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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五岁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御柱塔的沢田纲吉来说,黄金氏族非时院,尤其是一直负责教导他的国常路大觉和国常路就像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一样。
他们之间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羁绊……大概是这么说的。
所以,沢田纲吉是把御柱塔当做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在每一周回到御柱塔的时候,他就会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下意识的说上一句:“我回来了。”
而已经都认识了他的门卫先生,也会善意的向他笑了一下给予回应:“欢迎回来,沢田殿下。”
“下午好,中森先生。大觉他在吗?”
“是,御前正在和青之王议话。”
他说的青之王是在两年之前成王的宗像礼司。
沢田纲吉对他的印象大都归功于对方以强硬的手段和雷霆一般的速度,在成为青之王权者之后迅速的将原青之王羽张迅手下的scepter4,俗称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的旧部镇压下来,并且建立新的“政权”的事情。
那个时候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确实是十分的佩服这位果断冷静的新任青之王的……嗯,直到和对方接触,并且见识到了宗像礼司和周防尊互殴斗嘴之后。
像是想到了什么,沢田纲吉忍不住抬起手抚了抚额,掩住了自己微微上扬的唇角:“我明白了。”
“那么我就先到实验室那边去,你顺便帮我通报一下,说我检查完毕之后就过去跟大觉问好。”
“好的。”守门人颔首,目送了他离开的背影,恍惚之间想起了对方刚刚被国常路带回来的时候,不由感慨了一句这个少年真的是长大了不少。
只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能够成为了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率领氏族前行的王者了。
这么想着,他又缓缓的低下了头去,双手在键盘上面随意敲动了几个键,空中瞬间就出现了几个虚拟屏幕来供他使用。
……
沢田纲吉今天在实验室那边做的检查,是和以往所做的常规检查一样的,所以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
在向帮忙的兔子确定了各项数值并没有问题了之后,他就离开了实验室,准备去找国常路大觉。
虽然说沢田纲吉其实并不太清楚国常路大觉现在究竟是在哪里,因为这里是黄金氏族的领地,黄金的气息确实是非常的浓郁,但是他的心里也是有着一个大概的方向,就一路来到了德累斯顿石盘被安放的地方,轻轻地敲响了面前那扇巨大的门。
“进来吧,纲吉。”
国常路大觉的声音从本来应该隔音很好的房间里面传出来,沢田纲吉却完全不觉得惊讶,毕竟王权者之间能够互相感应,而且对方还是现存的王权者之中公认的地面最强的王者——掌管日本的命脉,名副其实的王者的黄金之王。
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视线扫了一眼就像是一块普通的石板一样被放在那边的德累斯顿石盘,又笑着看向了那个站在石盘边上的国常路大觉:“宗像先生已经走了吗?”
“是啊。”
年纪马上就可以被称为是“百岁老人”的国常路大觉看上去身形却十分的挺拔,在沢田纲吉走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也低下了头看他,本来还严肃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丝困惑:“纲吉。”
“嗯,怎么了?”沢田纲吉仰着头看他,直觉不是很想要听国常路大觉接下来的话语,因为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他不太想要听,并不代表国常路大觉就不会说。
“你似乎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长高的样子。”
“……”
沢田纲吉沉默了一会,最终选择反驳他的这句话:“是您太高了好吧!”
国常路大觉身高两米一,他现在还没有满十四岁,身高也才一米五六,而且这大半年了都没有变过,他会觉得自己长高了就有鬼了。
对于少年少有的孩子气一般的不满,国常路大觉的神色却稍微的柔和了下来,比起平时高高在上的王者,看上去更像是以为寻常人家的老爷爷。
“你还在成长,纲吉。”
“我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沢田纲吉一本正经的开口,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德累斯顿石盘的上面:“最近石盘还是老样子吗?”
