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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顺着冰凝交织的双腿流落。
“哈哈……”
笑声刺耳,冰凝表情阴狠的瞪着江沫沫幽幽开口“多管闲事!”
危险的眯起眼帘,柔荑抬起,冰凝向江沫沫轻轻一指,紧接着,一束刺眼的亮光直直的向江沫沫的身体穿射去。
如今的冰凝再也不是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了,她是人与妖的产物,她体内蕴藏着的强大妖法已经在战乱中被唤醒。
有孕在身的她,现在,是被鬼魂操纵的傀儡,对于江沫沫而言,冰凝只要轻轻动动手指,就足以取掉她脆弱的性命。
“江沫沫小心!”
盘踞在江沫沫发间的红绸发觉危险靠近,纵身一跃,火速幻化成人形替江沫沫挡开冰凝的致命一击。
江沫沫被红绸护在身后安然无恙,冰凝气急败坏,瞪着红绸柳眉竖起,粉拳紧握,嘴巴一张一合念念有词,捆身咒一出,红绸立马动弹不得,抬手,冰凝看着红绸笑的轻蔑。
“凭你也想跟本宫斗,找死!”
手掌猛地摊开,一股罡气直冲击红绸腹部,红绸躲闪不及。
冰凝这一击似乎有些狠,狼狈的后退了几尺,红绸吃力的稳住身形,眼前,坐在鸾椅上发飙的女人,不容任何人小觑。
“红绸,你要不要紧?”
焦急的身影奔到红绸身边,江沫沫担忧的搀嘴绸。
看着眉眼如画的江沫沫,红绸心底一暖,身子不自觉的凑近这片温热,揽住了江沫沫的小肩膀,声音温和。
“江沫沫没事,红绸就没事。”
“傻瓜!你都受伤了!”
纤细嫩滑的手拍了拍红绸受伤的腹部,江沫沫嗔骂,这家伙是白痴么?认自己做主人就弃他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让我看看你伤的重不重……”
埋下脑袋,江沫沫就动手要脱红绸的衣物为其查看伤情。
“呃……”
眉眼收紧,江沫沫纤细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耳边随即传来水翼白冰冷的声音。
“给本王退下”
江沫沫抬眼,水翼白正站在她身侧直勾勾的盯着红绸,迷人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阴森。
很明显,她对红绸的过度亲密,让水翼白不高兴了。
“是,王上。”
恭恭敬敬的对水翼白行了一礼,红绸身形一闪,继续幻化成一朵红艳的玫瑰盘踞在江沫沫的发间。
红绸的确是江沫沫的守护蛇,但是,在蛇王水翼白面前,他这个修为百年刚破壳的小蛇妖就有些苍白无力了。
“诶呀呀!水翼白,你喜欢这丫头,不喜欢我了么?”
慵懒的躺在金銮座位上,冰凝言行轻佻,让立在下方的寒一笑忍不住皱眉。
吐掉口中的腥甜,寒一笑忍痛再次试图接近冰凝,他想把冰凝抱下来。
“离我远点!”
一声警告,冰凝杏目圆瞪,掌心灵气凝聚,她就要对寒一笑动手。
“凝儿,你有孕在身,不能再动用妖术!这样会伤及我们的孩子!”
伟岸的身形站立在下方,寒一笑痛心疾首。
“她不是凝儿,凝儿被鬼魄操控了。”
语气平淡,水翼白直勾勾的盯着金銮座位上的冰凝,又转头看了看被自己揽在怀中的江沫沫。
原来,水翼白是要碰到江沫沫才见得到鬼眼江沫沫见得到的‘东西’。
那金銮座位上,只有眼白的狰狞厉鬼抱着冰凝,一串长长的没有血肉的蛇骨紧紧圈着冰凝的身体,它笑,冰凝跟着笑,它抬手,冰凝也跟着抬手,就像操控着木偶,它随心所欲的操控着冰凝。
“你说什么?”
水翼白出口的话让寒一笑怔住,看着反常的冰凝,寒一笑恍然大悟,懊恼开口
“居然趁着凝儿怀孕体虚,打凝儿的注意,是我疏忽了。”
敛眉,寒一笑双手交织在胸前做了个奇特的手势,霎时,他眉间的朱砂痣发出耀眼的光华。
衣袂飘飘,细长传神的丹凤眼深情款款的看着心尖上的爱人,蛊惑人心的醇厚声音有魔力的响起
“凝儿,快回来。”
抱着冰凝的可怖魂魄无动于衷,依旧死死的抓着冰凝,不肯离去,似乎是有着浓浓的恨意,寒一笑越为深情的呼唤着冰凝,抱着冰凝的鬼魄就越来越狰狞,样貌越来越丑陋,变异的庞大蛇躯似乎是要将冰凝勒紧骨子里。
“快住口,你那样是适得其反!她要被鬼魄吞掉了!”
江沫沫盯着可怖的鬼魄浑身颤抖,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她看得到脏东西的恐惧,就算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她身上爬,她也会觉得比看到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厉鬼好的多。
立即停止手上的动作,寒一笑不可思议的看着陌生的江沫沫
“你身为人类居然看得到,我们妖也看不到的东西?”
颤悠悠的抓紧身侧的水翼白,江沫沫哆哆嗦嗦的点点头“我能通灵,可以与鬼魄对话。”
心下一喜,寒一笑着急的再次开口“能不能帮我赶走凝儿身边的鬼魄?”
“不能”
水翼白闷沉的嗓音打断寒一笑“你这次别想再从本王身边带走冰凝!”
取出体内灵丹,水翼白迅速在冰凝周身设下了结界,寒一笑进不去,冰凝也逃不出。
抱着冰凝的鬼魄和吸食冰凝腹中胎儿的鬼魄被同时困在水翼白的结界里面。
“水翼白,在我面前你竟敢自称本王,别再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警告你赶快把凝儿放出来,小心我对你动真格!”眯起眼帘,盯着水翼白圈紧的江沫沫,寒一笑坏坏的笑“看来这位姑娘才是你命定的良人,你又何必跟我争,冰凝是我妻子。”
无言,水翼白没有说话,看着结界里的冰凝,水翼白眼眸温润,这是烙印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女人,他那里在舍得放开。
“水翼白”江沫沫在水翼白身下挣扎着,眼里流露着淡淡的哀伤
“你放了我吧!既然心有她人,干嘛还要招惹我!”
“心?本王没有心。”捞着江沫沫,固定在怀中,水翼白贪婪的感受着这片温热,江沫沫软绵绵热乎乎的,他才舍不得放开。
现在,没有心的他,既放不下脑中根深蒂固的冰凝,也同样对身为人类的江沫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