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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蝎,你做什么?”钟小蝎的匕首还未来得及从帝轻舞的匈前拔出,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咆哮,她抬头,瞧向声音来的方向,却瞧见一道白色身影,好似从天而降,狠狠一脚,带着磅礴的灵气,硬生生是的将她踹飞。
她身子凌空飞起,又重重落在了地上。那一脚踩在她的匈腔,让她忍不住重重一咳,咳出几沫血腥子。
钟小蝎一个飞跃,翻身而已,脸色倔强的站在那里。
而那道白色身影,心疼的抱起了早已面无血色的帝轻舞,那如琉璃般温润的眸子里,带着狂风肆虐的愤怒。
“帝轻舞,你输了。”钟小蝎毫不在意,来人是秦一航,秦一航的心思,她早就已经猜到。
如今没了外人,他自然不需要再去费力掩饰。
她只是淡漠的开口,声音暗哑,哪怕是一句话,也似乎颇为费力。
而怀里的小萌货,被那突来起来的一脚,踹的是晕头转向,回不过神来。
“咳咳。。。。。。”帝轻舞一阵猛烈的咳嗽,被秦一航摁住的伤口,鲜血汩汩,好似停不下来似的。
秦一航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颓然过,他不懂医学,也不会什么治愈术,唯有把自己的灵气不断的过渡给眼前,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女子。
可是无济于事。
血依旧是流个不停,染红了她钟爱的白色衣衫,滴到了光可鉴人的地上。
这红色耀眼,却刺痛着秦一航脆弱的心。
“轻舞,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他低喃,不停的重复,好似在安慰自己。
“区区一剑而已,死不了。”帝轻舞却勉强扯出一个浅淡的微笑,那沾着了鲜血的手,抚上了抱着她的身子,却止不住轻颤的秦一航,宽厚莹白的大手,她安慰,好似不以为然。
当然不以为然,虽然这一剑,比她预想的还要重的多。
可一切,都朝着她想要的方向顺利的发展,她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况且,钟小蝎身上的伤,只怕比自己,只重不轻。
“我要替你报仇。”秦一航低吼,愤恨如野兽的目光,瞪向了钟小蝎。
他一直都是温润的,好似暖玉,说话轻柔,总是浅浅的笑着。他会温柔的叫她小蝎,会任何事都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赞同她,鼓励她。
从帝国学院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哪怕是知道他的心思,钟小蝎也始终都把他当成了朋友。
他只是爱错了人而已,爱情,总是容易让人变笨。
所以,面对秦一航的滔天怒火,钟小蝎略有些不适应。
钟豆豆早已站到了钟小蝎的身旁,用他矮小的肩膀,撑住了他娘亲,几乎摇摇欲坠的身体。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瞧着对面两人的目光,比秦一航的更要可怕一百倍。
那眼里,是几乎能吞噬一切的狂躁。
刺骨寒冷,充斥着整个冰宫。
“一航,不需要。”帝轻舞紧握-住了秦一航的手,阻止他的行动。
要是钟小蝎被秦一航打死,她的全盘计划,岂不是要被打的粉碎。
“带我离开。这冰宫的主人,已经是她了。”帝轻舞的目光带着恳求,她费力的撑起了身子,看向钟小蝎,低声开口,“钟小蝎,本宫说话算数,这冰宫从此以后便是你的了。”
她虽面色苍白,眉宇之间,却瞧不出半丝的脆弱。
是与钟小蝎一模一样的倔强。
“轻舞,为什么?”秦一航满眼皆是不可思议。冰宫的秘密,他虽然也不过才刚知晓,可他太明白,这对于帝轻舞来说,意味着什么。
“愿赌服输。”帝轻舞干脆利落的几个字,让秦一航来反驳的力气都已失去。
“钟小蝎,你好,好的很。”他把一切怨恨都投注到了钟小蝎的身上,愤然抱起了帝轻舞,准备扬长而去。
冰宫两侧,娇滟年轻的侍女,在帝轻舞还没来得及离开的时候,便鱼贯而入。
将钟小蝎与钟豆豆两人,簇拥到了大厅里那唯一的位置上。
所有人,同时跪地,脸色恭敬的瞧向了钟小蝎。
“奴婢叩见宫主,宫主万寿无疆。”声音清脆,好似黄莺出谷。
喊出来的话,却让原本紧皱着眉头的母子俩,忍不住轻笑出声。
钟小蝎瞬间有一种,自己好像是在演电视剧的凌乱感。万寿无疆?这台词也能想的出来,帝轻舞,看你聪明伶俐的,原来还可以这么二。
帝轻舞,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被夹杂在这清脆靓丽的声音里,找寻不着。
