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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有多久就到呈平?”守备长问。
“大约十五天。”
“听说今川军至少有五千多人,比松平军来的多得多去了。这次看来必须逃离了!”阮秋华说。
“难道真的要放弃呈平吗?”守备长蹙紧双眉,手用力按住刀柄。
“我想……我们还能打!”徐恪道。
“什么?还能打?”阮秋华满是疑惑的看着徐恪,“这次今川军可是五千多人,比上回足足多了二千,我们的人数还是没变,就这几百人怎么打?”
“难道你又把握想干掉松平军那样吃光那五千人么?”龙朝阳说,“年轻人做事不能总是靠感觉的。”
“我并没有靠感觉,”徐恪认真地说,“经过上次胜利,我们也有俘虏松平军几百人,虽然是受了伤的兵,但是有个十几天的修养,轻伤的还是能够恢复战斗力的。加上我们的人也能凑成的一千多人的。”
“徐恪,你不是一直很痛恨松平军吗?为什么……”白昌永问。
“我痛恨的是松平军的领导者,是松平仙千代。他们只是兵,只是奉命行事。何况他们对今川军并没有好感,我想,我们还是能把他们争取到一条线上来的。”徐恪道。
“对啊!有了这一千多人就算我们硬守也未必会输的!“守备长兴奋道。
白昌永兴奋的拉起徐恪就往战俘安置地跑去,徐愫缓地走到战俘中央,平和地说:“大家经历了败仗心里肯定很难受的,但是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如果不是你们松平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们呈平百姓掠夺,侵害,我们也不会和你们进行一场对双方都无好处的战争。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我们都能冷静地对待结果。眼下今川军又要打来了,我们无力对抗如此多的敌人,所以我们需要诸位的帮助。呈平需要你们,作为领军我可以承诺,这次战后想回家的我们一定放行,愿意留下的我们也会像对待自己人一样对待他。在此,我恳请大家一起帮助呈平渡过难关,拜托了!”
徐恪额首叩拜,战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一阵窃窃私语后又人站了起来,扶起跪在地上的徐恪说:“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吗?”
“我徐恪说到做到。”
“可是我们现在都是由伤在身,这怎么打仗?”
“今川军还有十五天才到,你们可以借空隙时间好好养伤,只要我们联手就能赢。”徐恪恳切地说。
俘虏们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一个较为中年的松平军足轻站起来喊道:“我干了!”
伤兵坐了回去,徐恪再次拜谢了他们后,和白昌永回去了守备长处。此后的每天里,战俘们都吃着比从守备军还好的食物,当然仅仅是为了快点让伤好起来。
白昌永跟守备长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留下徐阃大伙商议对策。
……
今川军的领军是御风左近的挚友贩早涧初臣,他听说了松平军三千人在呈平城郊外被几百人全歼的事后,不屑的一笑:“松平军就是群废物,几百人就把他们给歼灭了,哼!看我轻取呈平!”
