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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救一人可是需要一人顶上去的,不然另一边可是会掉下去的”。
千衣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根绳子两头绑人。
若是一端不在,另一端必然滑下去。
所以救人必须同时救,否则一人便会落下这万丈深渊。
虽然千衣并不曾知道这崖低究竟多深,但是从这崖边望向前方的景象就可知道,自是深不见底的。
一眼望去,连山峰都不见一丝。
都是浓雾与白云。
寒风瑟瑟也是冷寒得很。
千衣眼底透出意思绝望。
难道今天就真的这般结束了?
自己还不过来着不过一年不到,似乎比前世过得更惊心动魄。
还未曾重新体会,便已然结束。
想来阿布与绝殊何其无辜,被自己连累。
还有那曾经含冤而死的若柚。
都是因为自己。
如今又要害死她人吗?
千衣不想如此。
“怎么样?皇姐选择谁?”。
千梓娴到是此刻显得有些耐心。
不慌不忙的等待着千衣做决定。
千衣抬眼看了看两人。
内心一阵左右为难。
绝殊虽是冷漠却也是最为忠心的,阿布虽是后来相交,却也是救过千衣的命。
如今两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千衣怎能放任不管?
但是只能救下一人。
千衣该如何取舍。
“怎么,皇姐可是想不明白?”。
“没关系,我有时间慢慢等你考虑,但是……我怕绳子没有时间等你了”。
说着,千梓娴竟然让人将绑着绝殊与阿布的绳子慢慢磨断。
虽然力气不大,绳子也还算粗壮,但是难保有意外发生。
千衣不忍,着急了起来:“别……”。
“哦?皇姐是选择好了吗?”。
千梓娴一个手势,那人停了动作,立与一旁。
千梓娴转而看着千衣,笑道:“皇姐选谁?”。
“……阿布……”千衣艰难开口。
终是她欠阿布一命,该还的。
“哦……?皇姐可曾想好了”不知为何,千衣隐约觉得千梓娴似乎已经料到她会如此做结果。
“放了阿布”。可是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这样吧,能救一人是一人。
至于绝殊,千衣只能抱歉了。
“好,即是皇姐选择,那自然是听的”。
指使了一旁的人:“把阿布放下来,将本宫的好皇姐送上去”。
轻描淡写,好似如水轻沾。
那些人也是麻溜,转而就将千衣换上去。
手腕绑着掉起的滋味比想象难受的多,加上千衣毫无功力,如今也是浑身乏力,更是疼痛难忍。
千衣皱眉,动弹不得。
千梓娴笑着看着千衣:“皇姐与仆人关系可真是极好的,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小小奴仆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可真是让人感叹啊”。
“阿布不是奴仆,她与绝殊都是我朋友”。
“朋友?”千梓娴似乎很好笑千衣的话:“呵呵呵……皇姐还真是可笑至极”。
“尊卑之分,竟是有朋友之意,不得不佩服皇姐还真是`天真`”。
“我已经换下阿布,这下能放过阿布,让她走了吧”。
“走?”千梓娴笑道:“皇姐可是玩笑?”。
“你什么意思?你出尔反尔?”。
千衣没想到,原来千梓娴压根就是欺骗她罢了。
“出尔反尔?”千梓娴讥笑着:“皇姐可是说笑了,阿布的性命自是保得住,而且还会一直很好”。
“什么意思?”。
千衣糊涂了。
“阿布……你还要装到何时?”。
千梓娴的话让千衣惊讶。
转而看向一直昏迷在旁的阿布。
果然随着千梓娴的话,阿布睁开了眼睛。
眸色清明,哪里有半分昏迷初醒的模样。
起身利落,干练的模样。
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人一直在装琢。
“二公主”。
阿布对着千梓娴施礼。
竟然没有了往日那般气势汹汹的模样。
若是此刻还不懂,千衣便就是傻子了。
“阿布你……”。
千衣说不伤心是假的。
阿布是她第一个愿意接纳的人。
就连若柚当时也不过都还在千衣的试探之内。
阿布却轻易的得到了千衣的信任。
原因不过就是千梓娴当时的那一剑。
原来她们二人是在给自己演双簧。
竟是下了如此久的套。
还真是煞费苦心。
听到千衣的呼唤,阿布没有回头。
背立的笔直,态度坚决,似乎对身后毫无波澜。
千衣眼里慢慢的失望。
还有愤怒。
被人背叛的愤怒。
转而看了一眼身旁的绝殊。
千衣后悔不已。
她对不起绝殊。
连累她与她一同处于这般危险境地。
“瞧着皇姐的模样,想来也是不甘心的,阿布……去和你昔日的主子叙叙旧,就当做是最后的送别了”。
最后三字,千梓娴说的阴狠许多。
阿布得令,转而面相千衣。
此刻她面色冷峻,就好像一个被培养的杀手一般。
冰冷的毫无感情。
看向千衣的眼睛微微动了动,却也不过转瞬即逝。
“阿布……”千衣开口,透着一丝不敢相信。
阿布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若是之前,阿布定然是关怀备至的上前询问。
如今却已然物是人非。
“为什么?”。千衣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她那么相信她,是她肯相信的第一人。
是她以姐妹一般的感情相处。
如今却告诉她,这些都是假的?