“这冰宫,可有关人的地方?”轻笑之后,钟小蝎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淡漠,瞧向众人的那一双漂亮的凤眸,明明清澈透亮,却冰冷刺骨,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压,让底下的众女子,片刻之间,竟然有一种难以喘气的错觉。
“回宫主,冰宫深处,设有水牢,那里还关着些私闯冰宫之人。”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岁左右的粉衣女子,一步上前,恭敬回答。低垂的眉眼,瞧不见她的神情。
“好,就将你们的旧主子关进水牢,也让本宫瞧瞧你们的衷心。”钟小蝎悠闲坐在那奢华的椅子上,语气云淡风轻,嘴角噙着笑意。
可为首的女婢,却在她的目光瞧向自己的时候,忍不住身子轻颤。
“是!”她没有半丝的犹豫,恭敬的应答。
“钟小蝎,你莫要欺人太甚。”秦一航简直要疯了,轻舞如今这模样,要是被关进水牢,哪里还有命能留下。
“秦一航,本宫念着跟你朋友一场,给你机会,让你跟你的女神好好相处。你再大吼大叫的,本宫便让人把你给扔出去。”钟小蝎冷冷的瞧向秦一航,这瞎了眼的家伙,温润公子,瞬间变成了个咆哮男。
爱情,果真是个愚蠢的玩意儿。
“一航,你走吧。”帝轻舞听到钟小蝎如此说,本来乖巧的窝在秦一航怀里的身子,微微挣扎,“我不能拖累了你。”
“轻舞,你知道,我不会放开你的。”秦一航低首,瞧见帝轻舞苍白的脸色,那原本干净透明的眸子里,怒火在燃烧。
他知道,这儿的女婢,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自己若是单打独斗,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可带着帝轻舞,只怕两人都会葬送在此。
唯有离开了这儿,在想办法。
已有女婢上前,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喝退。他抱着帝轻舞,不再多说什么,便径直离开了大厅。
“豆宝,快带人救下十一他们。”见着他们离开,钟小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一下子瘫坐下来,她轻声吩咐,那低哑黯然的声音,让钟豆豆忍不嘴了眼眶。
“漂亮姐姐,快把豆豆的十一叔,小姨,和表舅给放下来。”钟豆豆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颗粉色的药丸,塞进了钟小蝎的嘴里,才急忙吩咐仍旧恭敬站在底下的女婢们。
女婢们瞧见钟豆豆,如此一个粉雕玉琢的宝贝,那长年冰冷淡漠的脸上,微有些波动。
听到钟豆豆的吩咐,便匆匆出了大厅。
“粉衣姐姐,这儿可有休息的地方?”钟豆豆又看向似乎是女婢领头的粉衣女子,清脆稚嫩的声音,让这个神色恭敬的女子,也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
“有,奴婢这就带宫主,和小公子下去休息。”
“粉衣姐姐,让他们把豆豆的十一叔他们也一起带到休息的地方,在准备些干净的热水,纱布等。”钟豆豆有条不紊的吩咐。
那些随侍的女婢,扶起了钟小蝎,从方才来的地方离开,钟豆豆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随。
这海底的冰宫极大,顺着长长的布满了夜明珠的通道,粉衣女子领路,几名美滟的女子同时搀扶着钟小蝎,走了将近一刻钟,才到了一处看起来简约明亮,却又隐隐透着低调奢华的房间。
四壁,与方才的大厅相差无几,都是用半透明的冰壁铸成。
冰壁上,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
画上的人,或临风而立,姿态潇洒。或举杯小酌,闲散优雅。或舞弄长剑,英俊不凡。。。。。。
“娘亲,都是爹爹。”钟豆豆才刚走进这屋子,就略微囧了囧。
从年少,到如今,偌大的房间四壁,一幅幅的全都是轩辕离的画像。
有他单人的,也有他与帝轻舞一起的。
与帝轻舞一起时的样子,无不是低眉凝视,满目深情。
钟小蝎抬眸,只是淡淡扫过那些画面,倒是不以为然。
在她眼里,帝轻舞就好像是一个追求偶像的脑残粉,并不值得她去计较什么。
就算那些冰壁上的画面,是真实的,那也不过是轩辕离的过去而已,跟她本就没什么关系。
别说,她本就没存什么心思,哪怕是存了心思的,谁的过去还没几段狗血的爱情呢!
就算她冷心冷肺,杀人如麻,也曾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倾心付出过。
可钟豆豆童鞋就不一样了,在他小小的脑海里,这无疑是爹爹对娘亲,完全的背叛。
枉费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凑合爹爹,跟娘亲,却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