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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云凌璟也不想费那个脑子去想,她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溜的“神不知鬼不觉”吧。
听濮阳泽的那意思,今天晚上还得给她上一遍药,而她方才因为生气放弃了走出车厢的好机会,现在再下去的话,濮阳泽肯定得好好看着她这个“伤患”,这样自己还怎么溜?
现在走不成,只能等到了淮县之后找好了落脚的地方,晚上的时候寻个机会再做打算了。实在不行的话等晚膳的时候自己给这一群人弄上点儿自制的迷药,控制好药效发作的时间,让他们用完了晚膳后一觉到大天亮,到时候就算是要找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头绪。
打定了主意的云凌璟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看了看被帕子包扎的有些怪异的小手指,还别说,濮阳泽给她用的药见效还真快,着一会儿的时间就感觉不到疼了,跟自己老爹研制出来的那些药有得一比。
而冲出去的濮阳泽则是在马车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冲劲儿给压了下去,回头看了眼车厢的方向,抬步往茶铺那边走了过去。
赶车的龙鳞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世子爷直挺挺的站了好一会儿才有下一个动作,眼带疑问的看了眼在一旁牵着马给马匹饮水的龙卫跟龙掌。
龙卫歪了歪唇,龙焦摊开双手耸了下肩膀,表示他们也看不懂自家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不过不管他们家世子爷做什么,他们这些人只管听令办事就好,既然现下世子爷不吩咐,他们就按照原来的样子,该干什么干什么。
走进茶铺的濮阳泽一点儿都不知道外面的龙鳞、龙卫跟龙焦已经进行了一番眼神的交流。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给他们这几人解惑的。
走进茶铺后,濮阳泽两条浓黑的眉毛往一起拢了拢,这茶铺中太过简陋,别说是精致的点心了,就是好些的茶都没有。之前他可是说了要给云凌璟弄些点心回去,早知道他就不用这么烂的理由了。
“爷,您有什么吩咐?”在外面给马匹喂水的龙焦见濮阳泽走进了茶铺,把缰绳递给龙卫后紧跟着走了进来,见濮阳泽只是站在柜台跟前低声询问道。
“大,大爷,您要喝什么茶?”柜台后面的摊主被濮阳泽通身的气势吓的都有些结巴了。
茶摊老板也算是个会做买卖的,在两个县城之间的官道上摆摊,一些歇脚的人都会在他这里买壶茶水喝,他这这里摆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的人多了去了,只不过大都是些平民百姓,就算是有钱的人家来他茶摊上,也是派下面的人来要些热水,并不会买他的茶叶。
可今天这位,先不说穿着打扮,单单从气势上来讲,从他的脚刚踏进自己茶摊的那一刻,自己的这小心肝就止不住的乱颤,要不然他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就躲回了柜台中。
说是柜台,那老板也只不过是用一张高些的桌子单独弄了那么一块地方,比正规的柜台可是差远了。反正他这茶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走过行事,能简单的放点儿东西而已。
“弄些白开水到马车里。”说完,濮阳泽转身出了茶摊,一撩袍脚进到了车厢中。
在确定濮阳泽离开了之后,茶摊老板才颤巍巍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接过龙焦手中的像小砂锅一样的容器,手脚麻利的把烧开的热水盛好。
“不要钱,不要钱的。”老板见龙焦把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急忙白手拒绝。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热水而已,根本就没什么成本。
龙焦放下银子后拎起装着热水的容器出了茶摊。给茶摊老板的钱并不是他要耍威风,而是镇国公府有府规,在外行走绝不能占便宜,原本他是想给几个铜板的,可身上确实没有,只能把最小的一块银子留下了。
茶摊老板等濮阳泽一行人离开之后才拿起了那块碎银子,用牙咬了一下确定是真的后才收进自己贴身的袖兜中,这块碎银子能顶自己好几个月在这里摆摊的利润了。
“咳,茶铺太简陋,没有点心,一会儿我让龙鳞他们加快一下速度,咱们赶在未时之前进淮县。”濮阳泽进到马车的车厢中后寻思了好长时间才说道。
