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折失凌都

行军司令一声通报使李华龙眼前顿时一亮，心里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卑职拜见主公！”名呈傲叩首道。

“快快请起！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李华龙高兴地说。

“臣听闻河南的神风东藏号称有二十万大军，前几日才拿下了伏松，现在正往凌都赶来。”名呈傲道。

“没错，我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李华龙凑紧眉头道，“现在早川、野慧、筱仲、立五这几座城的人马都有了确定的人数，唯独凌都城里岛津康泽的骑兵没有音信。派了几个行军司令过去，但回来报的数字都各不相同。有说三万的，有说是五万的，更有人说才一万多人！这分明是在跟我打马虎眼！”

“那么除开骑兵，手下能集结多少人呢？”名呈傲问道。

“四城之兵共有十二万人，但都是足轻。”周光平道。

“十二万人，对付神风东藏足够了啊！”名呈傲道。

“可是据说敌人有七万余人的骑兵，我们现在连自己骑兵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这怎么能打呢？”周建凡道。

名呈傲忧虑起来，此时座下的金少武说：“要不让名呈将军去凌都见一见岛津康泽？”

周建凡道：“不行，上回名呈傲已经和岛津康泽结仇了，这次再去只怕也没什么用处！”

名呈傲说：“光平，要不你先去一趟凌都，了解了解情况。等主公和我们集结好部队之后马上就来！”

周光平见李华龙点头肯定了名呈傲的想法便领命退下了。

过了一会儿，李华龙起身道：“敌人逼得很紧，我们没有许多时间了。明天寅时部队要在上尾城集结完毕，卯时统一开往凌都！”

“是！”

周光平马不停蹄地抄小路去了凌都城，刚一到城下，城门的士兵便将他拦了下来问道：“你是哪个地方的？”

周光平怒道：“混蛋！老子是周光平，快带我去见岛津康泽！”

士兵一听是周光平，连忙欠身赔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小的这就去通报！”

士兵们搬开鹿角，周光平使劲一踢马腹，径直冲进了城内。到了城楼上，岛津康泽连同几个心腹下属出来迎接：“周将军，有失远迎哪！”

周光平说：“岛津将军，闲话咱就不多说了。河南来了大批军马正往凌都赶来，你应该知道了吧？”

岛津康泽说：“没错，我一直都准备着随时开战，就等主公的命令了。可是主公那里半天没有动静，我很是纳闷！”

周光平说：“现在主公根本不清楚你这边的情况，所以一直没有给你命令！我这次来也就奉主公之名，向岛津将军你了解一下凌都骑兵的情况！”

岛津康泽冲身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说：“我这边情况一般哪，就三万人！”

周光平疑惑道：“真的？”

岛津康泽说：“不信的话，周将军可以去营里自己查一查！”

周光平赔笑着说：“这倒不必了！我有些累了，不知岛津将军这里可有空房？”

岛津康泽说：“瞧你说的，怎么能连给周将军睡的地方都没有呢？”

说着，便让骑兵大将小泉南新领着周光平去了岛津康泽府上。一到房里，周光平仔细打量了一翻，小小的偏房里的摆设比起李华龙上尾城的府邸可是奢华许多。小泉南新行礼告退，刚一出门便有六名卫士把守在院子门口。周光平冷哼一声，然后关上房门简单收拾起来。

夜里，小泉南新巡逻到周光平的院子外边，见房里灯火亮着，看见一个人影正坐在窗边休息，简单地交代了卫士几句便离开了。

到了子时，周光平见门口没什么人巡查了，检查了窗边的几个立着的枕头，确定不会偏倒后又从包袱里取出绳索，拨开屋顶的瓦片翻了出去。

周光平心里寻思道：“凌都城外有三个骑兵营，城内四个卫戍营也均有骑兵驻扎，分布如此之散，这该怎么查呢？”

正当周光平犯愁之际，两个巡逻足轻刚好从屋檐下经过，也许是闲来无聊二人便说道了起来：“听说上尾城来了个大人，好像跟咱们岛津将军平起平坐呢！”

“什么平起平坐，不过就是来查本子的！”

“什么本子？”

“你不知道啊？咱凌都城可是主公骑兵主力的驻扎地，但凡有仗要打，开战前必须先来查一查凌都骑兵的情况才动手呢！”

“这么重要！可是主公派人来查，直接给他看不就是了嘛！”

“你别说，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咱们岛津将军在想什么。总之上面来了命令叫我们看管好南边的骑兵营，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那倒也是。”

