一副唯诺的模样。”

话音落完后,司从文便离开了。

一向萎靡的司礼此时看着司从文的背影,眼中含着少有的一丝光芒。

……爹虽然没有很高兴,但至少夸他进步了,心中快已枯萎的期望似乎迎来了一阵暖风。

司从文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去了司芊芊房,然而司芊芊闭门不见,还嚷着让他走开。

即使司芊芊说,“走开,我不要变得像你一样”他也未生气。

而他又去找了司晋,然而司晋正在为慕言季断于供给之事苦恼,也将他推诿,他说,“别来添乱,你看你将这司门弄成什么样了,都是你这衰样……”

司礼热脸贴了冷凳,他丝毫不在意,心想只要父亲看到他的努力,或许他可以不争这司门之位。

还未回到自己的房间,司从文便亲自来叫了他。“爹已经吩咐了仆从摆好了食膳,就在小堂中,司从文挂着和蔼的笑容道:“走,今日为父陪你一同用食。”

小堂是赵兰芝爱待的地方,自母亲去世这么多年后,司礼还是第一次踏入这里,只要他一靠近,司从文对他就会更冷淡。

他曾经也不止一次想过,这是为什么?不过后来也就没有想的心思了。

连司芊芊都已经可以不用膳食了,可司礼到现在都还未能辟谷,他欢喜地坐在了司礼对面,喊着,“爹。”

司从文抬眼扫了一圈屋内摆设,看着那青亮的兰花瓶和褪色的棋盘道:“你母亲性子沉静,最爱待在这里,为父不想你们来此打扰她,所以不让你们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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