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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曾经的“玉面匪王”梁丘诩吗?
还记得他曾意气风发地整合了抵戏边境“浪人区”的大小数十个山寨,建立起令大陵军队久攻月余而无法铲除的刑戮山寨;还记得他带领着数百余匪贼、浪人越过陵、弗国界蹂()躏抵戏县城,将大陵百姓的尊严践踏在足下;更记得他为与安北军僵持,而血洗沈家村!翡翠的父辈们在抵抗中悲惨地死去,翡翠这一辈又在屈辱中扭曲地逝去……这个如今锒铛入狱、在辱骂声中等待绞刑的男人,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奚茗第一次开始抛开厌恶和恨意理智地思考,梁丘诩究竟是为何?
然而,这一切也许从来都没有答案,也将不会再有答案。.奚茗抬首望望天,太阳已迫近正中。
还没完全到正午,梁丘诩还有时间记住这些叫骂愤怒的人们,记住他们的脸,他用他的平静告诉他们,他并不畏惧死。。.梁丘诩扫视到奚茗和久里的脸上,他们立于马上显得如此突兀,和他们对视一番便又盯着台下的百姓。
“他倒是有胆量!”奚茗愤愤地说道。
就在方才与梁丘诩对视的那一瞬,奚茗读出了他的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无畏。许是天牢里终日不见阳光、饮食拙劣,梁丘诩的脸有些泛青,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脸颊微微内陷,虽然五官还是从前那样的俊秀,但整个人都蹉跎了不少,头发散乱,五官有些皱在一起,长出的胡茬胡乱地横在下巴上,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不一样了,哪里还有“玉面匪王”的威风!
监斩官眯着眼抬头望望天,太阳已在正当中,午时已到,是行刑的时候了。
“午时已到,行刑!”监斩官阴奸的声音响起,随即便听“啪嗒”一声脆响,写有“斩”字的令箭坠地。
一名络腮胡的壮汉将一个半人高的木台摆放至绞绳下,再将两个带有铁球的脚铐铐在梁丘诩的脚踝处,扶着梁丘诩上了木台,最后把绞绳套在他的脖子上。一切都已就绪。
此后的画面像是慢动作般收入奚茗的眼底——壮汉跳下木台,将木台抽出,于是,两颗铁球拉着没有支撑的梁丘诩骤然下坠,他的脖子卡在绞圈中,起先还懂得挣扎两下,待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他开始瞠着眼,瞳孔逐渐收缩,最后眼球上翻留下两团眼白,舌头从嘴里掉出,耷拉下来。
梁丘诩,死了……
台下的百姓看到梁丘诩舌头伸长、皮肤再无血色后只静默了几秒,随即纷纷欢呼起来,将鸡蛋、菜叶抛向空中,监斩官也呼出一口气瘫软在椅子里。
“他,死了?”奚茗怔怔地望着悬吊起来的梁丘诩道。
“嗯,死了。”久里拍拍奚茗以示安慰。翡翠一家,沈家村死去的几十条人命,抵戏县受灾的百姓终于能讨回一个公道了。
欢呼的人群里,退出不少百姓,这些百姓里有几名男子目光诡谲,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散去,其中一名男子身形灵活,行走的目的地正是容王府。
“我们回去吧。”久里淡淡地说道。
奚茗点点头,调转马头,与久里并肩返回容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