声音渐渐变弱了。周光平悄悄地探出头来，见二人已经走远，便纵身一跳。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人发现后摸着墙壁朝南门走去。刚一到南门便有几辆运粮草的马车要从城里出去，周光平轻手轻脚地躲在马车下面，随着送粮队伍一起出了城。

好不容易摸进了城南骑兵营里，并偷袭打翻了一名守卫。换上了另一身衣服，周光平举着火把低头前行。一个个帐篷地打探，废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了粮草总仓。趁着四周没人注意，周光平迅速灭掉火把进了帐篷里翻倒起来。

“南骑兵营口粮总册！”

周光平仔细地翻阅了一遍，心里暗骂道：“原来光这一个营就有两万余骑兵，要是加上西边和西南边，以及城内卫戍营里的骑兵少说也有七万人。岛津康泽居然还骗我说只有三万！这事得上报主公才行！”

“当！当！当！——”

“不好，卯时了，”周光平寻思道，“骑兵要集训了，得赶快回去，以免露馅儿！”

于是周光平匆忙将本子揣在怀里，趁着天色仍有些昏暗逃出了南骑兵营。

小泉南新带着十几个人来到周光平住所的院子门口，他自己带着三五个人进了院子里，其余人均在外面候着。

“周将军！周将军！”

小泉南新连敲了几下都不见有人开门，便急道：“妈的，准是跑了！”

突然，周光平打开房门冲小泉南新说：“怎么了？”

小泉南新道：“哦，没什么，骑兵要集训了，岛津将军让我来请周将军过去看看！”

周光平说：“好的，我一会儿就去。”

小泉南新说：“卑职看周将军眼袋微肿，不知……”

周光平急忙答道：“这……昨夜我没睡好，这快打仗了，心里也不安定了！”

“原来如此！”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去见你们将军。”

小泉南新带着疑惑告退了。周光平关上房门后深吐了一口气：“差点露馅！”

一番洗漱过后周光平来到了东门城楼上，见岛津康泽早立在那里，身旁数名副将陪衬着，好一副一城国守的模样。

“岛津将军！”周光平拱手道。

“周将军，凌都还住的习惯吗？”岛津康泽道。

“习不习惯倒无所谓，反正要打仗了，住得一天是一天了！”周光平笑道。

“周将军不愧是戎马半生之人，大敌将至也无所畏惧。康泽佩服之至！”岛津康泽客气道，“不知主公什么时候抵达凌都？”

“午时便可抵达。”周光平说。

看着场内无数骑兵南北来往，砍杀之功甚是彪悍，周光平不禁赞叹道：“这么骁勇的骑兵，也只能是岛津将军麾下才得一见哪！”

岛津康泽笑道：“周将军过奖了，这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我这骑兵虽然只有三万，但若是放在战场上可敌六万大军！”

周光平说：“待会儿主公来了，可不仅仅是看岛津将军这一营半的骑兵哪！”

岛津康泽诧异地看着周光平，然后舒缓了容颜道：“周将军真会开玩笑！”

周光平笑了笑，贴到岛津康泽耳边说：“我有点饿了，咱们午时见！”

说完，周光平信步走下城去。岛津康泽脸色铁青地盯着周光平，身旁小泉南新见状便问：“要不要让其他营的骑兵先撤走？”

岛津康泽道：“不必了，纸毕竟包不尊，让他说去吧！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岛津康泽一面命令骑兵继续训练，一面让小泉南新西骑兵营和西南骑兵营的骑兵全部集结到凌都城内。

白日高悬，岛津康泽一看午时已到，便下令让小泉南新带着四百骑兵前往十里外迎接李华龙。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凌都西面渐渐浮现出成千上万的军队，且旗帜遮天蔽日，气势如虹。岛津康泽纵马出城冲到大军面前拱手道：“卑职岛津康泽恭候主公！”

李华龙道：“免礼了，快带我们进城去！”

岛津康泽示意打开城门，李华龙带着十二万大军分成几阵陆续进城去。周光平听说李华龙已经到达凌都了，便揣着偷来的册子来到城楼上：“卑职周光平叩见主公！”

李华龙说：“免礼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周光平得意地看了一眼岛津康泽，然后冲李华龙说：“事情已经办妥了，卑职这里有凌都骑兵南营人头总册，请主公过目！”