行进了十几天后,今川军从千谷城来到了呈平城郊外。战俘们出来几个重伤的仍在修养外,其余的均已经完全康复并收编到守备军中。这样,呈平守备军增至一千一百余人,而贩早涧初臣还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依然认为呈平城里就拿几百人而已,于是马上下令抢城。
五千多人的军队带着一根硕大的圆木朝呈平城正面直扑过来,徐恪安排收编的松平军留下五百人和二百原守备军在城楼守城,白昌永带领三百原守备军和二百收编的松平军从南门冲出,将守备长准备好的八千杆木矛偷偷搬了出来,用白昌永自家铁匠铺里做好的大弩装上。再由一百多人推上一旁的小丘上。白昌永让人将方向对准呈平城前的今川军阵地,一声令下,第一轮几百杆木矛被弹射了出去,并立刻对今川军的攻城先头军造成打击。
今川军对于突如其来的打击十分意外,还没回过神来之时,几波木矛又射了过来,攻城的先头军完全散乱开来。贩早涧初臣拔刀斩杀回撤的士兵,并下令士兵硬冲上前去。同时让副手前源昌成率领一千人朝木矛射来的方向杀去,前源昌成刚带人翻过一侧土丘便惨声连连,接着几匹马返回了今川军阵地。
贩早涧初臣感知事情不对头,于是马上下令部队先撤出呈平城下十里。刚准备动身,又是几波木矛射来,正中贩早涧初臣所在处。贩早涧初臣身中三杆木矛后翻身落马,失去了领军的今川军四散溃逃。
徐恪趁机率人杀出呈平,追上几百未逃远的今川军败兵。龙朝阳也带人追了出去,徐恪见龙朝阳追的太远便向叫他回来,可是龙朝阳马跑太快,未等徐恪出声便早已跑远。徐恪押送战俘回到呈平,到了晚上也不见龙朝阳回来。
“马!快来看!”城楼上的守备军喊道。
“是龙朝阳的马!”阮秋华惊道,“难道出事了?”
白昌永立刻带人将马牵进城内。莫河拿着火把往马身上照着:“天哪!是血!马鞍山更有血!”
“我们得去把龙朝阳找回来。”阮秋华道。
“天黑了,太危险。等明天再说吧。”守备长道。
“明天?”阮秋华激动道,“龙朝阳时刻处于危难之中,我们应该尽早把他救回来!”
“我们不能让军队去冒险!”白昌永道。
“看来你不想救龙朝阳是吗?”莫河道,“你想让你以后少和意见不一的人是吗?”
“你说的什么话?”白昌永也开始激动了。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守备长道,“你们这样争吵就能救龙朝阳了么?”
徐恪此时选择了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抚平两方人的激动心情。次日清晨,阮秋华在郊外三十里处找到了龙朝阳的尸体,还有十几具是今川军士兵的。阮秋华伤感万分,他和龙朝阳出生入死十几年,经历过无数次松平军和今川军的洗劫。莫河也静静地低着头,白昌永站在守备长身边,久久不敢抬头看阮秋华和莫河。
徐恪站在门外,回想起昨日的情形,他很后悔为什么自己就没能把他叫下来。白昌永出来后挽住徐恪的头说:“这不怪你,谁也拦不住他。”
“下午守备长召集开会,你们都来吧。”莫河说。
“好的。”
守备长在众人午饭过后把人都召集到了自己屋内,然后拖着沉重的语气说:“今天召你们来,是想商量一下城主的事。”
“城主?”白昌永纳闷起来。
“是的,我昨天想了很久,呈平必须有个人来领导大家,经过这两次的战斗,我想大家也都清楚谁比较合适了吧。”守备长道。
虽然都不敢肯定,但大家还是把目光都投向了徐恪。徐恪一下慌了神:“我……我怎么能担此重任?要我说也该是你们资格老的来选才对,我一个晚辈……”
“这你就不对了,”守备长道,“为了呈平好,当然是选有才能的人,我们虽然老,却不顶用啊!你年轻力状,又有谋略,肯定能带领我们走的更好的。”
“没错徐恪,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曾经、现在、还是将来,你领导我们打败了松平军和今川军,这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你就不要推辞了。”白昌永道。
“我……”
“虽然我仍然觉得太年轻,但是你的能力还是让我不得不服,总之别让我们失望就行了!”阮秋华道。
徐恪感激地看着大家,郑重道:“谢谢大家多的信任,我一定能让呈平人在天下人面前都抬起头来!”
……
立五城
“大国守大人,大主公派使者来了。”
听了部下来报,李华龙立即整理了衣装,出门迎接松平仙千代派来的使者。经过几年的精心治理,又有名呈傲的辅佐,立五城的人丁比起当初增加了不少。而李华龙也由“小国守”提升为了“大国守”。由于李华龙随时身着盔甲,佩刀在身,所以每次见使者都是略鞠一躬。使者也恭敬地还了礼,便让李华龙请进了屋内。
外边并不奢华的屋内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精品玩物,其中最多的当属刀类。
“使者前来,是否是大主公召见?”李华龙问。
“不,我此次前来,是奉大主公之名视察诸位国守的。说是视察,其实不过走走场子罢了。”使者笑着说。
李华龙也陪同着笑了笑,然后又问:“近来,大主公频繁与今川军交战,可曾有所收获?”