“啊?哦。”云凌璟刚开始是懵的,濮阳泽说去买点心的那话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在他开口之前,自己还在想着等安顿下来之后是要在水中投药还是在饭菜中投药。
看着一脸迷糊的云凌璟,濮阳泽是有些气恼的,自己刚才在那一个劲儿的纠结要怎么开口跟云凌璟解释为什么出去一趟却没拿点心回来,可人家根本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濮阳泽咬了咬牙,暗自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还没把人拿下,等他彻底的把人拿下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不过想到收拾,濮阳泽又想起来方才云凌璟要摔下马车的时候他揽过她的腰身时的怪异感觉。
平常云凌璟都是穿着长衫,不用在腰间系腰带,倒是没看出来她的腰是粗还是细。没想到她的腰身是那样的纤细柔软,照他的粗略估计,自己的一双手围成一圈,刚刚能掐过来。
那根本就不是一名男子该有的腰身,别说是男子了,就是他见过的女子,连老带少,也没有这么细的腰身的,不由得让濮阳泽的眼睛在云凌璟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云凌璟被濮阳泽看的浑身发毛,那架势,好像下一刻就能扑倒她身上把她给扒干净了似的。吓的云凌璟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身后的车壁上靠了靠,腿脚也都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不敢乱动。
“大人,您喝水吗?”车厢中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云凌璟不得不说些什么来缓解这诡异的气氛。
濮阳泽刚想说不喝,唇形都已经摆好了,可临到出声的时候又生生的变了说辞,“那就有劳云仵作了。”
云凌璟一直都在盯着濮阳泽的表情,当他那个“不”字就要冲口而出的时候,她正绞尽脑汁想办法起另一个话题,谁知道那人却临时改了说辞,而且瞧那意思,还要让自己为他斟茶。
不过现在他在身份上压自己一头,给他斟茶倒水的也不算什么,正好也能适当的缓解一下车厢中的气氛。
濮阳泽见云凌璟往小几这边靠了靠,他也跟着往前挪了下,看上去是为了方便端茶,可实际上,只是为了能跟云凌璟靠的更近一些。
刚才云凌璟的小动作他可都看在眼中,而且十分不喜她远离自己的样子,所以才在最后的一刻改变了主意。
有了这小小的变化,濮阳泽跟云凌璟之间的气氛也渐渐的变的正常了一些,特别是看到濮阳泽正在看的那本书是自己写给小五子的关于微表情的辨别及研究的时候,二人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爷,马上就要进淮县了,去宅子用膳还是找一家就近的酒楼?”
车厢中的濮阳泽合上手中的书,挑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不远处就是淮县县城的城门,再有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一行人就能到达城门了。
“寻个酒楼吧,之前宅子那边通知的是未时之后才会到达,不必准备他们的膳食。这时候到宅子中也得先忙碌一番,不若在外面用了膳食之后再回去好好的休息一番。”濮阳泽让龙鳞他们加快速度的时候就有了主意,回宅子还不如在外面呢。
“是。”得了答复,龙鳞跟龙卫、龙焦通告了一声,一扬马鞭,催促着马匹往城门的方向快跑起来。
很快,龙鳞就把马车赶到了一家酒楼门外,吩咐了在外面专门照料马车的活计后先一步进到酒楼中要雅间,点菜去了。
后面的龙焦跟龙卫则是跟在濮阳泽的身边稍微收拾了一下,这才走进酒楼。
“您几位楼上请,正巧咱们酒楼还剩最后一间靠窗临街的雅间,您们点的酒菜稍等就能送上去。”酒楼掌柜的也是个眼尖的,刚才进来的龙鳞身上穿的料子可不一般。
现在又见濮阳泽的穿着跟通身的气势,立刻堆着一张笑脸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亲自引着这一行人往二楼的方向走。
到了雅间门前,掌柜的见这边也用不到自己店中的小二专门伺候,把人请进雅间后带着小二到了楼下,吩咐他催着些厨房的厨子,尽快的给濮阳泽他们一行人上菜。
酒楼的菜品口味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濮阳泽他们一行人也确实有些饿了,一时间整个雅间中除了偶尔筷子或是勺子轻轻碰到碗碟的声音外,都静悄悄的。
“谁不知道这间雅间是小爷我惯用的,你现在告诉小爷这间雅间中有人在用餐,是让小爷在这一群朋友跟前掉脸子吗?”
