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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师傅和师娘, 也是在秦安心目中占据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不是亲长胜似亲长,胖师傅传授她拳脚功夫,早年对她也颇为关照,,这些年,她也吃了不少师娘烧的饭,算起来,也好些日子没回去看过他们了。
忙里抽闲,秦安带着陆沉鱼一起带着礼物来了百家巷。
“你们男人自己吃喝!我呀,要和我的未来儿媳好好聊聊”,师娘待人还是那样直爽,一点也不因为秦安如今的身份而拘谨, 拉着陆沉鱼进内室,雪儿自然就跟着一起。
其实主要是看着雪儿这丫头,越看越满意, 瞧的雪儿这小辣椒的性子, 也羞的脸颊通红, 诺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直向自家小姐求救。
“师娘, 雪儿着丫头, 叫我宠坏了”,陆沉鱼对师娘说道,“您多担待”
师娘自然拉着雪儿的手道, 笑眯了眼,“雪儿这般聪明伶俐,我那木愣的儿子可真是修了几世福气呦”
说着又对陆沉鱼道,“我可不是那种刻薄的婆婆,尽干那些磋磨儿媳的事,雪儿入了我们章家,我待她定如亲生闺女一般……”
师娘这样说了,陆沉鱼哪有不满意的,于是两人又细细的说起了其他安排,雪儿羞的脸通红,不好意思听了,跺跺脚,赶紧跑出去了。
胖师傅倒客气了一番,但见秦安一如往日般随性,加上好酒好菜,儿子终身大事有了着落,胖师傅自然心中畅快,喝的脸上通红,慰叹道,“安子,你还是以前那个安子……”
秦安一笑,道,“在师傅和师娘面前,我一直都是”
章威也陪着喝酒,但是插不上话,心说,“老爹,大人其实一直是大人……”
秦安瞧了眼章威,对胖师傅道,“师兄看着木楞不爱说话,其实心思透亮,我对师兄很看重,这日后啊,您就等着享子孙福吧”
胖师傅听着高兴,也喝高了,直拍着秦安的肩膀,说话舌头有些大,“跟着你,我放心!”
章威看着自家老爹那胖胖的手掌不知轻重的拍在大人那消瘦的肩膀,心都咯噔一下,眉头一跳一跳的。
但眼见着大人对自家那寒碜的老爹纵容的很,心中又顿觉大人深不可测起来,大人看着温和,其实行事霸道,偶尔还喜欢剑走偏锋,章威心里琢磨着,若不是大人家有妻小,心有牵挂,指不定大人行事多锋利呢。
权柄在握,有几人能不计较过去式微,章威也看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高祖昔日打下大齐江山,跟过去那是断了个干净啊……
初春天黑的早,回去的时候,两护卫提着灯笼在前方,秦安和陆沉鱼走在中间,章威和雪儿走在后,六个人,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看着陆沉鱼眉目轻快,秦安问,“聊好了?”
秦安额头有细细的汗珠,陆沉鱼拿了香帕替秦安擦拭了一下,“恩,雪儿还小,我再留她一年,来年春日,再把这小妮子嫁出去”
说着竟有些怅然,“雪儿毕竟伺候了我多年,她的婚嫁我总是不能草率了之”
“来日嫁妆丰厚些也就是了,日后还是在你身边,总不会叫她过的不好”
秦安又笑,“来日咱们的乖乖若是长大成人,到了出阁那日,你怕是心中不知要难受成什么样子……”
陆沉鱼歪歪头,想了一下,反问道,“你不难受?”
