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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出逃”失败,让奚茗开始反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是谈判,她反而被徐子谦吓跑了;然后撒娇,结果被徐子谦“生擒”;接着诱敌而出,结果自己不仅遭遇了截杀,最后还心甘情愿乖乖跟着徐子谦回来了!
而自从徐子谦为救她受伤,此人便彻底占领了道德制高点,从精神上“绑架”了她,让她连续几天都跟在他身后,帮他拨算筹、煮茶、找东西,甚至连洗脸都是在她的帮助下完成的!
奚茗不禁长叹,她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贴身护卫”成了“贴身女佣”,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人生未免也太大起大落了。
面对像徐子谦这样的强敌,奚茗必须严阵以待,他既然敢说“试试看吧”,她就敢做!
于是,奚茗从厨房里搬了两大坛同盛金送到荟蔚轩,在徐子谦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掏出两个瓷碗,往他面前一摆,裙摆豪气一撩,痞态尽现,道:“子谦,我们来拼酒吧!”
“为何……如此突然?”徐子谦翻书的手一滞,眨了两下眼,奇怪地看着奚茗。
“因为今日阳光明媚,适合饮酒!”说着,奚茗用玉勺给徐子谦舀了满满一碗酒,自己的碗里只盛半碗酒,接着举碗道,“子谦,谢谢你上次救了我,好几天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答谢你呢,这碗酒我敬你!”言罢,奚茗只作势饮酒,却不真喝,碗口停在嘴边等着徐子谦一仰而尽。
徐子谦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奚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悠悠一笑,将手上的书卷放在一边,举起酒碗,极其干脆地干了这一碗。
一看徐子谦如此配合,奚茗自觉计谋有希望成功,便越发频繁地为他盛酒、敬酒、劝酒,东西南北、天涯海角地一通乱扯,就为了让他痛快地喝下这高浓度的同盛金——
她算是总结出来了,先前那么多次之所以跑不利索,是因为徐子谦一直跟在她身边,时刻掌握着她的动向。如今要是想成功脱逃,首先要摆脱掉徐子谦。但是,如何才能让他丧失守着她的意识呢?
没错,灌醉他!
两大坛同盛金,就不信灌不倒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奚茗一通海侃,徐子谦却只是微笑着看她手舞足蹈,说她曾经的经历,讲她见过的杀手,聊她被卫景离罚跑慈云山的痛苦回忆,然后在她简单粗暴的一声“喝!”之后,他也毫无怨言,端起瓷碗,潇洒饮酒,碗口朝下,滴酒未剩。
一个时辰过后,一大坛酒早已被徐子谦喝下肚,奚茗却一碗未尽,中间只象征性地抿了几口。然而徐子谦虽然面露酡色,却仍旧屹立不倒,双目含笑,眼光清明。
种种迹象表明——徐子谦根本没醉!
听说,喝酒容易上头的人最不容易醉,难不成徐子谦就是这种人?
似乎看透了奚茗内心所想,徐子谦扬唇一笑:“纵横商海之人,怎会因区区一坛同盛金就醉倒?”
奚茗嘴角抽搐两下,深刻地意识到,她这次可是撞枪口上了。正待想办法找补回来,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逃跑计划,徐子谦又开口了。
“商人还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独饮,茗儿,你陪我,如何?”徐子谦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用玉勺将奚茗瓷碗里的酒添满,“酒呢,一定要足量!茗儿,请!”
这一回,奚茗是彻底连瞎掰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上徐子谦老奸巨猾的双眸,彻底认栽。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只好颤抖着伸出小手,捧起酒碗,在徐子谦的注目之下,眉头一蹙,眼睛一闭,灌酒入肠,如饮毒药。
“爽快!”徐子谦击了两下掌,赞道,“看来茗儿你的酒量是大大进步了,可喜可贺,来,让我们再庆祝一番!”
说着,徐子谦举起瓷碗,等着奚茗同他一齐饮尽。
奚茗樱唇微捭,太阳穴“突突”地猛跳,心跳也因为室内浓郁的酒香味而加快了节奏。
徐子谦这厮……是开始反击了么?
面对奚茗质疑的目光,徐子谦蓦地粲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温和无害。
举碗,饮尽……如此重复。
没过三巡,奚茗果然……醉了。
奚茗在强大的同盛金催化下,糊涂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眼前的徐子谦甚至同时出现了三个模糊身影。她怨怼地“啪”一声将瓷碗砸碎在地,隔着案几扑/上对面的徐子谦,拽着他的衣襟就是一阵大骂——
“徐子谦,你不要再晃了,晃得老娘晕死了!”
徐子谦心中一阵诧喜,她终于在酒醉之时……认对了他。她终于,没有对着他叫出“卫景离”这个名字了。
对此,他欣慰一笑,身手握住衣襟上奚茗的柔荑,却不阻止她的任意妄为。
然而徐子谦的笑彻底刺激了奚茗,她盯着他的脸,沉默半晌,脑子里闪过种种情境,关于徐子谦的,关于她和徐子谦之间发生的。
虽然脑袋如千斤重,但奚茗的记忆深处却深深烙印着徐子谦对她的好,他救她,他帮她,他护她,他骗她,甚至,他……爱她。
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卖他、逃离他!
徐子谦……为什么不生气呢?他难道不会愤怒吗?
她紧紧揪住徐子谦的领口,逼视着他,歇底斯里地问他:“你为什么不生气?!我‘卖’了你那么多次!柳湖的时候是,来谷国被曹荭瑾追的时候是,百花楼的时候是,现在还是!你为什么不骂我?!你生气啊!你不要笑了!不要,再对我笑……”
本是呐喊到巅峰,却突然情感四溢,语带呜咽,轰轰烈烈的质询,以凄凄漓漓的悲诉结尾。
为何,要笑得如此这般温暖呢?
徐子谦展臂轻轻拥住奚茗,拍打着她纤瘦的脊背,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奚茗鼻子一酸,抑制不住长久以来的委屈、感动,伏在徐子谦肩头,哭得痛痛快快。
她呜咽着呢喃:“为什么呢?我‘卖’了你那么多次……为什么呢?”
徐子谦惨然一笑,漂亮的唇瓣贴在奚茗耳畔,柔声道:“我很高兴,我对你来说还有被‘卖’的理由和价值。”
不论她清醒过来后能否想得起来他的话,他都不介意,反正,他明确表达了他的立惩态度——义无反顾。
徐家的男人,一痴情,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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