濮阳泽他们一行人刚吃的差不多饱,雅间的外面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没一会儿就停在了他们所在的这间雅间门外。
“明少,明少您息怒啊,这不是都过了您平常来的点儿,估计着您今儿不能过来了,小人这才把雅间给安排了出去。您看里面都已经有客人了,小人给您找其他的雅间可好?您今天在酒楼中的一度吃喝小人都给您打五折,不三折,怎么样?”
“小爷我是那种缺银子的人吗?小爷为什么要迁就你?这本来就是你们酒楼的错,小爷才不要因为你们的过错而受这份委屈呢。”
“就是,咱明家的少爷是那种吃饭要折扣的人吗?你这掌柜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明少,我看呐,这宾客来酒楼是看您性子好欺负您呢,说不定咱们以往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掌柜的还拿您当冤大头,把菜价都往高里报呢。”
“掌柜的,赶紧的让里面的人滚出来,也不看看他们占的是谁的雅间。”
“对,对。你这宾客来酒楼还打不打算在淮县开下去了,连咱们明府的少爷都敢欺负,你这胆子是吃油水吃多了吧。”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濮阳泽他们都听的清清楚楚,外面来了一群公子哥儿想要在这间雅间中吃饭,在得知这间雅间已经有人的情况下,直接闹了过来。
“不是,不是,明少,您在小人的酒楼用膳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人哪敢欺骗您啊。今天这雅间确实是有人了,旁边那间的客人刚走,小二已经收拾出来了,也是靠窗临街的,跟这边的装潢都是一样的。”
“去一边去。”掌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紧接着雅间的门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应该是那位公子耐不住性子推了掌柜的一把,把他给推在了雅间的门上。
濮阳泽他们来是用膳的,雅间的门只是合上了,并没有关上,被掌柜的这么一撞,两扇门直接被撞开,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放肆!”龙鳞一个箭步到了雅间的门口,两脚一用力,门口地方的地板上就出现了两枚清晰的脚印。
“呃。”这一群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的禁了声,全都退到了其中一名公子的身后。
“就是你占了小爷的雅间?”那名公子站在后面,没有看到龙鳞的动作,也没有在意地上的那两个脚印。只因他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不会去看地上有什么不妥。
“客官您息怒,您息怒啊。”被推到门上的掌柜一见两帮人马对上了,而且雅间中的还把外面的一帮而公子哥给吓住了,急忙站到了这两帮人的中间。
说是两帮人,严格来说应该是一帮人跟一个人,只不过龙鳞的气势有些重,让人很容易忽略了只是他一个人站了出来。
“息怒个屁!”门外的小公子一脚把掌柜的给蹬到了一旁,看他那熟练的程度,以往的时候没少做这个动作。
“在这江淮一带,还没有人敢跟小爷大小声,你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来的外乡人竟然敢在小爷的地盘上跟小爷耍横,活腻歪了吧你!”
