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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甫一亮,奚茗就伸着懒腰从她和持盈同住的帐子里出来了,活动起筋骨。.此时的天空让她想起以前上学时课文里经常出现的“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比喻,是个好天气。
昨日一整天都在帮忙照护前天出兵刑戮的伤员,没有抽出时间去探望翡翠一家,而今天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趁着大多数人还没睡醒,她想先叫上久里趁着这段空白时间去翡翠家帮他们修葺草屋。
前些天奚茗和久里一到石头家才发现,他们的家即使是放在不太富裕的沈家村,也都显得太过简陋了。
听阿爷说,他们一家是外姓人,这沈家村里沈姓是大姓,外姓人多是住在村子边缘,也正因为如此石头家才损失惨重。加之以前有安北军防守抵戏,村子情况还好,可自从半月前安北军撤走,刑戮匪贼便更加嚣张,连续抢劫抵戏北郊的七八个村子,而沈家村就是其中之一。
半个月前,听到隔壁村庄受到抢劫,石头的爹将老人、孩子和老婆安置在抵戏城内,自己则折返回村子和年轻力壮的男人们一起组织起武装力量抗击刑戮匪军,但数十人对几百亡命之徒的结果可想而知。
待到两日后一家人赶回到村子里,见到的只是数十条已经有点发臭的尸体。石头爹也被乱刀砍死,石头娘见状,和村里同样死了丈夫的女人们一样,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尸体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眼泪都忘记了流。只是,如果悲痛,流泪就证明还未绝,一旦连眼泪都没有了,只能说明那是悲痛到了极点啊!果不其然,当夜石头娘就撇下老人、孩子,割腕自尽了。
阿爷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的连连叹气,有时候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甚至忘记了抽手里的旱烟。阿婆则一直在院子里的灶上烙饼子,时不时抹抹眼泪。
听完阿爷的叙述,久里似乎是有着切肤之痛,主动请缨说一定要来帮石头一家修葺草屋,这家里没有年轻的劳动力显然比较困窘。
阿爷一听很是高兴,握着久里的手不住夸赞“好娃娃,好娃娃啊!”那个眼神仿佛是要洞穿久里望向更遥远的地方,又仿佛他面前的并不是久里而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想到这里,奚茗又跑到火头军哪里向他要了些小麦饼,再用帕子包好。刚做好这一切,就见久里也拿着一包物什跑过来了,询问之下才知,竟然也是小麦饼。
“我刚从火头军那里要来的小麦饼,废了好大的劲呢,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饼子?”奚茗有些惊讶。
“当然是从李葳那家伙手里要过来的,”久里调皮地笑笑,“你也知道那家伙每次都吃得多,吃得多也就算了,每次都要另带一些回去当零食吃。”
“是要过来的还是抢过来的呀?”
“是——要!”久里展开一个魅惑的笑,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在外人看来,很少能够见到久里如此大幅度的表情变化,尤其是他足以电死一群花痴少女的笑颜。
就在这时,军营当中的某个帐子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苍久里——你个混蛋!我李葳再也不和你一起玩儿了!”音调之高,声音之浑厚,气息之长足以窥得李葳中气之足。
“啊,糟糕,李葳醒了,快跑!”久里对奚茗使个眼色就带着奚茗逃离了犯罪现场——作为和李葳同室居住多年的兄弟,久里深知李葳最可怕时候不是你打架赢了他,而是他饿醒了却找不到食物。若是遇到前者情况,李葳可能还有理智,然而后者的情形一旦出现,李葳就会像一头得了失心疯的猎豹,其速度和凶残程度绝对会让任何一个高手体会到何为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