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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凌璟又隐晦的看了眼黑石的底部,拿着那块上面沾染了粉末的帕子出了厢房,仔细的锁好了房门后把吴护卫他们召集了回来,“回大理寺,想必这时候鸣远候也应该动身去大理寺那边了。”
吴护卫他们虽然没有在钦天监副使的隔间中找到明显的有效证据,但是把他们认为有可疑的物件全都搜集了起来,希望能从这些东西中找到一些线索。
“云大人,您回来了。人已经到了,现在就在大堂。”大理寺少卿早早的等在了大理寺门口,方才鸣远侯跟着护卫来了大理寺,他一个从四品的官员在一个一品大员跟前还不够看的,只能等着云凌璟回来应付。
“嗯,知道了。本官先回一趟办公的厢房,稍后就到。把大学士跟钦天监副使也带到大堂上,总得让这三人碰个面,看看相互之间的反应。对了,茶水要备足。”云凌璟这一路上一直都在思考沾在帕子上的那些粉末事儿什么东西。
黑石上取下来的那些粉末是好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做成的,有些她能辨别的出来,可有些却无法直接用肉眼或是直白的嗅觉来辨别,她现在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再次辨别一下,最好的地方就是她办公的厢房,里面有一些她特别制作出来的药剂,能帮助分辨一下一些药材里面的成分。
云凌璟的动作很快,主要是之前她配置出来的那些药剂很是给力,那几种她无法用嗅觉辨别出来的药材很快就被查验了出来里面都包含着什么样的成分。
让云凌璟很是惊讶的是,这些粉末中竟然出现了少量显影剂的成分,那可是她所在的那个时空才会出现的东西,而且还是近代才出现的,可它却在这落后的时空里出现了,难道还有人跟她一样是来自于那个时空的?而且还跟黑石这件事车上了关系?
一想到可能会有个从同一个时空过来的人,云凌璟的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那人是男是女?又是怎么来到这个时空的?对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手段谋生?难道那个跟她一样穿来的人是个摄影爱好者或是从事化学行业的人?不然怎么会懂得显影剂这样的东西?
云凌璟急切的想知道沾染在帕子上的这些粉末是怎么来的,而且她估摸着现在鸣远候已经等的快要不耐烦了,这才拿着那方帕子往大堂那边走去。
“云大人还真是贵人事多啊,本侯已经喝了三盏茶了,再喝下去,本侯今天晚膳的晚膳都不用用了。”鸣远候炸死官场上的官职虽然不如云凌璟的高,但他自诩自己是老牌世家出来的人,而且还是鸣远候府现任的当家,身份什么的肯定比云凌璟尊贵,所以在面对她的时候不自觉的就自带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原本鸣远候有这种想法也不算错,但是他却忘记了一点儿,云凌璟除了是大理寺的首席仵作之外,还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身份地位比他更加的高贵,若是真的论起来,鸣远候在见到云凌璟的时候是要行礼问好的。
“若是鸣远候喜欢,走的时候可以打包一些回去,大理寺的茶叶还是有不少存货的。”云凌璟像是没有听懂鸣远候的话似的,转身还真的对大理寺少卿吩咐了一句,让他去打包些茶叶。
鸣远候胸口的气息一顿,怪异的看了眼云凌璟,可从她脸上看到的只有淡淡的笑意。
“鸣远侯府还是能喝得起茶的,就不劳云大人操心了。”鸣远侯盯了云凌璟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不过细细听,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的咬牙切齿。
“此次让人请鸣远侯过来,是为了天选之后之事。之前大学士曾用金银、字画贿赂过张副使,就是为了能让天选之后落到自己孙女的身上。现在天选之后的名头落在了淑妃的头上,大学士怀疑这期间或许有什么猫腻,所以,本官这才把鸣远候请了来,把这件事彻底的查明白,也好给圣上一个确切的答复。”
“当然,这件事情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找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天选之后,也好不负上天这次给燕琴国的预示。万一选错了人,谁也不敢保证上天会不会给燕琴国降下灾祸,到时候可不是朝堂上的几个大臣能担得起的责任。”
鸣远候恶狠狠的瞪了眼大学士,当然,钦天监副使也没给他好脸色,“云大人请慎言,天选之后是钦天监根据天象跟上天给的预示推演出来的,怎会有差错?!”