“就是,这可是咱们明少的地盘,燕琴国皇商明家,知道吧,这位就是明家的小少爷,唯一的少爷!”所在这位明家小少爷身后的公子哥儿伸出头冲着龙鳞吼了一句,吼完后又快速的把头缩了回去。
明家在燕琴国有些名声,可他们这些跟在明家小少爷身后的人可没这么大的名望,也只能在后头起起哄,拱拱事。真让他们自己面对龙鳞,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刚才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人家一脚就把地板给踩了俩脚印,这要是搁在他们身上,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算是轻的,有可能这辈子都不用离开床了。
“明家?嗤!”听到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位是明家的少爷,龙鳞不屑的轻嗤了一声,其中的不屑谁都能听的出来。
明恩霆,也就是明家这位唯一的小少爷,那受过这样的气,腿脚熟练的就要去踹龙鳞,可没等他的脚接近龙鳞的衣摆,也不知道人家是这么动作的,只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的轻盈了很多,等他再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倒在地上了。
“哎呦,哎呦!”躲在明恩霆身后的那些公子哥儿们可是倒了霉了,生生的做了他的肉垫,一个劲儿的在地上哀嚎。
“你敢打我?”明恩霆不敢置信的看着龙鳞,从小到大他可是被受过一指头的伤害,即便是家中父亲有那么一两次的说话语气稍稍带了些严厉,祖母也会护着他,当着他面骂回去。
“掌柜的,结账。”龙鳞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那一大坨,转身看向已经站在一旁的酒楼掌柜。
掌柜身上带着明恩霆的那枚脚印挪到了龙鳞的跟前,降低了嗓音跟龙鳞说到,“客官,这顿饭的饭钱我不要了,你们赶紧走吧,尽早的离开江淮城的范围,不然等明家的人来了,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掌柜的放心,这江淮城,我们肯定能全须全尾的离开。既然吃了你们酒楼里的饭菜,就得拿银子。方才点菜的时候我也看过一眼,这两桌饭菜差不多得七八两银子,这是十两,你拿好。”龙鳞从袖兜中掏出来一块散碎的银子放在了掌柜的手中,转身走回濮阳泽身边站好,等着他的下一步吩咐。
濮阳泽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好在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用手边的茶水漱了下口后缓缓的站起身来。
“你们别走,谁准许你们离开的!”眼见着濮阳泽一行人从自己眼前一个个的路过,而且看都没看他一眼,明恩霆胸中的怒火更旺盛了,想要抓住其中一人,可自己的身体又疼的厉害,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躺在那几个公子哥儿的身上不起来。
等濮阳泽他们走了有一会儿后,明恩霆的身体才恢复了一些,在酒楼掌柜跟小二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被他压在身下的那几个公子哥儿也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明少,可不能这么放过了那群人,他们也太嚣张了,在您的地界上还敢怎么放肆。”其中一个公子哥儿捏了捏自己的后腰,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压坏,若是压坏了,还怎么去春风渡跟那些姑娘们相好?
“对,不能轻易的饶了他们,让明老爷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另一名公子哥儿疼的呲了呲牙,他伤到的是大腿,只差一点儿自己的命根子就受到伤害了,自己可是还没娶妻呢。
“整个江淮城的大家族小作坊的谁不看明家的脸色过日子,就算是城主府的人也得给明家几分薄面,这几个外来人不知道咱们江淮城的规矩,那就让他们好好的长长记性。”被压在最底下的那名公子哥儿,也就是抻着脖子点名明恩霆身份的公子,他伤的最严重,整条手臂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先回府,你们注意着点儿那群人在那个客栈落脚,等我禀报了我爹跟祖父之后,就让这群人好看。”明恩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有些歪的发髻,抬腿就要往楼下走。
“你个老东西,等收拾完了那群人,小爷再来收拾你!”还没走出两步,明恩霆又折返了回来,对着酒楼掌柜的又是一脚,正好,这下他身上的两个鞋印对称了。