使者看看四周,李华龙知道了意思便让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使者贴紧李华龙耳边说:“大主公与今川元辉在冷森林打了一仗,不慎被一支流箭击中右胸。”
李华龙寻思了一会,然后略有些激动的说:“大主公可有危险?”
使者说:“眼下已经没了危险,只是大主公咽不下这口气,一直吵闹要立刻与今川元辉再决一死战。几位老家臣极力劝阻,才使大主公有所安宁,也好静心养伤。”
李华龙忽然转过话题说:“使者初来立五城,想必未曾见过我们这里的美食,今夜便有我做东,请使者小酌几杯。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华龙让名呈傲送使者去了大驿馆,然后找来守备长周光平、足轻领军将周建凡、骑兵尉岛津康泽以及名呈傲商议道:“刚才我从使者口中得知,大主公肯定是要在出兵报仇的,立五城在松平家领地的中部,自然不会牵进去。到时候我们偷偷地袭下旁边的筱仲城,然后岛津康泽和周光平先率人从正面吸引住黾旸城和野慧城的来兵,我、名呈傲、周建凡则率人从北侧绕小道插入敌后方,然后两面夹击,顺势收掉这两个松平家主城的门户。松平仙千代有今川元辉帮我们拖住他,所以我们可以专心地对付松平家剩余的人。当然要拔掉这个老虎牙确实很难,松平家族七代人用了多少精力在上尾城的城防上,所以我们要有第二手准备。”
“咱们眼下最缺的就是马匹和弓箭,松平仙千代一直没给我们发,咱们那几百匹马还是打强盗时得来的。”岛津康泽道。
岛津康泽,原为凌都城人士,与佐佐木前源寿交情甚好。后来随父亲岛津弘毅来到了立五城,因自幼随父亲习武,练就一身好功夫。李华龙出任立五城小国守时颁布了一道招贤令,岛津康泽慕名前来,由于骑术精湛,而且擅长训练骑兵,于是李华龙便让他担任立五城松平军的骑兵尉。
“既然正道弄不来马,咱就不能走点偏的么?”李华龙对着岛津康泽笑了笑,“让城内的百姓去养马,我们发钱,养的越好,越多,我们发的也就越多。反正我们立五城粮食充足,每年收成都有剩余,把剩下的去和百姓们交换,换他们的马匹,这样不就解决了?”
“好主意!国守大人果然不一般!属下五体投地。”岛津康泽略带惭愧的表情,引得大伙笑声连连。
“国守大人,再过一个月会有八千多与今川元辉作战过的立五城老兵回来,我想可以将他们收入我们的队伍,扩充实力。”周光平道。
“不,老兵回来就是不想再去打仗,我们再将他们卷进战事的话,不得人心!”李华龙连连摇头道。
“可是眼下我们就只有三千足轻,要完成这么大的计划恐怕……”
“放心,”李华龙朝西边的天上看去,“我会有准备的。”
当晚,李华龙在大国守府摆下宴席,李华龙坐东朝西,使者坐西朝东。为了让使者高兴还特地准备了上尾城的地方舞蹈。使者看了后乐不可支,连忙叫好。李华龙一拍手,侍女们端上来一盘用铁盖罩住的菜肴。使者顿时疑惑道:“国守阁下,这是……”
“这是我特地为使者准备的立五城特色,”李华龙解释道,“来啊,揭开!”
