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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发出的信号,让江曼玉这才猛然想起,因为江水寒的离世,她和舒明泰虽然是正式夫妻,却还未做过夫妻之实。
她双手抵在男人胸膛前,羞涩不已,“我······这不能怪我,谁让咱们结婚的不是时候······”
“玉儿,师傅老人家已经入土为安,你已经尽了所有的孝道,现在,你是不是该尽尽夫妻之道?“
男人带着暧昧的话语,让江曼玉彻底羞红了脸,嗔道:“你,竟然会如此不正经,我困了,你也睡······睡吧!”
看着自己娇羞可爱的小妻子,舒明泰唇角上扬,眼色愈发幽暗,还带着一丝猎人的狡黠,一个翻身,将小妻子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江曼玉惊地差点喊出声,一边闪躲,一边低喊,“大半夜的,你要做什么,你疯了!”
他俯下头,几乎咬着对方的耳珠呢喃,“玉儿,怎么办,我虽然娶到了你,却还没有实现梦想,就差一步,你成全我好不好?”
江曼玉被男人煽情的话弄得六神无主,又因男人作怪的手而不知所措,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继续在她耳边低声蛊惑道:“好玉儿,我的妻子,不要怕,我是你丈夫,是你今生唯一的倚靠,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今晚,可好?”
面对心爱的男人的请求,江曼玉内心如蜜一样甜,虽然心还有惶恐,她还是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
仿佛得到天恩一般,男人兴奋地不能自已,激动中夹着温柔,“相信我·····”
云髻坠,凤钗垂。髻坠钗垂无力,枕函欹。翡翠屏深月落,漏依依。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
小楼一夜春风,明媚的阳光照射进雕花的木窗内,将窗棂上喜鹊报春的剪影映射在大红龙凤锦被上。
舒明泰睁开惺忪的双眼,脑子里第一涌现的,便是昨晚的翻云覆雨······
那滋味就像是罂粟一般,越回味越是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他还来不及再重温一遍那激情的画面,屁股上便被踹了一脚,由于没有任何防备,他成功地滚下了床。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只绣花鸳鸯枕头,一把砸在了他脑门上。
床那边,传来江曼玉沙哑的声音,“你这个骗子,从今天起,你只能睡地上,再也不要上我的床!”
说完,江曼玉重新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男人就是个大骗子!说什么让她相信他,他会对自己温柔对待
越想越气,江曼玉又将另一只枕头往后扔了过去。
“舒明泰!”江曼玉掀开被子,坐起身,瞪着满面春风的男人,咬牙道,“滚,现在,马上!要不然,你今晚连房门都不许再进!”
一听房门都不让进了,舒明泰赶紧摆手,哄道:“好好,我不说,我这就出去让阿婆给你炖燕窝粥,给你好好补补。”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小声咕囔,“嗯,顺便也给我自己补补,一点精力都没有,我得赶紧补回来······”
“舒、明、泰,你去死!”
一个枕头向他飞来,舒明泰赶紧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江曼玉倒在床上,欲哭无泪——
为什么,平时明明一脸生人勿近、禁欲的模样,只经过了一晚上,就变成了一头大色狼?呜呜,这是要她以后都在床上度过吗······
新婚赛蜜糖,在舒明泰的厚脸皮下,整座江家大宅里,几乎每日里都能看到小夫妻两形影不离的身影,一会儿是浓情蜜意,一会儿又是打打闹闹,欢声笑语,倒是给江家驱散了不少江水寒离世的阴影。
蜜月后,舒明泰恢复了正常上班。
这日中午,他正在玉泰窑厂检验刚出炉的瓷器,一个门卫走过来,向他报告,说是厂门口,有两个自称是他老乡的人来找。
他满脸错愕,实在是老乡这个词,他以为今生都不可能再出现在他的人生词典中。
他让门卫安排所谓的老乡在一楼会客厅等候,等他检验完产品,他就过去。
一边检验着产品,一边还是止不住地疑惑。
自从那年他家毁人亡,八年了,他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最亲的人存在。
他清晰地记得,洪灾那日,正是周日,家人都在窑里烧制陶瓷,而他,也正在作品上兴趣盎然地描画粉彩。
直到大量水涌进窑里,他们才发现大难临头,想要冲出去,打开大铁门,为时已晚。因为,为了装货顺便,他们家的窑厂就建在河边,地势很低。
危难之际,父亲和叔伯们一起将他托举在肩头,让他第一个爬上房顶,然后,她的母亲也爬了上来。
他和母亲哭着伸出手,要将父亲他们拉上来。
他明明已经拉住了父亲的手,可是轰的一声巨响,围墙忽然坍塌,大铁门失去了支撑,夹着巨大的洪流砸向了父亲他们。
父亲在那一刻放开了他的手,只半秒,父亲和叔伯们便被大铁门砸中,倒在了凶猛的洪水中。
他拼命地呼喊,想要下去救父亲,被一旁的母亲死死拉住。
母亲含泪告诉他,下去,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