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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廷云便回到了趣楼天的租房里。
嗯……今夜所接触的两个女人,还真是特别!
一个古老彷徨,一个古怪尖酸。
嗯……窥来蘑菇,茉莉肋镖,皆是奇异无比!
躺在榻上如此思忖的廷云,全然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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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苑。
旗南音闺房。
一片微光里,旖旎榻上恩爱方休。
“南音,对不起,又让你受委屈了。”抚摸着怀里瘫软挚爱,潘赛迷灯满怀愧疚。
偎着的旗南音双眸迷蒙,轻回:“为你诞下子嗣,本就是我天职。而母后所虑,自是良苦,你无需如此。”
潘赛迷灯爱怜地凝着人儿,忽道:“南音,过几天,我……想去媚页城外看看。”
旗南音一怔,沉默。
潘赛迷灯又道:“你……同意吗?”
旗南音似问非问地接道:“几时回来?”
潘赛迷灯想了想,道:“一年之内定回。”
旗南音再次沉默起来。
当潘赛迷灯准备再出声时,旗南音却已拾衣着身,下榻而去。
“南音,你……生气了?”潘赛迷灯不得不着袍下榻。
来到窗边遥望夜空的旗南音微微摇头。
“那你这是……”潘赛迷灯有些不解。
旗南音侧身,望来:“迷灯,你腹上的暗伤,在媚页城里可解,无需去往更高城地医治。”
潘赛迷灯闻言,一怔,但道:“南音,我只想靠自己去恢复。”
旗南音语气含幽道:“迷灯,对那个辙痕千夜,你不必顾忌于我。你只要记住,我旗南音身心已相许于你。”
潘赛迷灯有些尴尬。
“如果你实在下不了手,我会替你讨回!”旗南音神态一转,隐隐含怒。
潘赛迷灯不禁一笑,道:“南音,男人之间的争斗,你还是不要来掺和了。对那个家伙,我虽然确实有忌意,但也有些欣赏。毕竟爱慕于你,他并没有错。”
旗南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爱慕我的人可多了。”
“哦?快说来听听。”潘赛迷灯打趣道。
旗南音未能忍住,噗嗤一笑,随即又正色道:“好了,总而言之,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不希望我的丈夫离开我身边!此事,没得商量!”
潘赛迷灯苦脸下来。
“你腹上之伤,也由我来解决!”旗南音气势里藏着一股怒火。
因为她男人身上的伤,她很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说开,只是因为顾忌了她男人的自尊!
而今,因为子嗣之事,他的母后已有插手他们婚姻的打算。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正常妻子真的愿意自己身心相许的丈夫去再娶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专门为了去诞生子嗣!
一想到这儿,她旗南音就对那个辙痕千夜有了杀心!
如果不是他当初暗中搞鬼,或许她旗南音早已身怀六甲,初为人母。
看到眼前挚爱态度不容置疑,潘赛迷灯心中幸福万分。在这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好。
“迷灯,如今你倒是应该将心力放在另外一个人身上。这个人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你的天命。”旗南音忽然想到了什么。
闻言,潘赛迷灯接道:“你说的是那个廷云?”
旗南音点点头。
“南音,为何你和母后都对此人相当关注?”潘赛迷灯有些迷惑道。
旗南音回道:“我自然是因为自己缔练的洛章。迷灯,这个廷云身上有着一种帝源之息。”
“帝源之息?什么意思?”潘赛迷灯皱眉来。
“简单说,就是潘赛帝族的帝息源于他。”旗南音接道。
潘赛迷灯不由一惊:“这……怎么可能?”
“事实就是如此。相信母后那边也是觉察了这一点。”旗南音又道。
潘赛迷灯陷入了沉浸。
旗南音注视了他一会儿,才道:“还有卜夕娘娘那边,可能也窥知了一些端倪。潘赛婷菲的这抽姻,很可能也是一种投注。迷灯,这个廷云,我们先交好吧。”
潘赛迷灯微微点头,喃喃道:“也不知父帝什么时候结束掩页。”
旗南音似是犹豫了一下,才道:“迷灯,有句话我一直想和你说。”
“你说。”潘赛迷灯莞尔一语。
旗南音道:“陛下这个人,眼界其实不高。”
潘赛迷灯糊涂了,什么意思?
然而,旗南音却不再多言,慢慢望向了夜空。
而这一刻,她旗南音的背影却在潘赛迷灯眼中充满了神秘莫测。
南音,一直以来你都喜欢遥望夜空,可你究竟在遥望什么呢?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总感觉你很遥远?
潘赛迷灯如此迷惑着。
同样,在这媚页城深夜里,陷入这种类似感觉的还有一个人。
他,就是刚刚结束掩页的媚页帝潘赛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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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宫。
旗袍寝榻。
枯燥的掩页里,潘赛安雄的缔练并不顺畅。
一身禁/欲之火,在来到旗袍宫的一刻,便已熊熊燃烧!
在他潘赛安雄的四个女人里,从来只有旗袍的身姿最具人间烟火!
只要一见到她,他潘赛安雄就会按耐不住,只想去征服,只想去“亵渎”!
因为她太具有诱力了!
至于其他三个,单从身姿来看,他潘赛安雄则总是会一种莫名的畏忌感。
譬如卜夕,在她身上,总有一种似有又无的巫意,让人心凛!
譬如津津,在她身上,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虚意,
让人心凉!
譬如扶摇,在她身上,总有一种不食烟火的圣洁,
让人心叹!
当然,旗袍这个女人,她也有一种威态!
在这种威态下,他潘赛安雄却最是心畏!
而这种威态,则是在潘赛迷灯的事情上,显现得最多!
记得有一次,潘赛安雄借榻上欢愉之机,说想给潘赛迷灯纳娥繁嗣之时,旗袍就当场睁眼,冷喝两字——下去!
那眼色,是在她身体极度愉悦之下瞬间睁开的!
恐怖极了!
仿佛那一瞬间,他潘赛安雄就是一个蝼蚁!
而经过那一回,他潘赛安雄便明白了一点,他只能做丈夫,无法去做一个真正的父亲!
他长子的生母,不允许他过问他长子的一切!
心灰意懒下,他对自己其他子嗣也淡漠了。
他潘赛安雄一生,似乎注定只能享受女人,无法享受儿女欢乐。
“旗袍,你……有心事?”望着窗边遥望夜空的女人,潘赛安雄披袍下榻问来。
旗袍微瞥于他,道:“没事。你不睡了?”
潘赛安雄接道:“没你睡不着。”
旗袍淡淡一应:“你还要来?”
潘赛安雄血气不禁再次躁动,欲语。
谁知,旗袍却又语:“你以后还是少掩页。”
潘赛安雄一愣,不解:“什么?”
“你不适合禁/欲。”旗袍凝道。
潘赛安雄彻底尴尬了。
“去睡她们吧,我累了,想静一静。”旗袍一紧睡袍,便朝榻而去。
潘赛安雄傻眼了。
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之先不是还好好的吗?
“去吧,她们应该正等着。”旗袍背身而卧,再次逐人。
潘赛安雄无奈,道:“那你好好休息。”
随即,他出了门。
半晌过后,榻上的人却是低喃来:“安雄,媚页城的天已经变了,你只剩下最后一点秘密,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