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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儿只知道自己所嫁的男人是宋家老三家的大郎,三年前外出随军,便是至今未归,其余的便也不知了。
村子也就这么点大,谁家有个事儿自然也都一清二楚,村里人本来也觉得不过是宋老三家的大郎军中有事给耽搁了才没回来,谁知这一等便是三年。
村子里不是没有人跟着一起随军,但奇怪的是村子里的其它随军的郎儿隔个一年半载还有家书寄回来,偏只有宋老三家的一根信儿也没有,久了村里人都开始猜测:宋老三家的大郎莫不是没了吧?
总归是死是活总得有点消息才对,还偏就他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村里人私下唏嘘,表面上却是和和气气,对着一双孤儿寡母劝解安慰,却也都认了“大郎没了”这个事实。
宋老三家的大郎那是村里公认的出挑男儿,若不是有随军这一出,恐怕村里人早就挤破头的想把自家闺女嫁过去,虽说他家也不是啥富户,但单凭那相貌底子还有那一等一的好气度,众人便觉得自家女儿即便是嫁了也不吃亏。
当然,现在的咸鱼儿自然不知道自家丈夫是何等模样,也想当然的在心里将宋大郎想象成了一个干瘦干瘦,骨架突出,又皮肤黑瘦,满脚泥巴浑身汗臭的庄稼汉子。
不得不说,咸鱼儿有些肤浅了。
于是在后来的某一天亲眼看到自家汉子的小女人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后话不谈,且说咸鱼儿一大早便被宋祁氏在门外唤醒,希希索索起了身,半打着哈欠跟在宋祁氏身后收拾了自己,便跟着她往不远处的正屋走去。
宋祁氏走路不快,身子比较娇小,不像农家人走路粗咧咧的,倒是显得比较秀气,咸鱼儿跟在她身后倒也有时间打量周身的布置。
自己住的屋子和婆婆的屋子是连在一起的,就在院门口,整个宋家人的屋子是坐北朝南,左右两边是排屋,中间空出了一个院子,不是很大,中间有着一口井,井边是打水的木桶。
她们正走去的方向是正屋,看样子应该是宋家当家老大的住处,其余两排除了自己和婆婆还有豆芽儿住的地方外,另外几间不知是谁的。
她的屋子和婆婆住的屋子中间是用土坯给隔开的,豆芽儿跟着婆婆住,她自己一个人住,因为没有丈夫,屋子里布置又少,看起来倒也空旷。
咸鱼儿跟着婆婆宋祁氏往正屋去,刚收了心思,便听到婆婆唤了声“大哥,大嫂”。
愣了一下,忙目不斜视的看向主座。
说是主座其实也就是两把较为像样的凳子,男人方脸,眉毛有些浓,杂乱的分布在眉骨上,一双眼睛看向咸鱼儿,倒像是长辈看小辈的亲和样子,让咸鱼儿刚刚浮起的紧张消失了不少。
这应该就是大伯了吧?咸鱼儿心下想着,倒像个老实忠厚的农家汉子,视线偏移,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身材有些胖的妇人,手里拿着晒干的瓜子正往嘴里送,头上包着灰色布巾,脸圆圆的,眼睛眯着,不带笑色的上下打量着咸鱼儿:“这身子也太瘦了,能不能下个崽儿出来也不知道。”
刚收了话音,咸鱼儿明显看到自家婆婆的后背一僵,不过也是,在人家儿子生死未卜之前就在人家亲娘面前说这等话,岂不是在故意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