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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炎出面，总算暂时拦住了提案。
然而，没过几天，江建华就打听到，当天，池炎确实是去汇报工作了，但只字未提“提案”的事儿。
于是，这更令江建华确信，池炎已经留意这份“提案”，并很可能开始着手调查了。
从池炎敷衍他来看，到现在为止，池炎还没有十足的把握，确认这份“提案”就是有问题的。
这对于江建华来说，算是有利的，总算给了他想办法扭转局面的时间。
但是，将“提案”拿在手里，再三斟酌，江建华也想不通，池炎是从哪里，发现的纰漏。
这件事从策划到形成“提案”，再到写好一份完美的论证报告，都是江建华亲力亲为的。
现在的江建华，已经不再把心思放到仕途升迁上了，因为，他已经踏上了一条发财的路。
想着想着，江建华突然想起，就在他等着池炎签字的那天，正好碰上了楚瑾然这个细节。
是偶遇还是必然？江建华眯起眼，慢慢的点燃一支烟。
透过浅蓝色的烟雾，江建华的眼里射出阴狠的光。
这一次，不管是谁挡了他的路，都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死。
想着，江建华将烟蒂狠狠的摁进烟灰缸。
这么多年在官场的摸爬滚打，江建华早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盔甲。
虽然他心里恨极了，但表面上丝毫表现不出来。每天一如既往的做着他该做的工作，跟人接触，依然谈笑风生。
在几方都不漏声色，进行着自己计划的时间里，年假开始了，很快，又结束了。
转眼，大家又开始了忙碌的上班生活。
新年后的第一天，池炎组织了一场团拜会，但楚瑾然没参加。
理由是，陪楚一出国旅游了。
按理说，这没什么让人猜忌的。因为，在外交部，如果说楚瑾然宠女儿排第二，没人敢站第一。
所以，借着难得假期，陪女儿出去玩，显得再正常不过。
但是，此刻的江建华，全身随时都处于备战状态。尤其听到出国两个字，他的大脑立即就亮起了红灯。
团拜会还没结束，江建华就借着去洗手间的机会，发了一条信息。
“查清楚瑾然的所有行踪，跟哪些人接触过。”
这条信息的接收方，是一个国外的号码。发送成功后，江建华立即将自己手机里的发送记录删除。
当晚，江建华接到一封加密邮件。
楚瑾然确实是带着楚一出国了，他们的目的地是M国的一个风景秀丽的县。
到了那里后，楚瑾然每天除了给楚一做吃的，就是带着楚一出海、钓鱼、骑马、打高尔夫。
期间，没见过任何人，电话和邮件，也没有可疑的。
如果是别人，江建华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但是，被调查的对象，是楚瑾然。
如此按部就班的度假，江建华暗暗担忧，一定有事情发生了，但他还没查到。
四天后，楚瑾然终于来上班了。而且，他还给办公室的同事们，带了特产。
随后，楚瑾然每天正常上班、开会，接待外交国的来访。
不管江建华再急，楚瑾然和池炎这边，就是查不出蛛丝马迹，但江建华的直觉断定，楚瑾然一定已经做了什么。
直到两个月后，池炎依然没在“提案”上签字。
“江，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还搞不定，可能，我也帮不了你了。”说完，对方挂断电话。
全程，江建华没机会说一个字。
那批即将要派往A国来的留学生和交换生，已经按照预定的时间，接受了最新研发疫苗的接种。
这种疫苗，在刚刚接种到身体内的前半年，不会有任何表现，这是在用人体环境，培育它。
随后，可能是一个小感冒，或者任何一种身体上的异样，疫苗的反应，就会出露端倪。
症状就像感冒，发烧、咳嗽。一旦用了感冒药，就会加速疫苗在人体内爆发。
慢慢的，它会破坏人体的所有免疫功能，直到器官衰竭。而这样的病症，跟艾滋病中期很像。
如果事情的进展，如他们计划的一样，被接种了疫苗的学生，先会以留学生的身份，进入A国学习。
同时，被派往C国的A国学生，也会被接种此种疫苗。
然后，在A国学习半年以上后，C国会找机会，将留学生从A国，送入M国。
也就是说，被接种了疫苗的学生，传染性会在M国爆发。而在这之前，C国会找一个借口，将A国留学生遣送回国。
这样，此种传染病的病原，就会被M国记在A国上。
费了这么大力气，来安排这个计划，C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A国和M国产生矛盾。
如果事情进展一切顺利，以后不仅A国的学生，会被M国拒之门外。
很可能还会连累到贸易、科技、文化等诸多方面的交流和学习。
为何C国要这么算计A国？因为，A国各方面的突飞猛进，不仅令C国害怕，他们更担心的是，周围邻国都成了A国的朋友，还哪有C国的位置。
C国选择大学生，当这次算计A国的武器。主要是，因为A国重视教育，重视高端人才。
而楚瑾然，之所以在短时间内，发现“提案”有问题，是因为随着“提案”，备了一份留学生和交换生名单。
而在这份名单里，楚瑾然不仅看到了女生人数超过总留学生的三分之二，更是因为，名单里的女生，没有一个来自于C国的大家族。
从他们的姓氏上推测，这些女学生，都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家庭。
这种情况，在C国，别说出国留学了，就算在他们本国，也没有机会进入大学的校门。
C国，是一个男尊女卑很明显的国家，而且，除了那几个世袭的贵族家族，其他平民的女孩，能读完高中的，已经算很不错了。
于是，楚瑾然第一时间联系了皮特。
在他驻C国时，曾救过皮特一命。
皮特家族，也是C国的几大家族之一。在国内，不仅控制了所有橡胶原料源头，更是垄断了所有销售及出口。
这么大的生意，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做橡胶，相信，别说出口了，就连在国内，恐怕也站不稳脚跟。
所以，行内关于皮特家族，以橡胶生意为幌子，实则一直在从事军火买卖的传言，就没有断过。当然，也从未被证实过。
正是借着皮特在C国，亦正亦邪的身份，帮楚瑾然取得了很多需要的消息。
果然不出楚瑾然的怀疑，皮特的调查显示，这批被派往A国的留学生，先是跟国家签了生死状，之后，国家付给他们家里，一笔不菲的钱。
但究竟是为什么，国家会给他们钱，被派往A国要做什么，却还不得而知。
有了这些消息，楚瑾然才去跟池炎说，“提案”有问题，但究竟是什么问题，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楚瑾然么打算跟任何人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