李华龙接过册子仔细翻阅了一阵，然后冲岛津康泽道：“康泽，你这骑兵光一个营就多达三万人，既然有如此多的军马为什么不向上尾城报告？”

岛津康泽不紧不慢地说：“回主公，卑职也曾向上尾城上报过。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上尾城的回音，所以卑职便没有再次上报。”

李华龙不耐烦地说：“算了，既然我都来到凌都了，你现在就跟我说下凌都骑兵的实况吧。”

岛津康泽道：“是，凌都现有独立骑兵营三座，分别处于凌都外南边、西边和西南边，南营有骑兵三万人，西营和西南营各有一万五千人。另外凌都城内四座卫戍营也各有二千五百骑兵驻扎。共计七万人！”

李华龙笑了笑说：“七万人，看来咱们与敌人实力相当哪！”

名呈傲道：“如此一来，我们的骑兵完全可以和敌人面对面地干一场！”

周建凡道：“主公，不如我们就在凌都城外十里处扎下营寨，等敌人来了就跟他来个正面大战，一次性解决掉他们得了！”

李华龙道：“好啊，是风水轮流转哪！我李华龙也有指挥近二十万大军的时候，这下可是咱们的人数占优了！嗯，建凡，城外营寨就交给你了。”

周建凡道：“卑职一定不负主公期望！”

李华龙满面欣喜地走出屋去，名呈傲和周建凡、周光平也相继随了出去。岛津康泽站在原地，厌恶地看了一眼周光平和名呈傲的背影，然后闷哼一声也出去了。

当夜子时，周建凡已经将营寨安排完毕。巡查岗哨之时，行军司令火急火燎地跑到周建凡面前说：“周将军，东南方向十里处发现敌人大军！”

周建凡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了：“这么快！你快去禀告主公，我去看看。”

行军司令应声向城内跑去。周建凡带着几十个骑兵窜进漆黑的树林里，躲在大树后面窥探紫炎帝国的北伐军。

“真是二十万大军哪！”周建凡惊讶道。

“周将军，咱快回去吧，万一被发现可就糟了！”骑兵校统道。

周建凡也不敢再逗留，因为看见几个敌人骑兵正往这边赶过来。几十人一跃上马，猛劲挥动着马鞭朝营地奔去。名呈傲闻讯来到营地找周建凡问道：“情况如何？”

周建凡说：“不容乐观哪！看来明日定然是一场恶战了。”

名呈傲说：“主公现在就在大帐内，咱快点过去吧。”

两人小跑着进了大帐，稍稍拱手冲李华龙行了个礼便坐下了。李华龙一手按这地图，一手指着坐下各位将领道：“明日大战，周光平领三万足轻为左翼，周建凡领三万足轻为右翼；金少武领四万足轻并一万骑兵为前军，名呈傲和我一起坐镇中军。另外，岛津康泽率领凌都骑兵紧随在周光平部后面。只要我令旗一出，前军便直接冲向敌阵。周光平和周建凡从两翼迂回包夹敌人，争取以最快速度吃掉敌人前军大阵。然后岛津康泽的骑兵穿过北部的树林，直接打断敌人中间的衔接，然后四部会成一军直捣神风东藏的中军。”

“是！”

李华龙将令牌发给了各个将军，周建凡、周光平和金少武得令便退出去准备了。名呈傲特意瞧了岛津康泽一眼，但是岛津康泽好似把他当成空气一样从他面前走开了。

次日一早两军便在平原里摆开了架势。北伐军这边排开紫炎帝国历来合战的一字方阵：伊藤忠吉领四万混合军为前阵；井伊川成和千宇贺领三万人为左一阵，土健秀内正和大内俊甫领三万人为右一阵；中村寿和岩手健领两万人为左二阵，近江武尚和长门乃玄领两万人为右二阵；神风东藏、启野次郎、北条信康、神风元二以及仓吉良同在中军阵内。

李华龙一看伊藤忠吉的前军并不太突出，心中便寻思起来：“若是金少武不能一下子把伊藤忠吉给牵出来，那么周光平和周建凡的两翼就会被敌人挡住。对了，不如先让骑兵在一次冲断后直接攻击敌军中军，这样敌人两翼的四个部队就得分回去两个。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吃掉伊藤忠吉！”