她从一开始就在撒谎。
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她怎么能够接受,怎么能够原谅。
“公主殿下,奴也是听命行事”。
态度冷情。
哪里有半分曾经的主仆情意。
“听命行事……哈哈哈哈,好一句听命行事,是我看错了眼,错把你当做可信之人,如今看来简直荒唐至极”。
千衣笑着竟然有些悲泣。
她从来没有那般信任一个外人。
如今好不容易相信了,却也不过只有背叛的结果。
阿布看着千衣有些过激的神情,内心有一丝波动,却也不过稍纵即逝。
眼见千衣有些气急。
一旁的千梓娴适时开口道:“皇姐这般过激作何?阿布毕竟也曾保护过你不是?”。
如今千梓娴说着保护二字,千衣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是说他们两人合起来演戏吗?
就为了的她信任。
“对了”千梓娴似乎想起什么,接着道:“皇姐可曾记得若柚那个小丫头”。
“若柚?”。
千衣猛然想起。
若柚本就是冤枉致死的。
现下一听千梓娴一言,千衣知道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是你……”。
千衣咬牙切齿,竟是十分肯定。
“本宫不过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哪里曾想到皇姐就这般不信任自己的人,还真是可惜了”。
一想到若柚死的模样。
千衣悔不当初。
都是她的错。
她疑心重,所以才让一个花季少女命丧黄泉。
“千梓娴,你这个贱人……”。
千衣怒吼。
把之前的维诺全都释放出来。
骂出的词也粗俗了些。
“贱人?”千梓娴语气突转。
声音低冷:“到底谁才是贱人,是那个作践她人性命的人,是那个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仗着权势作威作福的人”。
“而生为她的贱种的你,也不过就是一个残酷的暴君罢了”。
“你以为世人喜爱你的行事作风?哼,他们早已经对你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你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
对于千衣的一句贱人,千梓娴显得十分在意。
在她看来,这些原本都该属于千后那个臭女人的,是她害死了她的母亲,夺了她原本的幸福。
凭什么男人的罪过要让她母亲来抵罪?
要让她背负着一生臭名?
这些都是铭浓这个贱人的罪。
“这也不是你害死若柚的借口”千衣心怀若柚。
她记得若柚惨死的模样,还有若奶奶的悲凄。
这些都是她间接造成的。
她恨千梓娴的同时,却更加恨自己的无能。
“借口?”。
千梓娴讥笑“本宫可不找借口”。
“本宫不仅害死若柚,还要杀死曾经亏欠我的所有人,包括你和你的俾子”。
视线看向一旁的绝殊。
眼神充满着血腥。
“这丫头到是个忠心的主,可惜跟错了主子”。
“你想干什么?”。
眼见千梓娴目光看向绝殊,千衣顿时心慌了起来。
“做什么?自然是除掉一些碍眼的人罢了”。
千梓娴一个伸手,身后的人便个个拿起准备好的弓箭,一个个的对准了绝殊。
“不要……”千衣带着恐惧与惊慌。
绝殊不可以有事,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个。
“千梓娴你敢……”。
恐惧的千衣只能放任着毫无底气的威胁。
千梓娴嘴角一勾,不屑的看着她。
只是朱唇轻启:“放箭”。
顿时数十支利箭齐刷刷的射向绝殊。
箭箭划过的空气,产生出一股戾气。
划破的声音,传至千衣耳里,显得十分刺耳和恐惧。
“绝殊……”。
千衣惊恐的喊出声来。
然后此刻绝殊确实昏迷不醒,全然不知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危险。
关键时刻,千衣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是直接用力拉了一把自己手上的绳子,让两人被掉的高度产生了变化,绝殊才显显的避开致命的射击。
然而纵使这般,绝殊身上却依然中了不少箭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