等两帮人马彻底的离开了酒楼,掌柜的才敢慢慢的滑到地上,揉着被撞疼的要跟屁股,一脸的败色。
“掌柜的,咱们怎么办啊?”几个小二围到了掌柜身边,脸上的神情也都不好看。
楼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酒楼里的客人都知道了,雅间中的客人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之后匆忙的离开了酒楼。大厅中用饭的客人则是把饭菜的银子都放在了柜台上,一些喜欢占小便宜的则是趁乱出了酒楼,一个铜板都没留下。现在整个酒楼中就只有掌柜的跟几个店小二了。
“去关门吧,今天的生意也做不成了,通知后厨那边,今天提早打烊。”掌柜的眼中全是不甘,看来这次自己也要赶紧的离开淮县,离开江淮城了。
“怎么?没吃好吗?”来到之前打理好的宅子中,濮阳泽亲自沏了茶水,以继续研究那本微表情册子的理由把云凌璟给单独流了下来。
之前走出酒楼的时候濮阳泽就发觉了云凌璟的异常,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关注力放在明恩霆的身上多些,还以为是因为有人打扰到了他们用膳。
“没什么,还有什么问题吗?”云凌璟轻轻抿了下唇,快速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
刚开始听到明少这两个字的时候云凌璟突然反应过来,这淮县正是江淮明家本家所在的县城,要不是今天明恩霆这一出,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明家货真价实的大小姐。
“一早起来就在马车上颠簸,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有了精神头儿咱们再继续。”濮阳泽感觉到了云凌璟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他不着急非要让她现在就说,他也要好好想想,云凌璟的这种不在状态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好让龙鳞去调查一番。
“也好,大人也赶紧的休息吧。”云凌璟客气的应了一句,简单的行了一礼后退出这间临时的书房。
一直等到云凌璟把书房的门关上,濮阳泽才露出嘴角的那抹笑意,刚才云凌璟好像是在关心自己,还让他也赶紧休息呢,这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她的心中渐渐的也有了些地位了?
幸亏云凌璟不知道濮阳泽现在心中想的这些内容,不然的话肯定当着他的面给他几个大大的白眼球,他这是多自作多情啊,只是一句简单的客气话就能让他想到这么多不存在的情况,要是再多说几句,岂不是要乐得他飞起来了?
“龙鳞。”濮阳泽在书房中自我现象了一会儿,又回想了一下在酒楼中用膳时候的事情,云凌璟好像是在听到那个明家的少爷身份之后手上的筷子不小心掉了一根,难道跟明家的那位嚣张跋扈的少爷有关?
“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查明家,还有明恩霆,从他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事情,一件都不准落下。”
“是。”龙鳞一下就明白了,自家世子爷这是打算对明家动手了。
显然龙鳞是会错意了,就算要查明家也是从明家的老太爷,老爷查起,查谁都查不到明恩霆的头上去。
等龙鳞第一次带着明家的消息回来后,不出意外的被濮阳泽给嫌弃了,还差点儿让他重回训练营在训练一遍。
“爷,这是明恩霆自小到大的所有事迹。”当天深夜,龙鳞终于把,明恩霆的所有资料都找齐全了,这才堪堪保住了自己侍卫这一职责。
濮阳泽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过那厚厚的纸张,快速的浏览了起来。
再说明恩霆这边,被龙鳞的内力震翻之后就回到了明家,直接哭着跑到了明家老爷子明远的院子中。
“祖父,祖父!呜呜呜,孙儿被外来人给欺负了。”一边跑着,明恩霆还一边告着状。
“乖孙,这是怎么了,跟祖父说,祖父给乖孙出气。”明远一听明恩霆哭着来了,急忙放下手中把玩的核桃,两三步的出了屋子,从那急切的动作上来看,一点儿都不像是已经年过六十岁的人。
“今日孙儿请了几个好友去宾客来用膳,谁知道孙儿经常订的那个雅间被人给占了。他们不仅占了雅间,孙儿去找他们换房间的时候还被打了,孙儿的手臂跟后背到现在还疼着呢。”
“怎么回事,听说我乖孙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快让祖母看看伤到哪了?”明远刚要检查明恩霆身上的伤痕,另一边得了消息的卫氏也急忙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明家现在的当家主母乌倩。
