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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旗袍的秘密
旗袍宫。
一间无一丝光亮的密阁。
倏然,一团血色缭绕来!
犹如生命浮动,它渐渐露出了一道麒麟之形。而在麒麟之内,又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绝伦影姿!
仔细一摩,便会发现她就是旗袍!
只是,此刻的旗袍竟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圣美!
尽管黑暗和血色釜一起糅合出诡异,尽管她这一瞬间的模样未着寸缕,但就是让人生不起戒惕和亵渎之心!
不知过了多久,密阁的门缓缓亮来。
而门口站立,竟赫然又是一个旗袍!
而此旗袍之样,分明就是之先去见旗南音的那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究竟哪一个是真旗袍,哪一个是假旗袍呢?
还是说,两个都是真?都是假?
只见一息稍去,门口旗袍身间再次走出一头吉祥满身的璀璨麒麟!
它一出,就迈向了血华麒麟。
一入,又与麒麟中的旗袍融为了一体!
刹那,一体旗袍醒来。
那眸光,惊世骇俗,宛若主宰!
那身貌,无与伦比,美威至极!
再一反观,门口旗袍竟是渐渐虚却,到最后,她竟“却”成了一件完美衬托女性曲线美的衣袍!
袍上,鲜花朵朵。
若是卜寐寐在,她定会目瞪口呆!
因为这袍简直就是京花袍的复制!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若无亲眼所见,世上恐无人能相信京花袍竟是如此“裁制”!
“咳……”
血华一消,一体旗袍已着帝后装在身,只是她嘴角却有一丝血迹。
想来,她有伤在身。
“唉,终究是时日无多了,灯儿啊灯儿,你的身体问题,我……或许真的只能去尝试一下那个方法。”旗袍呢喃着。
其神情有些复杂,似乎不愿,又似乎尴尬。
“罢了……罢了,娘的一生,所付尽为你!现在就去一趟三生冢,取廷云精血!”
一念定,旗袍在密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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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魂予地。
三生冢。
三球悬铃诗上的廷云还在静坐调息。
津津亦是静卧一边。
寂静似乎成了永恒。
然,袍息倏至,冢内顿惊!
“旗姐姐?”津津讶异一睁眼,立身来。
廷云也是惊诧不已,这位旗袍娘娘怎么来了?
看见津津和廷云在一块,倏来旗袍眉头微皱,道:“津津,你离开一下。”
津津沉吟一丝,道:“旗姐姐,你此来做甚?”
旗袍似乎不想多扯,只道:“怎么,我给了你寻息方便,你却不愿如我意?”
津津笑了笑,道:“哪里,只是有点纳闷旗姐姐此番突来用意而已。”
“少废话,你走还是不走?”旗袍冷脸来。
津津紧紧注视着她,缔音来:“旗姐姐,你来可是针对廷云的?”
旗袍沉默了一丝,亦缔音:“津津,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旗姐姐,我已将墙香成族术传授给廷云,如今廷云也算我的徒儿了,我这做师傅的可不能眼看着他受什么伤害!”津津缔音又续。
闻言,旗袍一怔,随即缔音一回:“徒儿?你还真是敢认!”
津津皱眉不解,因为她听出了旗袍语气里的嘲讽!可是这有什么好嘲讽的?
“旗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幅未来画面还不够你清醒吗?”
缔音一来一去,两个女人似乎已有了动手的迹象。
见此,廷云忍不住开口:“两位娘娘若是有事相谈,廷某告辞!”
说罢,便要收起三球悬铃诗离开。
“站住!”旗袍冷喝。
廷云微震,看来,问:“旗娘娘,还有何事?”
事已至此,旗袍似乎有些心烦意乱,听她道:“廷云,本后要取你一滴精血。”
话出,廷云和津津都呆住了。
“你若自己主动给,则更好!”旗袍又道。
谁知,津津却沉声道来:“旗姐姐,你过分了!”廷云已为她津津受伤,她津津自然不想让廷云伤上加损!