难受死了,秦安想。
“我自然不会”,秦安敛目,微微勾唇,缓缓道,“若是咱们两人都难受,谁来哄你开心”
秦大人多宠啊,陆沉鱼眉眼羞涩了一下,悄悄的扯了秦大人的衣袖,秦大人一愣,低了头,脸颊被温软的唇轻啄了一下。
秦安愣了愣,然后摸了摸脸颊,开心的笑了。
秦安牵着陆沉鱼的手,悄悄的岔开手指,与陆沉鱼十指紧扣,“想要和你游春日杨柳清风,观夏日盛开荷花,赏盈盈秋月无边,看冬日漫天飞雪……予你风花雪月一生浪漫,待白雪落满头……”
“待白雪落满头……”,秦安凝视陆沉鱼,缓缓道,“我们白头偕老”
“嗯,白头偕老~”,陆沉鱼念了一遍,只觉得念完舌尖都是甜的。
从百家巷走出来,酒家门口的灯笼未熄,微风吹起,烛火闪烁,路上已无人了。
“什么声音”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
“大人”,章威已经护在秦安跟陆沉鱼身前了,刀已经拔,出来了。
急促的脚步顿在了酒家门前。
“……有人”
“好啊,是狗官!”
“天助我也……拿了狗官,咱们就能逃出去了!”
“大人,是山匪,今日劫法场的山匪”,章威道。
五六名山匪逃窜挺狼狈,但也孤注一掷,“兄弟们,上”
灯笼被扔在地上,两护卫拔出刀来,与章威一起,三人将秦安陆沉鱼还有雪儿围在中间。
“杜鹰定在附近”,秦安护着陆沉鱼,沉声道,“你们尽量周旋”
几名山匪也许是孤注一掷,疯狂的很,章威牵制住了两名很是厉害的,另外两护卫各自与一名山匪缠斗在一起,一名山匪砍向雪儿,雪儿吓的惊呼逃窜。
还有一名山匪……
“狗官!看你们往哪里逃!”
秦安护着陆沉鱼,闪避着刀锋,颇为惊险。
“大人”,章威大喝一声,长刀狠狠一扫,逼退两名山匪,不料两名山匪拼着受伤,也要将章威缠住。
闪躲之间险象环生,秦安抓住一根摊贩遗留在路边的木棍,与山匪反击,只可惜片刻便叫山匪一刀砍断了手中的木棍。
山匪一刀挥向闪躲不及的陆沉鱼,秦安只能伸手用手臂去挡。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一支穿云箭激射而至,山匪的刀锋偏了去,可刀尖还是划破了秦安的小臂。
“没事吧!”,是单家大公子带人来了,那凌厉穿云箭便是单振南所射。
“走!”,山匪见势不对,便立刻高呼撤退。
“多谢单公子搭救”
单振南道,“今日城中混进了山匪,我单家应父老乡亲所托,带人在城中巡逻,不想却遇到知府大人遇险”
“秦安,你受伤了!”,被秦安护在怀里的陆沉鱼惊呼。
单振南顺着陆沉鱼的目光看去,只见秦大人月白色的衣物已经沾染上了猩红,仔细一看,是小臂被刀划了一道口子。
“大人!卑职来迟了”
杜鹰带人赶来了,尤其是看见秦大人受伤了,杜鹰心中咯噔一下。
他对上秦安的眼,只觉秦大人目光凌厉似刀似剑,像要将他刮了一般,真真可怕……
“……大人,您还好吧”
杜鹰听到自己这样说。
秦安冷冷道,“他们吓到夫人了”
“卑职这就……”
“杜鹰,抓住他们!生死不论!”
杜鹰一凛,大人果然宠妻如斯!
杜鹰立刻便带人追了过去,高喊,“封住城门,给我追!”
章威被吓哭了的雪儿抱住了。
“莫怕”,秦安将陆沉鱼搂着怀里安抚。
陆沉鱼脸色发白,却故作镇定道,“我不怕,你受伤了!”
“被刀尖划到了,伤口不深”,秦安道,“就是流了不少血”
陆沉鱼扯开秦安被划破的衣袖,见到秦安白皙的手臂上被划了一尺长的伤口,陆沉鱼好生心疼,好在伤口不深,她取了手帕替秦安包扎止了血。
秦安看了单振南一眼,道,“本官不仅替自己,也替江城百姓多谢你们单家”
单振南笑着道,“我等习武之人,理应锄强扶弱,何况山匪穷凶极恶,能尽一个微薄之力,也是我单家的荣幸”
“这次真要多谢单公子了”,陆沉鱼感激道,“改日我与夫君必亲自登门致谢”
秦安附和道,“夫人说的是,改日本官定亲自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