“祖母,母亲。”明恩霆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从明远的怀中退出来,直接扑进了卫氏的怀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不过明恩霆也知道自己回家是来干嘛的,哭的过程中还不忘言语严谨,字词清晰的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真是反了他们了,我明家的独苗岂是他们几个外乡人可以随意欺侮的!”卫氏听完,原本慈爱的目光一变,眼底立刻涌上了锐利。
“母亲息怒,当心身子。既然是外乡人,肯定得到客栈里歇脚住宿。一会儿媳妇就让府中的大管事跟淮县的各个客栈打声招呼,一发现这样的一群人入住立刻来明府禀报。老爷那边。”乌倩面带难色的看了看卫氏。
“超凡那边老身来说,老身就不信了,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他这个当老子的敢不给儿子出头!”卫氏怒目一睁,眼底的凶光更加让人一览无余。
“那儿媳先让大管事去办事,霆而这边就有劳父亲跟母亲了。”乌倩目光复杂的看了眼赖在乌氏怀中的明恩霆,紧了紧手中的帕子带着青妈妈出了明远的院子。
“夫人,您。”最了解乌倩的青妈妈无奈的叹了口气,想要劝乌倩又不知道从何劝起,这十五年来她都记不清叹过多少回气了。
“我懂,青妈妈不必多说。”乌倩何尝不想多跟明恩霆亲近?可是一想到明府以后的一切都要归那个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孩子,她这心里就觉得说不出的难受,怎么都跟他真心的亲近不起来,只能维护表面上的疼宠。
原本乌倩跟青妈妈订这出的时候已经想好了后路,先拿这个男婴救救急,保住了自己正室的地位。大不了以后再怀个男丁,这个养废了就养废了吧,反正明家的家产不能落在他的头上。
可天算不如人算,乌氏当年生产之前行了一步险棋,生完孩子之后身子被伤的有些重了,到现在这肚子都没有半点儿动静。
这几年随着年岁越来越大,就是她调养好的身子也不一定能怀上了。再加上明超凡就算是去她的院子也不会跟年轻时那样跟自己恩爱,自己能怀上就怪了。
乌倩自己没法怀上孩子,索性给后院的那几位姨娘也下了狠药,所以自明恩霆之后,明府再也没有添新丁,更被说是男丁了。
“青妈妈知道夫人您心中的苦楚,现在也只能暂时宠着那位了,等大小姐或是二小姐生下男丁,您再寻个法子把孩子给过继到明府来,好赖也有一半明家的血脉。”
“恩慧这几年也不怎么好过,即便是生下了男丁,海家也不能让他们的孙子过继到咱们明府来。”说起来也怪,乌氏自己生了三个都是闺女,明府的大小姐明恩慧嫁到海家五六年,头两胎生下来的都是姑娘,今年又怀上了,年底就能生着,就是不知道这一胎是男还是女了。
“恩丝那边倒是可以跟卫家商量一下,好赖不济那是母亲的娘家,有母亲帮忙,事情也会好办一些。”
“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恩丝这才刚刚怀上,卫家也是盼了两年才盼来这一胎,等生下这一胎再做打算吧。现下最重要的是把今天的事情给办好,父亲有多疼宠他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乌倩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自从明恩霆能出府之后,她就每一天清闲日子,不是昨天把人打了,就是今天弄坏了商贩的东西。明家少爷的名头在整个江淮城可是鼎鼎有名,还好他现在年纪还不算大,祸害也是祸害淮县的百姓,明家还能处置的了。
“夫人您放宽心,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总是会有的。”
主仆二人一边嘀咕着一边走远了,一点儿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有一双眼睛,一对耳朵,把她们主仆二人说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这个在树上记录的正是被濮阳泽第一次派出来的龙鳞。虽然他不懂为什么明家有了一名少爷这乌倩还要从自己闺女那过继一个孩子回来,可想到明恩霆那跋扈的样子,很快就释然了,简单的记了几笔之后直奔明超凡的书房。
“老太爷,老夫人,老爷,夫人,那帮人已经找到了。”
第二天用过早膳之后,明府的大管事才回来禀报。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挨个客栈跑了一趟,等到了子时都没一个送消息的,今天一早大管事又跑了趟宾客来,只不过那间酒楼已经关门了,门板上还贴着转卖的条子,看样子掌柜是不打算在淮县继续做生意了。
沿着宾客来的几条主路,大管事又打听了一遍,这才知道濮阳泽他们一行人人家根本就没住客栈,而是去了一座宅院中。