“张副使可是有前科的人啊,就像大学士说的,他既然能收受大学士给他的贿赂,为什么就不能收受别人的贿赂呢?而且这推演一事全都是经由张副使一人之手,他若是想在结果上做些文章,谁也不会知道这最终的结果到底是不是他上天给的真正预示。”云凌璟依旧笑眯眯的看着鸣远候。
“最后,这天选之后落到了淑妃娘娘的头上,本官现在有原因,也有理由怀疑,这个结果到底是贿赂之后的呢,还是真的是上天给出的预示。”
“你,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本侯与张副使从未有过交集,云大人怎可单凭自己这些无稽的猜测就怀疑本侯?怀疑天选之后的真实性?本侯要去面见圣上,请圣上给本侯做主。”鸣远候表现的那叫一个冤枉,就差指天发毒誓了。
单看鸣远候从见到云凌璟到现在的表现,估计大部分人都不会在怀疑天选之后这件事情跟他有关系,可云凌璟哪是普通人,虽然鸣远候一直都表现出自己很清白的样子,可她发现自己在说钦天监副使收受贿赂的时候,鸣远候的腮帮子微不可见的紧绷了下。这说明他紧张了。
可他却在听到收受贿赂这个词的时候会紧张?定是也给过钦天监副使好处,听到云凌璟说的时候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破绽,却又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有任何的反应,这才用咬牙的动作掩饰住脸上更大的变化,以免被云凌璟发现。
可他却不知道,就是因为他咬后压槽的动作,让云凌璟给捕捉到了,更加肯定了他在天选之后这件事中动了手脚。
“鸣远候不用着急,慢慢说,就您现在这个样子,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大理寺对您做了什么呢。”既然已经看出鸣远候在这件事中也插了手,云凌璟现在的所有精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
“况且,圣上已经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了大理寺来审查,本官作为圣上钦点的审案之人,就有绝对的权限审问所有有嫌疑的人,鸣远候就不用再去打扰圣上了。现在,鸣远候的嫌疑是最大的,因为天选之后最后是落在了淑妃的头上,鸣远侯府在这件事中得到的益处是最大的。”
鸣远候怎能不知道云凌璟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今天早朝最后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现在能想到的只能尽量的去拖延时间,也好让他能有功夫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因为没有准备,之前他并没有跟钦天监副使对好口径,到了大理寺之后也因为有大学士在不敢跟钦天监副使表现的太过亲密,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钦天监副使都对云凌璟说了些什么,他要是轻易的开口,也不知道能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就在等候鸣远候来大理寺的时候,本官特意去了一趟钦天监,亲自勘察了那块黑石,倒是让本官在黑石上找到一些有趣的东西,鸣远候跟张副使还有大学士都来看看?”说着,云凌璟把手上的帕子展开来,上面还沾染着一些粉末。
云凌璟用来擦拭黑石的帕子是白色的,而那粉末的颜色跟黑石有些相似,都是暗色的,在黑石上不容易被发现,可一到帕子上就很明显的就能看的出来。
钦天监副使看到帕子上的东西后身体后,身体明显的僵硬了下,就是鸣远候的眼中也闪过了一道不明的光泽,只有大学士一个人是一脸的茫然,还很好奇的往前凑了凑,疑惑的看着那块帕子。
“所有的人都知道,百寿石是从海底深处被海潮卷上来的,听说在沉在海底已经有三百多年的时间了,上面沉积了一些灰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云大人也真是有趣,拿着这么一块脏帕子过来,即使为了让本侯看这些脏东西?”
“鸣远候说的有道理,可是鸣远候是不是忘记了,在黑石被运来光阳城之前,临海县的县令曾经让人仔细的清洗过那块黑石,海底生物在上面留下的痕迹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灰尘也都被清理干净,不然怎么能数的清楚黑石上正好有一百个寿字,又被称作百寿石呢?”
“一块被清洗的很干净的黑石上却被本官轻轻一抹就抹下这些粉末,钦天监副使,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