反复一想，又跟名呈傲耳语商量了一下后觉得有可行性，便派行军司令去通知岛津康泽部署的改动。

“知道了，你回去吧！”岛津康泽道。

“将军，这么一执行，岂不是让周光平打得太顺了？”小泉南新道。

“我当然不会执行这个命令！”岛津康泽诡笑着说。

“那还是执行先前的？”小泉南新问。

“不，都不执行！”岛津康泽道，“咱们坐山观虎斗，等中军有了需要咱们再上！”

“哦！这么一来，既能解决周光平，又能削弱名呈傲的力量。更为重要的是在战后主公也没有太多的力量来对付将军，因为剩下最多的就是我们凌都骑兵了！”小泉南新道。

“孺子可教！哈哈哈哈！”

北伐军这边，神风东藏早就等不急想消灭李华龙大军，于是先下手为强，命令伊藤忠吉挥军强攻李华龙大阵。李华龙见伊藤忠吉来势汹汹，便更是战意尤生，令旗一出便让金少武正面杀将出去。

两军一交手便撕缠在一起，背着旗子的骑兵队横竖乱窜，好似泥浆中翻滚的泥鳅一般。李华龙觉得金少武将伊藤忠吉牵得很到位，便又下令周光平和周建凡两翼合围敌军。两翼得令一动便如同大浪淘沙般扑向伊藤忠吉部队，李华龙心中得意道：“敌人的两翼估计要动了，只要他们一动，骑兵就将他们消灭在半道上！”

神风东藏见伊藤忠吉被合围，便立即让左一阵和右一阵前去营救。北伐军的动作让李华龙心中更是狂喜万分，他挥手示意骑兵出动。

过了一会儿，井伊川成、土健秀内正、千宇贺和大内俊甫的救援已经贴近了周光平和周建凡的部队，可是骑兵仍然没有动静。李华龙着急地看了一眼岛津康泽的军阵，数万骑兵巍巍立在小坡上。

李华龙吼道：“快去看看骑兵是怎么回事？”

行军司令快马加鞭奔到岛津康泽所部，将李华龙的命令冲岛津康泽又说了一遍。岛津康泽只冷冷地回答道：“知道了，你回去禀告主公，说我这就出动。”

行军司令不敢逗留，立刻奔回了李华龙身边。

小泉南新问道：“将军，不看戏了？”

岛津康泽道：“我是不忍心看周建凡枉送了性命。立刻下令，全军转向西南方，救出周建凡！”

“全军转向西南！”

“主公，骑兵动了！”名呈傲道。

“主公，骑兵方向不对，”荀子阳说，“骑兵转向西南，朝周建凡部队去了！”

“什么？！”李华龙大惊失色道，“岛津康泽在干什么？”

还不等李华龙反应过来，井伊川成和千宇贺便将周光平部队分割成了数小块，金少武也渐渐抵挡不住伊藤忠吉和土健秀内正的二人合攻，部队也越来越少。

“周将军，敌人又增援了！”

周建凡粗略地瞄了一眼说：“为什么岛津康泽的骑兵还没出动？”

“周建凡，你逃不出去了！”大内俊甫道。

“混蛋，河南狗，有种的跟我来过过招！”周建凡叫道。

“哼，劣等海人还敢在帝国贵族面前叫嚣，找死！“大内俊甫道。

周建凡策马挺枪朝大内俊甫冲去，大内俊甫也不甘示弱，猛地一抖马腹挺枪杀来。二人来往冲突数十个来回，周建凡的气息渐渐紊乱起来。大内俊甫面不改色，再次握紧长枪准备朝周建凡冲刺。

“喔喔！——”

一队骑兵吆喝着从大内俊甫和周建凡中间穿插过去，为首大将喊道：“建凡，快跟我走，晚了就出不去了！”

周建凡一看是岛津康泽，便调转马头在骑兵的掩护下跟着岛津康泽撤离了战场。

“你怎么会在我这儿？你不是应该冲去敌军阵营吗？”周建凡问道。

“情况有变，敌人突然增援了，我奉主公之命前来搭救你的。”岛津康泽说。

“那周光平部怎么样了？”周建凡问道。

“不清楚，应该不会有事的。”岛津康泽说。

凌都骑兵在大内俊甫的军队中冲突了几个来回，然后绕过一座小丘也撤离了战场。

大内俊甫探着脑袋四处寻找周建凡的踪影，知道是被骑兵救走后大内俊甫只得愤懑地骂了几句，然后带着所部兵马夹击周光平去了。

“周将军，我们抵挡不住了！”随身侍卫道。

“骑兵呢？为什么还不来？”周光平边打边问道。

“不知道，估计早跑了！”侍卫吃力地说。

“可恶，岛津康泽是想故意陷我们于不顾！卑鄙！”周光平道。

井伊川成和土健秀内正杀到周光平面前，看着周光平狼狈的样子，井伊川成不禁大小道：“你是谁？是周建凡还是周光平？还是岛津康泽啊？”