“什么人?”明超凡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父母跟妻子,昨天晚上他在外面有应酬,到了很晚才回府,根本不知道府中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自己的儿子被人打了都不关心。”卫氏昨天睡的早,不知道明超凡回来的太晚。
“被谁打了?怎么就被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明超凡的眉头拧在了一起,看向偎在卫氏身边的明恩霆,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半点儿不妥的地方。
“是,是昨天在宾客来酒楼里。”明恩霆看了眼自己的父亲,小声说道。
自小明恩霆就怕自己的父亲,他不会像卫氏、明远还有乌倩那样一贯的宠着自己,记得有一次因为贪玩忘了背书,自己的手心还被戒尺打肿了呢。
虽然事后卫氏跟明远都当着他的面儿训斥过明超凡,可他就是怕,被戒尺打手心的那种疼牢牢的刻在了他的骨头上,只要一见到明超凡,明恩霆不自觉的就安分了不少。
“别吓到我的乖孙,昨天才被人打了,你这当老子的不帮着出气还拿眼瞪他!”卫氏把明恩霆紧紧的户在怀中,扑头盖脸的冲着明超凡又是一顿斥责。
明超凡心中很是无奈,明恩霆可是明家唯一的男丁,他想要严格的要求他,可耐不住上面的两位老的护着,自己也不好拧着他们来,可要是继续这么护下去,明家这偌大的家业他怎么放心交代明恩霆的手上?就看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交给他早晚就被他给败光了。
“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去瞧瞧。”
等明恩霆跟大管事都说完后,明超凡了然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可没有全信明恩霆的话,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这当爹的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件事还得找对方来好好问问。
明家现在虽然还顶着皇商的名号,可自从新帝登基一来,明家跟宫中的买卖显然少了很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明超凡不想让明家惹太多的是非,谁知道那些外乡人以后会不会是明家的合作伙伴?
既然能在淮县最好的地段置办下一座院子,还敢在知道了明恩霆的身份后依旧对他出手,没点底牌是不可能的。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赶紧去吧,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群人,他们也太大胆了,明家的小少爷也敢打。不行就去城主府那边借点儿身手好的人帮忙,好好的给我乖孙出口恶气。”卫氏安抚的轻拍着明恩霆的后背,厉声对着明超凡吩咐到。
明超凡都不想跟自己的母亲说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态度还这么强硬,城主府的人是说借就能借的吗?明家鼎盛时期的时候都不敢跟城主府开这个口,现在走下坡路了就更不能提这个要求了。
不过明超凡也不想在这里多跟卫氏口舌,应了一句后出了屋子,让大管事套好车往濮阳泽所住的那座宅子驶去。
再三确定了明超凡离开后,明恩霆从卫氏的怀中抬起头来,一脸的笑意,他就知道祖母跟祖父能治得了父亲,你看,父亲这不就给自己出头去了吗?
等处理了那几个外乡人,他看谁还敢在淮县这么牛气,就是在整个江淮城,以后都不会有人再对他不敬了。
“爷,明家现任家主往这边来了,估摸着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门口了。”虽然龙鳞昨天下午加晚上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护卫,不管昨天发生过什么,今天就得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主子的跟前。
“是来给自己儿子找回场子的?本世子就好好的会会这位明家的当家家主。你先去休息把,龙卫跟着就成。”濮阳泽也不是那种苛待属下的人,注意到龙鳞眼下淡淡的青黑后挥手让他赶紧的去补个觉。
龙鳞知道自家世子爷言出必行,行了一礼后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了,只是一个明家的家主,用不着他们几个都在跟前,自己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为世子爷去办别的差事。
“爷,明超凡到门外了,还递了帖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