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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
弯刀和薛琬生得极为相似,若是再刻意学习模仿,那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十有**要被她蒙混过关。
薛琬不知道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看陈王那样子,必定是没有发现,昨晚他遇到的人并不是她。
她皱了皱眉,倒也没有像刚才那样满脸鄙视了。
“陈王殿下,请问你昨晚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下见到我的?”
陈王察觉到薛琬语气中的冷静,愣了一下,“昨晚,春花楼……我……我喝多了……”
他没敢说下去。
薛琬笑了起来,“陈王殿下,你觉得我一个堂堂皇城贵女,大晚上的,会去春花楼这样的地方吗?而且你喝多了,见到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呢?请问你分得清吗?”
她摇摇头,“我一开始确实很生气,因为你这样说对我的名声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是我现在明白了,陈王殿下,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而且远不止是认错人那么简单。
必定是有人知道了陈王的心事,所以才针对他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是谁呢?
陈王回过神来,也终于明白自己或许真的上了奸人的当。
那里是春花楼,大晚上的春花楼,根本不可能有良家女子出现,能在春花楼里陪酒的,那只有花娘而已。
何况当时,那女子穿得那么诱惑……
不可能是薛琬的。
可是,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活生生在自己的面前,他曾经细细地抚摸过,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表情,一样的香气,那就是她啊,他怎么能连自己心中的女人也认错呢?
不能吧?
薛琬叹口气说道,“这世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要和我有七分相似,再仔细模仿,加上妆容,就算我此刻在这里,你恐怕也分不清来到底谁是谁。”
她摇摇头继续说道,“至于是谁想要糊弄你,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笃定地告诉你,陈王殿下,不论你昨晚遇到了什么事,那个人一定不是我。看在你也被人蒙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但若以后你再对我有无礼的举动,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言尽于此,不想多言。
薛琬转身便走了,她要进内宅去看望魏玳瑁。
陈王惆怅地站在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然后,他还是决定相信,昨晚和他幸福缠绵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毕竟手感那么真实,他眼睛里看到的东西也是真真切切的。
魏玳瑁的房间里,大肚婆正高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你说什么?那个人出现了?”
薛琬曾经和她说过,她知道有个女人和她长得很相似,是某些组织刻意培养出来的,生怕有一天那女子会出现,冒充她的名义去做一些事。
她提前告诉了魏玳瑁还有楔圆月,只是希望提高警觉。
就好像她会易容术可以冒充别人一样,也有人可以冒充她。
魏玳瑁当时觉得,这个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那不是杞人忧天吗?
但是现在,薛琬告诉她,这个人出现了,昨晚睡了陈王,让陈王以为和他一夜颠鸾倒凤的人是自己。
这就麻烦大了!
魏玳瑁立刻说道,“这事儿你得和十一说一下,免得他想多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这人肯定是冲着你来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势力的,她对你到底了解多少,知道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事儿,我们的产业有多少。若是有,想想还真挺吓人。”
所有的掌柜,现在都知道薛琬才是他们的老大了。
若是一个长得和薛琬一样的人出现,吩咐他们做一些事,这些人多半是都会听从的。
这事儿,可大可小,有点可怕,需要防患于未然啊。
薛琬也有些担忧,但是很快她就笑了起来,“她到底不是我,就算和我生的有七八分相似,可她不是我,又没有和我真正相处过,所以不知道我的真性情。”
她摇摇头,“也就是昨晚趁着陈王喝醉了酒,那些花楼的光线又不明亮,所以才得逞了。可是在你们面前,她是无法成功瞒过你们的。”
薛琬在外面的性子端庄稳重,可是私底下却又很有些不同。
熟悉她的人可以很快就察觉到不同,只是陈王虽然心里爱慕她,说到底,两个人并不熟悉罢了。
这才会上当受骗。
薛琬说道,“我只是在想,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那个人让她冒充我去蛊惑陈王,到底为了什么。”
她笑了起来,“我不相信,会有无缘无故的事,这么做必定会有很大的好处,这件事才会发生。所以,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呢?是要和陈王夺嫡的秦王,还是我的敌人?”
这件事要针对的人是陈王还是她,决定了对手的身份到底是谁。
魏玳瑁挠了挠头,“照我看,那人想要害的恐怕还是你。”
她继续说道,“陈王毕竟是个男人,一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顶多就有个风流的名声,可是对男人来说,风流有时候也是一种夸赞呢。但是对女人却不一样了,你和萧然的婚事定了,你却在这个时候和陈王有染,对你来说,这可是致命打击。”
这件事闹了出去,和萧然的婚事要受到影响,外面的风评更是会糟糕透顶。
到时候,站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不会是陈王,只会是薛琬。
薛琬却摇摇头,“也未必。发生了那样的事,陈王也不会全身而退,陛下对元后感情深厚,所以最讨厌始乱终弃之人,陈王明明有王妃,却还迷恋其他女子,容易让陛下厌弃。原本陈王麾下的人就少,若是再出了这种事,那恐怕那些人也要离开了。”
她继续说道,“陈王倒了霉,秦王的储君之位,可就稳如泰山了。”
魏玳瑁想了想,“倒也是。”
她顿了顿,“不过我们在这里揣测也毫无作用,倒不如,看看,现在我们能做什么来抵抗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