侍女揭开铁盖,随着白色的热气上涌,菜肴的样子也逐渐清晰地呈现在使者眼前。霎那间使者惊住了,盘子中一只张牙舞爪的盘龙正盯着自己,盘龙周围的青螺好似千军万马一般随着盘龙在涌动着。热气未消,那龙好像又穿梭于水汽之间。等使者缓过神来,仔细再看,那雕龙丝毫未动,不过一盘菜肴而已。
“这道菜名叫西龙滕海,当然,名字是我给取的。还请使者阁下尝尝味道如何。”
“好……好……”使者刚想动筷子,但有停了下来,“西龙滕海,好名字!你看这龙目光凌厉,霸气外露,凡看过之人都会被其所震慑。大国守阁下好一翻良苦用心啊!”
李华龙突然手心冒汗,生怕使者看出端倪。转而使者又说:“其实我们就像那龙周围的青螺一般,在龙的引导下走向兴盛。这不正是我们追随松平大主公的目的吗?”
李华龙听了这话才勉强松了口气,接着说道:“使者说的不错,来,让我们为了松平家千秋万代而干一杯!”
“千秋万代!”
夜已深了,李华龙送回了烂醉如泥的使者,转头对着名呈傲说:“今日真是凶险,差点让这家伙抓了把柄。”
“得赶紧送这家伙走才是,不然会坏了大事的。”名呈傲道。
“他不走我们也不能强赶他走,让人看住他,只要他不离开屋城就让人监视好他的一举一动!”李华龙道。
“是!”
事情比李华龙想象的要好些,使者次日便告别了李华龙前往了东边的凌都城李华龙等人都松了一口气。没有了绊脚石做事情自然顺心些,李华龙早早地些好一封信叫人送去西边同为大国守的藤原镰吉。藤原镰吉坐守早川城,位于上尾城西南侧不远处。
李华龙叫上名呈傲和周建凡,带上收剩的谷粮往东边赶去,用粮食从海人那里换来了一百多匹精壮黑马。岛津康泽同时让手下开始为西进准备屯粮,周光平也日夜操练着足轻大军,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时隔四年,松平仙千代的伤势完全康复了,正如李华龙所说的那样,松平仙千代立刻召集十几名将军,集结四万大军准备再次讨伐今川元辉。这回老家臣们没有极力反对,都不发一言,然后默默地看着松平仙千代率军出征。
李华龙闻讯大喜过望:“没有了松平仙千代坐镇,上尾城可谓是唾手可得,只要不出意外……”
岛津康泽进门对李华龙道:“大国守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了。”
“好,今晚就干掉筱仲城主!”李华龙狞笑着,“让周光平足轻大军先行,你从侧面随后。”
“遵命!”
“这么多年的等待,一切都将结束了。五千铁骑会踏平上尾城,到时候我们就是西部无二独一的霸主!”李华龙用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眺望西边,语调深沉的说,“我还要干掉所有松平家的人——这是我对徐恪的承诺,然后进军背上,杀调今川元辉和今川家所有的人!”
岛津康泽看着李华龙这种神情,心中突然一惊,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内屋。
“快!要出发了,辎物都快点装上推车,每人检查武器是否齐全!”立五城内忙碌的身影让月光照在地上显得忽明忽暗,李华龙穿上新的铠甲,腰间的佩刀也换了新。
“大人,可以出发了。”名呈傲道。
李华龙做了进军的手势,名呈傲大喊:“出发!”