旗袍瞥了津津一眼,内心深处有一丝无奈!
她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津津动手的,因为这会使她拥有的时日变得更少!
还有就是,在她内心,终究是有那么一丝姐妹情谊,毕竟同出于一星,毕竟还同嫁一人!
“旗娘娘,这是为何?”观察着旗袍复杂神色的廷云,问来。
事实上,他不愿看到这两个女人交恶。这种不愿,他说不出具体原因,仿佛就是不忍!
一旦两人交手,必然惊天动地,必然会是俱伤之果!
而他才刚刚为津津取得静养莲息疗伤啊!
如此事与愿违之事,他必须阻止!
旗袍却是回道:“不必多问,愿还是不愿?”
廷云皱眉,欲语。
“廷云!你先走!”津津却已做好护人离开的态势,闪身在前。
看着眼前帝后为了他要豁命,廷云心底有点感动,但他不能让事情如此恶化下去!
“津娘娘,没事的。既然旗娘娘不愿说原因,我也不……勉强了。旗娘娘,只需要一滴精血,对吗?”廷云语气温和。
津津面色情急,欲言又止,唉,你这傻小子!
而凝着廷云良久,旗袍接道:“你有什么条件尽可说!”
廷云笑了笑,道:“我想问的已经问了,旗娘娘。”
旗袍沉默起来。
一边津津怔了怔,旗姐姐,你这到底是为哪般?
一会势在必得,一会又犹犹豫豫!
“给。”廷云缔力一运,从体内逼出一滴精血,以掌托浮来。
凝着这一掌精血,旗袍内心复杂至极!
最后,她缓缓而语:“廷云,若我终死,你要好好照顾灯儿!”
这语气,这语气……简直就像妻子对丈夫!
廷云听着,眉头大皱,心底狂疑!
边上津津闻言,则是震撼不已,旗姐姐,难道……难道当初你以真身受孕还是……以息而孕?
就在两人呆愣之际,旗袍随手一摄,便将精血拿去,顷刻消失!
廷云从失神中回神,又渐渐失神。
刚才旗袍到底在说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
“唉!”津津默然而叹。
她瞥着廷云,内心忽然有了一种尴尬!如果潘赛迷灯的身世真是那样,那么我还真不敢再叫你徒儿了!
“娘娘,你都知道什么?”廷云再次回神,紧盯津津。
津津沉默了会儿,才道:“廷云,我给你讲点见闻吧。”
“娘娘请说。”
“在这无尽穹宇里,女人怀孕的方式除了最传统的男女结合,其实还有不少骇俗之法!譬如,以息而孕。这种以息而孕,简单讲,就是将男人身上的某种强大身息和女人卵/息同孕于女人子/宫之中。当然,这种法子,要求极高!一般都是媂页境之上存在才敢尝试!因为它的风险极高3孕者,一般都会减寿!若是还以真身缔命去孕,那就更不得了了!这怀孕者,绝对会跌境!甚至此后每动用一次缔命,她都会伤痕累累9有,这所诞生来的子嗣也会出现某种缺陷!譬如……无法繁衍后代!如此种种,穹宇之中实际上是极少极少有人这么去做的。”
廷云目瞪口呆。
津津凝着他,相信他已明白自己所指。
许久,许久,廷云才出声:“娘娘,你能和我讲讲旗娘娘这个人吗?”
津津叹了叹,道:“从我和她相处的漫长岁月来看,我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向来冷傲的她其实很喜欢孝。”
廷云无语。
津津犹豫了一下,又道:“廷云,穹宇太大,有的人,只想用一辈子的时光去做好一个母亲,虽死无悔!”
廷云震动。
就在这一刻,他感到自己内心的择王之念出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崩溃!
在母亲这个字眼下,择王算什么呢?
轻如鸿毛!
在旗袍面前,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
幼稚至极!
一位王者,若不能对她的子民绽放母亲般的慈爱,那她凭甚为王?
为王,当先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