周光平怒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周光平便是！”

土健秀内正道：“久闻大名，不过阁下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不如归降紫炎帝国。不仅可以免去一死，待帝国完成统一大业后或许还能得到一城国守的好处。”

周光平道：“哼，你们紫炎帝国的人都是丧家之犬，还有什么脸来找我们要地盘？想要城池，先杀了我周光平再说！”

土健秀内正道：“阁下这是何苦，大将军也是深知阁下本事的，与其无用的玉碎，不如留着有用之身！”

井伊川成道：“跟这个劣等的海人费什么话！不肯投降杀了便是！”

土健秀内正刚想开口，只见井伊川成早已经冲了上去。周光平毫不畏惧，举起刀便朝井伊川成劈来。二人一时间僵持不下，但是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后，井伊川成气力有些接济不上了。再一看周光平，同样也是上气不接下气，握刀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内正，还不过来帮忙！早点解决掉他早点进城啊！”井伊川成喊道。

土健秀内正纵马上前，趁着周光平跟井伊川成僵持之时从他背后一枪刺去。枪头直接穿过周光平的胸膛，周光平双手一松，井伊川成顺势一刀劈向周光平的脖颈。周光平抽搐了几下后跌下马来，井伊川成身后的足轻争先恐后地上前将周光平的首级割了去。

李华龙一看周光平部队被淹没在人海中，不由得惊慌起来。名呈傲立马跑到李华龙跟前道：“主公，咱们快点撤回城去。不然敌军一旦包围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华龙道：“那……骑兵呢？”

名呈傲道：“岛津康泽临阵脱逃了，现在周建凡和周光平都被包住了！”

李华龙顿时瞢了神，耳旁不听响起北伐军的战鼓声。名呈傲见李华龙还有犹豫，便急道：“主公，再不走连金少武都会被杀的！”

李华龙猛然回醒过来说：“撤……撤……回城里去守！”

“报！”行军司令气喘吁吁地跑到李华龙面前说：“主公，敌军将领岩手酵中村寿率领两万余人袭击了凌都南门。卫戍营抵挡不住，守备长和东、南、北三个营卫戍长全部阵亡了，南门也被攻破了！”

“什么？！”李华龙大惊道。

“主公，现在只能去野慧城了！”名呈傲道。

“撤！”李华龙喊道。

“鸣金收兵！”

金少武听见撤军的号令，奋力解决点眼前的敌人留出大片空隙后带着八千多残兵紧追李华龙的部队撤退了。又见伊藤忠吉率部穷追不舍，金少武便带领两千多骑兵暂时住脚，朝伊藤忠吉连发了三阵箭。

伊藤忠吉喊道：“别追了！”

骑兵和足轻全部停下脚步，跟随伊藤忠吉进入了凌都。

神风东藏得意洋洋地进了凌都城，启野次郎和北条信康也带着人随后进了城去。

“看来李华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嘛！”神风东藏道。

“嗯，帝国北伐军攻无不克，加上又是三大武家联手，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抵挡帝国统一大业脚步呢？”神风元二道。

“不过取得胜利忠吉等人功不可没，”神风东藏道，“我以‘征夷大将军’的名誉许诺，只要你们再接再厉，继续为朝廷奋力杀敌，统一天下之后你们都可以是一藩之主！”

“谢大将军！”

“将军，咱们这才拿下了一个凌都而已，现在就许诺封赏，未免为时过早了吧？”启野次郎道。

“那依太军从政的意思是……”神风东藏道。

“凌都后面还有野慧、筱仲、立五三城，等到攻破了这些城池，然后拿下上尾城，抓到李华龙再许诺封赏不迟啊！”启野次郎说。

“没错，诸位都是为了帝国统一大业而拼搏的，如果只是为了这些封赏，那我北条信康第一个不答应！”北条信康道。

“可是我也不能出尔反尔啊！”神风东藏道。

“大将军说得对，”神风元二道，“‘征夷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怎么能后出尔反尔呢？”

“既然大将军坚持这样，我和信康也无话可说。”启野次郎道。

“既然从将军和太军从政都答应了，那么就这么定了！”神风东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