一万二千大军随之开离了立五城,一望不到头的长队中只有岛津康泽回望一眼立五城,然后追紧大军向西去。
到达筱仲城郊已经是半夜了,李华龙的大军悄无声息地在筱仲城外三十里处暂时安顿歇息。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李华龙率军直扑筱仲城下,城楼上的守军见火光中隐约看见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便立即放出警报。
不等城楼上的守军集结完毕,李华龙抢攻筱仲城。火铳手和弓箭手瞄准城楼上一阵密集的射击,步兵乘机架好云梯,另有步兵抬起大圆木冲撞城门。筱仲城仅有四千守军,半数均派到了城楼上,另有一千多人负责运输物资,在城门内阻挡的只有几百人。
李华龙下令周光平的步兵不许减弱进攻势头,城门外口大圆木不断地冲撞着。有一个人倒下,后面的步兵便跟上抬起大圆木又开始冲撞。而城楼上的守军,每对正底下的步兵进行一次杀伤,自己便又要付出相当的代价。天渐渐亮了,筱仲城的守军只剩下了几百人。筱仲城少国守久野康健不肯放弃,他站上城楼眺望着李华龙的军营,此时李华龙派了使者来到筱仲城下对着久野康健说:“我们大国守深知阁下忠义,但是眼下大势已去,还望阁下能识时务,投降我们大国守。待我们大国守功成之日,一定不会少了阁下的好处。”
“你回去告诉李华龙,逆臣贼子,枉负了松平家对他的厚爱。我久野康健就是死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使者回去将久野康健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李华龙,李华龙狠拍了一下桌案道:“想死是么?好,我李华龙成全你!”
午后攻城,周建凡在步兵阵前加上了一个斜台,斜面对准了筱仲城门。冲车被抬上了斜台,用绳索拉住冲车后面。李华龙这次让岛津康泽的骑兵作为先锋队,想加快破城速度。周建凡令旗一打,冲车便朝着筱仲城门猛冲了过去,只听前方一声巨响,筱仲城门已经被撞开。岛津康泽率五千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城门,直接寻到久野康健。久野康健拔出配到大喊一声:“松平家万岁!”
岛津康泽一刀下去,加上马速一带,久野康健的头颅瞬间离身。李华龙大军顺利开进筱仲城,并让名呈傲出榜安民。来不及整理缴获和城楼的尸体,李华龙又带军队朝黾旸城和野慧城开去。筱仲城里留下了一个守备长和三百多人,作为暂时看守筱仲城的临时守备长。
筱仲城一天之内被攻破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黾旸城中国守野田秀家和野慧城小国守泷泽叶耳中,他们对李华龙来势汹汹的大军也十分畏惧,但又不想背叛松平家,于是二人商量将两城的守军联合起来,这样也能与李华龙对抗一时,待松平仙千代大主公派兵来救再想办法一举歼灭李华龙。
两城的联合守军在李华龙大军的面前排下阵势,李华龙这边岛津康泽出面喊话道:“对面是黾旸城国守和野慧城国守么?”
“我乃黾旸城中国守野田秀家!”
“我是野慧城少国守泷泽叶!”
“我们大国守希望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筱仲城的下场想必二位已经知晓了,不如跟着我们大国守一起,也许我们大国守会给你们松平仙千代从未给过你们的好处。”岛津康泽说。
“哼!我们誓死不会背叛松平家的,有种就让李华龙来攻城!”野田秀家道。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岛津康泽拔出佩刀,率领五千骑兵和周光平留下的二千步兵冲向联合守军的阵地。
野田秀家见敌军种有李华龙的旗帜,而且人数不少,便认为是李华龙的主力大军。他率军衔迎了上去,想试试敌人的情况。两军一交手便厮打不休,岛津康泽带着两千轻骑来往冲突,就是不和野田秀家的亲兵对抗。
两军交战大约三顿饭的功夫,岛津康泽渐渐处于下风了。野田秀家大笑道:“岛津康泽,你束手就擒吧!看来李华龙是拿你的命去送死,他根本不敢与松平家对着干!”
“报告将军!我们城池和野慧城的后方均出现李华龙的大军,人数不下五千人。野慧城已经被攻破了!”
“什么!”野田秀家大惊失色,“中计了!”
“哈哈!野田秀家,你居然想不到大国守会偷袭你的后方,看来松平仙千代让你们两个作为上尾城的门户真是极大地错误!”岛津康泽得意道。
“全军撤退!”
