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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便是陈王大婚。
薛琬没有去凑热闹,她如今手底下人才越来越多,自己的小事业已经慢慢经营得有声有色起来。
那日和芳官儿接头上后,她给了芳官儿一些银两,让他自立门户。
芳官儿收到命令,就立刻创办了属于自己的戏班子,芳家班,从此以后就开始隐居幕后,培养新人。
他也摇身一变,成了芳老板。
芳老板还是开嗓的,但只为贵宾客人服务,像肃国公府的大夫人梅氏这样的贵客才能让他亲自开嗓。
旁人还没有资格请他出来。
芳老板不仅有了自己的戏班子,还有了自己的戏台,甚至还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芳园。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让芳老板十分感动。
当了十几年的暗探,终于有一天,可以翻身当老板了,而且有了梦想中的一切。
他自然对薛琬更加五体投地,丝毫都不曾有疑心过。
不,可以说,就算有疑心也很快被他自己驱散了。
薛琬是不是真的千机司让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赐给了自己千机司的疗伤圣药,救了自己一命。
这条命,就是薛琬给的,她就是他的主人。
何况,她还给了他这一切!
薛琬每隔一周就会去各处安插好的点到处看看,若是有什么消息,他们也会告诉她。
并且约定好,如果有紧急的事,他们在门口留下海棠花记号,那她派去的暗哨看到了,就会立刻回禀。
陈王大婚那日,就有底下人说,芳园示警。
薛琬改妆之后,便悄然去了一趟芳园。
芳老板早就等候多时了,一看到薛琬,就说道,“大人,您来了!”
他也不废话,忙道,“昨日,李丞相夫人邀请手帕交聚会,请了我过去唱堂会,我无意中听到了一点消息。李丞相和朝中几位大人密谋,似乎要对付襄阳王了。”
之前薛琬有让他密切留意李家的动静,敲李夫人也是个戏迷,所以,他就上了心。
没有想到,还真的让他发现了点什么。
薛琬目光一动,“我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李丞相的野心,不会因为陈王这辈子还没有得到陛下的赏识而消失。
既然已经成了他的女婿,那就算这女婿再不成器,李丞相也会尽他所有的力量帮助陈王。
而,襄阳王,则是这一切的开始。
其实,陛下应该也是允许了这种行为的,否则,他怎么会答应李明珠和陈王的婚事呢?
李丞相是什么人,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了啊!
而襄阳王一直都是一个磨刀石的存在,所以,搬掉这块绊脚石,应该也是陛下的想法和授意。
薛琬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的,毕竟,这是大势所趋。
可是,一想到薛家前世的倒霉和襄阳王事件不无关系,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失去过的,才更懂得珍惜。
何况,从前不认识襄阳王家的人也就算了,但上次偶遇了一次襄阳王妃和她的一双儿女,觉得这都是真正纯粹干净善良的人,就开始有一些不忍之心了。
薛琬对着芳老板说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不用再继续打探,太危险。”
她顿了顿,“最近你就着力在培养新人上吧,哪里都不要去,以免李丞相怀疑到你头上。”
芳老板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今日开始就说嗓子坏了,闭门谢客。”
离开芳园,薛琬径直去了琉璃园。
那是郊外的一所别庄,连澈没事就会在那。
当日薛琬对连澈表明自己的想法,虽然两个人不再可能,但却还可以是好的伙伴和朋友。
所以,连澈丢出了这个地方告诉她,若是有事,可以去琉璃园找他。
她原本想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去找他。
但襄阳王若是犯了事,那后果可大可小,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寻求连澈的帮助。
连澈果然在琉璃园。
看到薛琬过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你来了。”
像是很寻常的事,甚至可以说,已经料到了对方会来。
很快就有侍女将桌几摆好,上茶水点心,然后贴心地将门拉上,离开。
薛琬皱了皱眉,“你猜到我要来?”
连澈点点头,“李丞相有动作了,你自然会第一时间知道,你自己无法决断,必定是要来找我的。”
他抬头笑了起来,“你看,你果然就来了。”
薛琬虽然不喜欢被这样看透,但不得不说,连澈对她的了解太深了。
她有求于人,便也只能这样憋屈,发作不得。
连澈笑笑,不再逗她,“你来,是想要问我,当年到底是谁在幕后当推手,将你父亲置于死地吧?”
薛琬瞪了瞪眼,“你不会又要说,你不知道?”
她有些生气起来,“从前你不说倒也罢了,可是如今,襄阳王的事随时都会发生,若是这次再让人设计了我父亲,我一定找你拼命!”
连澈淡淡瞥了她一眼,“我原本是要说的,但是看你连这点沉着冷静都没有,便有些犹豫了。”
他抬了抬头,“琬琬,我发现你重生之后,比之前要差多了许多。是怎么回事呢?”
薛琬大怒,“你在激怒我?你想做什么?连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连澈低声笑了起来,“我只是在说实话罢了。从前的你,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哪里那么容易就生气动怒?”
他看了薛琬一眼,“不过,我似乎也有点明白了,从前你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东西,所以不论遇到什么都会足够冷静。但现在的你,拥有的太多,便也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一激就怒。”
薛琬愣住,隐约觉得连澈说的其实是对的,可她就是不想承认。
她咬了咬唇说道,“我来找你,是有问题想要问你,不是让你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的。若是你不想说,那我离开便是,你也不必在这里说这些话奚落我。”
连澈叹口气说道,“你看,你又急躁了。我又没有说,不告诉你,你何必急着要离开?我发现你不敢面对我,怎么,是害怕?还是觉得心虚?”
他见薛琬又要发怒,便立刻说道,“好了,告诉你也无妨,当初让你大伯母将书信送到你父亲书房的那个人,是甄国舅。至于甄国舅的背后是谁,难道你心里会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