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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公子没有做过生意。
李舒泽也一直都在书堆里埋着。
陈王就更别提了,压根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
这五个人里,就只有薛琬和萧然懂得这些经济之术。
薛琬点点头,认真说道,“我知道侯三哥提出这个来,一定是因为最近手头紧张,所以才想着要弄这个东西来增加一点收入。但若是你那么老实,五百两银子就将自己的技术卖了,那显然不仅亏了银子,还亏了时间。”
她想了想,“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五百两银子,你先帮我将我家的画舫给弄好。其余的事,我们再细谈如何?”
李舒泽原本也想搞一下,但一千五百两银子还是太贵了。
他想了想,反正侯三公子是他表哥,以后若是想要坐这样的画舫了,问他借便是了。
反倒是狐疑地望着薛琬,“你家不是挺穷嘛?”
靖宁侯府的穷,是出了名的。
一千五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算起来是薛三老爷好几年的俸禄银子了。
怎么可能轻易地就拿出来呢?
反常就是妖。
早说了这女的妖里妖气的,然哥跟着她,说不定要倒大霉!
不行,他一定要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趁着还没有定亲,将他们的事搅黄!
李舒泽这样想着,便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薛琬身上,“薛七妹妹,你不对劲啊!”
薛琬瞥了他一眼,压根就没有理他。
幼稚!
倒是萧然拦住了李舒泽,“泽弟,薛家分家了。”
他也没有多说,只说了这一句。
但就给人造成了一个印象。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靖宁侯府虽然穷,但却还是有很多老本的,比如说,薛三老爷现在住的这个茅庐,就是薛家的老本。
这么看来,薛家分家后,三房分到了不少东西。
而且三房人口简单,上下也没有几口人,这下富裕了,也是可能的。
李舒泽一听就瘪了气,“哦。”
心里却更酸了。
什么鬼!他就说了两句,然哥就这么对他凶!
侯三公子听到薛琬肯出这个价钱来让他改造画舫,简直不可置信。
“真……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薛七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跟你说,我最近在搞那个制冰机,但是因为没有钱买零件,所以耽搁了。你要是这么慷慨大方,等我机器搞出来,就头一个送你,这样你夏天就可以吃到冰块了!”
薛琬听了,越发觉得侯三公子是个宝藏男孩。
嗯,没有办法将人收入麾下也无所谓,争取到长期合作的资格就可以了嘛!
制冰机,这玩意儿若是真的弄出来,可是个大好的商机啊!
画舫徐徐前行,薛琬发现,这次居然没有船工。
她惊诧极了,“侯三哥,这船是怎么回事?”
侯三公子笑着说道,“哦,我用了特定的程序,无人驾驶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讪笑着说道,“这个要和你解释清楚是很难的,你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就可以了。这船呢,只要航线正确,周围没有其他的状况,是可以自己行的。”
这会儿大白天,骊湖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这一条船。
侯三公子又道,“你放心,也不是没有船工,船夫在旁边侯着呢,若是有什么情况,他会立刻手动操作的。”
他挠了挠头,“哎呀,总之,这些东西我要和你解释很难。”
天知道,他这些年来,为了能让自己舒适地生活,花了多少心力财力去发明创造,他容易吗?
薛琬看侯三公子的眼神一下子就炙热了。
之前真的是太粗心没有注意到这酗了,早知道,就应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和他结交到。
现在,不算太晚吧?
李舒泽见了,心里鄙视得慌,“呸,我早就知道了这妖女不是好人。怎么能这样看我表哥呢?”
他故意用手臂撞了一下萧然,用嘴巴努了一下,“你还不管管?”
但萧然却丝毫不为所动。
李舒泽抬头,看到萧然望向侯三公子的目光里也有着和薛琬一模一样的光芒。
……
就在他们插科打诨间,陈王已经第三杯酒下肚。
因为明日要大婚,所以今晚得早睡。
长史明着和他说,今日出去玩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出任何岔子。
所以,只可以在外头吃午膳,下午一定要回到王府,开始做准备工作。
照道理说,他应该安静如鸡地欣赏外面的灯景。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喝酒。
春风酿的确是世间好酒,入口甘醇,让人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送入口中。
特别是看着心里喜欢的女人和她喜欢的男人手拉手看风景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李舒泽灰溜溜坐回了沙发上,也倒了一杯酒,和陈王碰了碰杯,“这是最后一杯,你喝完了就不要再喝了,若是耽误了明日和我姐姐的大婚,我才不管你是不是皇子,一定要揍你一顿。”
他叹口气,“你别喝了,我替你喝吧。”
好忧伤啊!
到了午膳的时候,画舫便开了回去,靠到岸边的一座名叫富贵春的酒楼旁。
侯三公子早就定好了顶楼的包厢。
跑堂的认识侯三公子,笑脸迎人,将几个人都送到了顶楼。
这地方不算定好的酒楼,但价格也不便宜,主要是依靠着绝好的风景。
而这个房间,有这座酒楼最好的视野。
侯三公子偷偷对薛琬说,“我虽然定了酒楼,但是却没有带钱。要不然,你能付我一点定金吗?我等下好结账。”
薛琬笑着说道,“嗯。定金自然可以付给你,但是这账就不用你来了。”
她指了指萧然,“他最近加官晋爵,陛下赏赐良多,不该要先让他请一顿好的吗?”
侯三公子想了想,颇觉得有道理,“既然这样,就让萧然兄弟破费了。”
萧然笑着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这顿我请。”
五个人进了包厢,刚刚坐定,忽然听到外头有人在那叫叫,“我就想要最顶上的包厢,不管多少钱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