失去的野慧城的泷泽叶只能率军和野田秀家前往黾旸城,正撤到半途,突然前方杀出大批李华龙的军队,野田秀家赶紧勒住缰绳,仔细一看不是李华龙本人,便问:“你是谁?”
“我是李华龙大国守麾下足轻领军大将名呈傲,黾旸城已经被大国守攻陷,你们还不下马投降,也许能放一条生路!”
野田秀家下马来,对着名呈傲说:“武家从来只有战死者!”说完便拔出短刀跪下切腹,龙泽叶见大势已去,便也在马上切腹自杀。联合守军没了将领,足轻和骑兵纷纷投降了李华龙。
李华龙大军在黾旸城内稍作休整,然后分出两千原黾旸城和野慧城守军继续看守二城。自己便带着军队继续前往上尾城,李华龙心中不禁紧张了起来:“拿掉上尾城,整个西边就都是我们的了!”
……
上尾城内各松平家的老家臣们都人心惶惶,松平仙千代的大军远在今川元辉的地界作战,一时无法回来解救上尾城,而他们能仰仗的只有旁边的早川城主藤原镰吉,与李华龙同为大国守的藤原镰吉手中掌握着九千人的大军是上尾城周围最强的防御线。在李华龙的大军到达上尾城之前的三日,松平家的五大行孝便找来了藤原镰吉商量怎么应对李华龙的大军。
“藤原大国守,您手中现在有九千士兵,不如我们在上尾城外十里处摆下大阵,同时派人去通知周围各城的国守们前来救急,并上报给大主公,请他回师解决上尾的危机。”遣户行孝宇喜多恭惠道。
藤原镰吉摇了摇头道:“李华龙手下拥有六千余人的足轻和五千余人的骑兵,而且他的骑兵是由岛津康泽负责的。岛津康泽和我曾经都效力过松平幸秀大主公,但后来松平幸秀大主公去世后他莫名其妙地去了立五城,现在又在李华龙手下了,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五大行孝都坚持宇喜多恭惠的想法,让藤原镰吉在城外布防。藤原镰吉见众人颇有逼迫的意思,便扯开话题道:“岛津康泽这个人作战骁勇,训练骑兵师一把好手。手下别看五千人,即使是万人骑兵大军开去也未必能胜他。”
五大行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遣武行孝问:“那阁下可有对付之策?”
藤原镰吉此时低头静默,五人之中有人开始动摇了,李华龙危机迫在眉睫,上尾城内仅有三千守备军,如果把藤原镰吉逼急了,那可是面临双重危机了!
“那依大国守阁下的意思是……”
藤原镰吉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看五人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我部九千人全部驻守上尾城内,同时告知周边其他国守,让他们做好合击李华龙大军的准备。”
“全部驻守城内……”遣卿行孝伊井泽川眉头紧蹙,似乎并不认可藤原镰吉的想法。
“行孝阁下,有问题吗?”藤原镰吉凑近伊井泽川对着他的脸说。
“没……没问题……”
“那就实行吧!将上尾城东门的防务交给我藤原镰吉,保证李华龙不敢轻举妄动,诸位还请与阿倾殿下说说,让出泽状府南面的守备营给我的军队作临时休整处。”藤原镰吉道。
五人无可奈何,告退了后将情况通报给了阿倾。阿倾是松平仙千代的母亲,前大主公松平幸秀的原配夫人。阿倾听说了藤原镰吉的要求后黯然失色:“你们这不是引狼入室么!当初仙千代之所以不让藤原镰吉担任上尾城的城守备长,就是因为他曾经多次投靠今川义勋。此人反复不定,但也多次救助过仙千代,所以才给了他一个大国守。现在上尾城危在旦夕,而仙千代又远在东边,此时让藤原镰吉进城,万一他串通李华龙一起,那么上尾城真的就是拱手送人了!“
“可是殿下,我们现在就只有三千守备军,藤原镰吉手中有九千人,如果不同意他的想法,致使其坐视不理,那么上尾城也是朝不保夕。不如先让他进来,让城守备长看住他,并且只允许在泽状府南面守备营驻扎一千人,他也不敢轻举妄动。”遣武行孝狄野长沪说。
“然后再派人紧急通知大主公回师……”
“人已经派去了,”阿倾打断宇喜多恭惠的话,“仙千代让我们务必坚持十天,十天之后四万大军一到,李华龙插翅难逃!”
