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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无道。”
花恺重复了一次。
“白姑娘说这四九之劫是天地感应而生，若离了这天地，岂不是劫难自消？”
花恺理所当然地道。
白素贞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闻言后却是哭笑不得。
小青更是噗哧笑出声来。
还是白素贞性子素来温婉柔和，换成小青，不，应该是八百年前的小青，肯定就是开口讥讽了。
现在的小青，只是笑出声而已。
白素贞嗔怪了她一眼，摇头道：“花公子所言虽有些道理，只不过，天地大道，无处不在，便是那高悬三十三天之上的凌宵宝殿，隐没太虚混沌之中的兜率紫府天宫、西天极乐净土，也不曾听闻有无天无道之说。”
花恺听闻，也不尴尬，反而有些欣喜。
白素贞的寥寥几语，却向他展示了一个浩大的天地。
此方世界，果然很精彩！
“白姑娘，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两位姑娘能否为我解惑？”
花恺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这件事上，他自己也没有能确定，还要待之后再证实。
不过，他估计，虽然没有十全把握，八九成总是有的，到时既成事实便是，也省得如今多费唇舌。
倒是另一个问题，他比较关心。
白素贞很干脆地道：“花公子还请明言。”
“我先前，听二位与法海口中都有说过一个地方，所谓的应劫之地，究竟是什么？”
白素贞与小青相视一眼，微微犹豫，才开口道：“花公子，此事本不该与你说，只因所涉极大，公子知道，未必是福，不过公子对我们姐妹有恩，实不该相瞒……”
小青不耐道：“姐姐，这么啰嗦干什么？花公子，实话跟你说，所谓应劫之地，正如其名，是为应劫而生，是那些仙佛为躲避纪元大劫所施的手段。具体的我们也不能和你多说，让那些仙佛感应到，对你未必是好事。”
“反正以你的本事，以后也许有机会超脱此地，去到地仙界，到时，你自然会知道。”
“地仙界？”
白素贞摇头道：“花公子，此事不可多言，到此为止吧。”
小青道：“你别不高兴，姐姐是为你好，我们只能再跟你说一句，你应该听说过白蛇传，里面有些事情并不假，当年我姐姐确实被法海压在雷峰塔下，不过，是真正的雷峰塔。”
花恺追问道：“真正的雷峰塔？在何处？”
“雷峰塔倒，西湖水干。”
白素贞缓缓道：“那里便是真正的雷峰塔，地仙界所在。”
雷峰塔倒，西湖水干？
这句话，是白蛇传的故事中，白蛇被压入雷峰塔，法海所说的。
在流传的故事中，法海将白蛇压入雷峰塔，说除非西湖水干，雷峰塔才会倒，白蛇才能重见天日。
这句话竟然和真正的雷峰塔，地仙界所在有关？
看两人的神情，是不肯再多说一句了。
花恺也不在意。
只等他以后回到空间证实自己所想，能帮白蛇消去劫难，在空间之中，就算世尊如来，也感应不到半点东西，届时自能问个一清二楚。
“多谢二位姑娘解惑，花某日后，必有所报。”花恺不再多问，若有所指说道。
“喂，我说你们在演古装片啊？还必有所报，报什么？不会以身相许吧”
紧闭的酒吧门口忽然被人打开，马小铃与金正中站在门口。
金正中正呆愣愣地看着三人，看向花恺眼神中还带上了一丝警惕。
花恺三人也不惊讶。
以他们三人的修为，早早就感应到了两人的到来，只不过都没在意罢了。
“素素，你们怎么穿成这样？难道在演白蛇传啊？”
金正中跑了过来，看着青白二蛇一身古装，又看看花恺，有点不忿加委屈道：“你们找他演许仙了？”
然后瞪着小青，意思是：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是你找我扮许仙的，怎么可以随便换人！
小青翻了个白眼，慵懒地趴在吧台上，手托下巴，懒得理他。
花恺心中暗笑。
演许仙？就这个没用的小白脸？
身为他的转世身的你，虽然也很挫，但也比那个小白脸强得多。
没再理他，转脸对马小铃微微一笑：“你找我？怎么？想通了，答应和我约会了？”
马小铃用狐疑地眼光在他们三人间扫过，落回花恺身上：“我有事跟你说。”
“你说啊，我听着。”花恺眉毛微扬。
马小铃目光又从白素贞和小青身上扫过。
白素贞微微一笑：“花先生请自便。”
花恺耸耸肩，从高椅上站起：“走吧。”
出了wabar，花恺带着马小铃，径直回到嘉嘉大厦的住处。
“如果你想跟我表白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花恺从酒柜里拿出瓶酒，在吧台上倒了一杯，递给马小铃。
“……”
看着他那张笑脸，马小铃很有泼他一脸的冲动。
“我问你，你早就知道况天佑是僵尸？”
花恺举杯的手微微一顿，转瞬又笑道：“怎么，他在你面前现原形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
花恺很无辜道：“我哪里不正经了？”
马小铃懒得理他，瞪着他道：“这么说，你真的一直在骗我。”
“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可从来没有骗过你。”
嗯，说逃婚那次不算。
“那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接近我？”马小铃直视他双眼道。
花恺暗叹，真的全忘了。
不，应该说真的改变了。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一直知道吗？长生集团应该还有点名气吧？我想没多少人敢冒充，你随便上网查一查都能知道我是谁啊。”
花恺摊手道：“至于接近你，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喜欢你啊。”
“……”
马小铃胸口起伏，很想骂人。
“你说你喜欢我？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说，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你和那个死僵尸一起去死吧！”
“提醒你一句，僵尸是不会死的，”花恺对她举了举杯：“至少你们马家暂时还没有让他死的能力。”
“混蛋！”
马小铃再也忍不了，抓狂地叫了一声，扭身就走。
看着她迈着大长腿，摔门而去，花恺喝了一口酒，眼神变得有些深沉。
轻轻叹了口气：“小铃，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