“自从半年前曾经有过一次波动之外,就在没有动静了。”
国常路大觉之所以会把德累斯顿石盘安放在御柱塔,是因为需要压制它不断向外扩散的力量。
王权者的诞生是因为这块表面刻着如圆形迷宫般的奇妙花纹、有六块榻榻米那么大的石盘,而权外者的诞生也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它。
国常路大觉不希望这个世界变成异能者们的世界,因为不论是他还是威兹曼都知道这样子的力量如果扩散的话,会造成无法想象的后果,所以就一直压制着它释放出来的力量,并且把王权者的诞生控制在关东地区,保证着人类社会的安定。
就算是威兹曼如今已经不再过问地面上的事情了,他也会坚持着他们还有克里斯蒂雅的理念。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站在一起,没有再说一句话,任由着时间就这么不断地过去,直到沢田纲吉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怪异的声响。
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太好意思,只是摸着肚子,侧过了头向国常路大觉微笑了一下:“大觉,你要不要考虑请我吃顿晚餐呀?”
“也是,你还在长身体。”
“……这句话就不用了。”
沢田纲吉看着面前绷着脸的老人,微微抽了抽嘴角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的吐槽了一遍。
外人都以为这是一个不苟言笑的王者,然而……能够让兔子们戴上兔子面具,就连衣服后面都有兔子尾巴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那种严肃的家伙啊!
国常路大觉大概是少有的能够让他无力的家伙。
……
沢田纲吉当天晚上就在御柱塔住下了,等到第二天才离开,不过却没有回并盛,而是先去了一趟那艘名为“himmelreich”的飞艇。
至于原因,其实就是himmelreich刚好飞到了东京都的上空,而国常路大觉就让他当个跑腿的,给已经在天空之中呆了大半个世纪的威兹曼送点东西。
已经不问世事的威兹曼其实只比国常路大觉小上几岁,可是看起来仍然是二十多岁时候的样子,大概就是他白银之王“不变”所带来的影响。
只不过也不知道这种世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对他来说,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情。
“没有想到,中尉竟然还让你特地跑一趟。”
沢田纲吉看着把东西收好了的威兹曼,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反正也是顺路。”
“而且,我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威兹曼。”
男人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落了一缕到胸前,似乎是在思考沢田纲吉所说的话,毕竟时间对他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敏感的词汇了。
“已经很久了吗?”
“已经两年多了。”
在他回家之前,和威兹曼见过至今为止的最后一面。
威兹曼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说起来,确实是这样子的……”
“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孩子,甚至还因为回家而激动,脚下一滑就摔了一跤……”
“……请不要用这副模样,来说一个老爷爷的话好吗,威兹曼?”
面对沢田纲吉有些微妙的表情,威兹曼向他无辜的眨了眨眼:“我的年纪本来就是老爷爷呀,纲吉。”
“……”他竟然无言以对。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沢田纲吉在himmelreich一直呆到了晚上,陪着威兹曼说了好久的话,就像是爷爷和孙子……
如果威兹曼的外表和国常路大觉差不多的话,沢田纲吉大概会这么以为。
不过他其实明白国常路大觉的意思。
威兹曼一个人在天上太久了,让人却不愿意亲近,唯独他可以被对方接受,所以过来陪威兹曼聊天的话,沢田纲吉还是十分的乐意的。
“替我向奈奈女士问好。”
威兹曼曾经远远的见过沢田奈奈一面,就是在顺路送沢田纲吉回并盛町的时候。
那个温柔的女人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大概是触动了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所以现在才顺口提了一句。
“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站在天空花园的边缘,回头向他发出了邀请:“妈妈她说很想要见见你。”
“所以,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威兹曼就来家里面坐坐吧?”
威兹曼只是微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沢田纲吉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微微耸了耸肩:“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看着沢田纲吉一跃而下,威兹曼也慢悠悠地走到了他刚才站的地方,高脚杯里面的红酒随着手上的动作而晃动着。
“……去家里面坐一坐吗?”
他重复了一下沢田纲吉的话,笑着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
“我回来了,妈妈!”
“欢迎回来,纲吉君!”
沢田纲吉打开了门,看到的就是沢田奈奈温柔的笑颜,让他弯起了眉眼,露出了和她相似的笑容。
无论离去多远,他都会回到这里。
除非……已经到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