“殿下英明!”
宇喜多恭惠将阿倾的话转告给藤原镰吉,藤原镰吉想了想后便点头答应了。九千大军顺利开进了上尾城内,东大门的城守备军全部撤了下来,紧急调往泽状府警戒。
……
李华龙大军行了四天终于到达上尾城外,路途经过大雨,所以比计划时间晚了一天。岛津康泽的骑兵冲在最前面,周建凡和周光平紧随其后。一万二千大军的大阵一拉开,李华龙便加快部署进攻方案。正商议间,足轻大将来报:“早川城主藤原镰吉已经进驻上尾城!松平仙千代也正在赶回的路上。”
“什么!”周建凡惊讶道,“预计松平仙千代多久到达上尾城?”
“大约六天!”
“时间紧迫,我们得加快攻城!”岛津康泽道。
李华龙陷入沉思之中,右手托着下巴,在帐篷里踱来踱去。名呈傲冲李华龙说:“可以先给今川元辉写封信,许以东部凌都城,他一定会出手的。”
“那剩下的松平军四万大军怎么办?”李华龙问。
“拿下上尾城后许诺给原松平仙千代部下封赏,让他们控制住四万大军就行了,我们同样只要管好上尾城。”名呈傲道。
李华龙同意了名呈傲的意见,及时写信给了今川元辉。行军司令手持节仗,绕过凌都城,然后往南走,直接取到永北城将信交给了永北城的今川军前沿大将。一听说是交给今川元辉的,前沿大将马上派出行军司令,经过三天的不眠不歇,信件终于到达了崀山城。
今川元辉收到李华龙的来信便找来家臣们商议了一下,右骑兵尉藤田利上说:“杀掉松平仙千代还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凌都城,这……”
今川元辉面有难色道:“凌都城是西部的门户,前些年在凌都城吃了亏,而且李华龙会轻易让给我们吗?”
右升将佐石乃肥道:“没错,李华龙还帮助过松平军的佐佐木前源寿,我看不能相信他。”
此时今川家老家臣,遣卿行孝柘起山鬼说:“我看能帮帮他,毕竟我们的目的还是在于松平仙千代!”
佐石乃肥道:“可是李华龙还亲手杀过御风左近,这个仇我们不能忘记!”
众人一听御风左近的事,便都起起哄来。柘起山鬼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御风左近是因为他轻敌所以身死,李华龙当时在松平仙千代手下做事,各为其主没什么错!”
今川元辉听了柘起山鬼的话,有些动摇了:“那么凌都城万一拿不到怎么办?”
柘起山鬼说:“我们不在于一城一国的得失,而是要天下的霸主地位,只要杀掉了松平仙千代,就算你李华龙在厉害也不过是根基不稳的小雏鸟,不足为惧!”
今川元辉顿时心胸开阔起来,下令毛利成冶点齐三万大军追向松平仙千代。
李华龙得知今川元辉出兵之后心情大悦,部署好之后和名呈傲一起走上了望台:“你说凌都城我真会给他今川元辉吗?”
名呈傲说:“那是主公您的事,我无权过问。”
李华龙大笑道:“你、我、周建凡和周光平同时离开呈平来到这里。你们有才能,却没有好的位置给你们。等我拿下了上尾城后,你便是早川城大国守。”
名呈傲心领神会道:“属下谢过主公。”
李华龙道:“等进入上尾城后,你要第一时间赶去找到阿倾,千万别让她自杀,能不能快速瓦解松平仙千代的大军就看你的了!”
“卑职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