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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一群人惊恐的看着过来的黑甲将军, 目光停留在后者手中的红绸, 忍不爪怕的倒退了几步, 也有人受不了率先逃跑了。
可惜刚拔起腿跑就发现自己面前被砸了一团红绸, 耳边还传来冷冷的声音:“跳!”
一群人走到中途的时候被挡了回去,愁眉苦脸的拉着各自的红绸随着前面黑甲将军的步伐来到了场中,沉闷的鼓声缓缓响起,所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了眼各自花哨的打扮纷纷辣眼睛的转移了视线。
前面的黑甲将军跳得很是认真, 不慌不忙的步伐透露着满满的欣喜之意,
后面众人也跟着他跳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被神魔乱舞所代替,整个场内各个在前面将军的重压下各个生不如死却还是认命的跳了起来。
只除了某个角落处安静的一大一小。
鼓声开始慢慢扬起, 吕布虽然年幼手中鼓槌却挥舞的虎虎生风,每一次落下都发出响声, 急促而连贯的声音听得让人很是舒心,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场中的众人,目光停留在为首一脸认真的谢离歌脸上一会儿,顿了顿,不露痕迹的移开了视线。
“嗷!”吕布脚底下的小白狮子扬起头对他喊了一嗓子。
吕布听见声音低下头, 目光对上了一张毛绒绒的小胖脸, 他反射性往旁边一看,身为家长的大白狮子正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的表演,尾巴更是不停的扫来扫去,目光里满是兴奋不已。
原来家长也在看表演呢。
吕布一看, 顿时无奈了,大白狮子没心情理这小家伙儿。
“乖,自己出去哈。”他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眼睁着乌溜溜大眼睛的小狮子,低声哄道,他手中握着鼓槌,等会儿要是到了情绪激烈的地方难免不会伤到它,为了安全问题,还是先将好奇心严重的小狮子哄出去再说。
小狮子退后一步,有些恼怒的冲着他一吼:“嗷。”
吕布没理他,转过头低声喊了句:“似雪……似雪?”
“吼!”
“把你儿子领回去。”
“吼!”大狮子毫无兴趣的转过头,敷衍的甩了甩尾巴。
吕布一看,知道大狮子这是不想管了,他又看了看脚旁边好奇心严重的小狮子,用脚将后者夹着挪了出去。
小狮子力气还小被夹在半空,怎么都挣脱不了身子上的束缚,有些生气的咧了咧自己口中雪白的小牙
吕布完全没有将它的威胁放在眼中,十分利落的将后者放在地上,顺便退了退:“去似雪那里。”
小狮子前爪恼怒的往他腿上一拍,气颠颠地往他大白狮子的方向跑去。
吕布目送它圆滚滚的背影到了大白狮子脚底下,抬起头,嗷呜嗷呜的告状说了好几句,只可惜沉迷于秧歌的大白狮子没有心情理会他,两只冷静的蓝眸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的众人,十分兴奋。
听见底下嗷呜嗷呜的叫声大狮子立马就有点嫌弃了,它低头将小白狮子叼到面前,一爪子摁住不让它胡闹,随后继续抬起头看着场中的表演。
目睹这一切的吕布沉默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而是一直在角落中的贾诩冷不丁的开了口道:“这异兽倒是十分通人性。”语气里满是赞赏之意。
吕布一听见这声音就忍不住皱眉,没办法,吃得苦头太多了,一听见这声音就形成了条件反射,他转过头看了眼发出声音的地方,正好对上了个笑眯眯的青衫书生。
“你没上去?”吕布声音十分冷静。
贾诩笑眯眯的道:“某一进入大殿就发现了不对劲,小将军未免也太过殷勤了些,正所谓无事献殷勤,必定有乍,某自然要多留点心眼。”
事实上也正是他这番小心才躲过了一劫。
贾诩想起刚刚谢离歌紧紧跟着那几位将领,强逼着他们那些红绸跳舞,后者们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脸上笑意越来加深,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他这几天对于吕布的安静起了提防,一看到后者主动提出喝酒立马就提高防备。
“嗤!”吕布立马明白了贾诩未出之咽,瘫着小脸嗤笑了一声。
贾诩完全没把他这副样子放在心上,脸上笑容不减,完全没有收到吕布表情上嗯激将法所动,说什么就是不肯出这个角落。
聪明如贾诩早就在谢离歌喝醉的那一段时间,冷静的分析了后者的行动范围,发现对方即使喝醉了心里还是惦念了幼子,手中红绸也都是朝着自己手下丢了过去,罪魁祸首嗯吕布反而一点都没有受苦。
思考到这一点,贾诩站起身悄无声息的现在了吕布的旁边。
这一动作吕布立马就明白了对方的算盘,嘲讽道:“先生果然不愧是聪明人。”
言下之意嘲讽贾诩身为一个大人竟然理直气壮的躲在一个孩子的背后。
谁知,贾诩完全不理他这一套,在外面跌跌撞撞久了,吕布这些嘲讽的话与那些冷言冷语相比还是太嫩了些,脸皮厚如贾诩更是不值得一提,说在他面前完全无视成毛毛雨。
不仅如此,吕布话音刚落,贾诩立马开口行了一礼。
“小将军过奖。”
吕布一下子卡了壳,玉冠下俊俏的小脸越发黑了,阴沉的仿佛滴出水来,手中鼓槌越来开始用力,节奏也越来越快,场中众人除了在前面领舞的黑甲将军能够准确无误的踩在每个点上,后面那群将领早已经溃不成军。
郭祀仗着脑子好使还坚持了一会儿,尽量踩在了每个点上,然而就这样鼓声还是慢慢开始了加速,越来越快,如同暴风雨疯狂的落在了枝头,接连不断的鼓声仿佛敲打在众人心中,后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将领倒下了。
郭祀好歹还是倒数几个。
所有累到在地上的将领们喘了几口气,艰难的爬起来,倚在旁边的柱子上,目光透露着佩服的看着前面已经双腿双手完全已经形成了幻影的自家将军,内心疯狂开始了打call,不愧是他们将军。
吕布发泄了一通,回过神抬起头看向了场中,发现了最前头的谢离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向了他,狭长的双眼似闭非闭,十分显然还没有从醉酒中醒来。
一看见这样,吕布抿了抿嘴,手中的鼓槌放缓了速度。
场中的谢离歌的脚步也随着鼓声渐歇放缓了自己步调,齐齐的与鼓声点十分巧妙的重合在了一点。
贾诩看见了两父子的配合,扶掌赞道:“将军果然好身法。”
“虚伪。”吕布冷笑了声,刚刚还看见这个人一脸恨不得立马逃开的表情呢,看见他义父的目光看向这边立马就转变了台词。
贾诩全当没有听见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中的黑甲将军跳舞。
吕布转念一想,既然如此不如加以利用,他心生一计,目光从微笑的贾诩身上扫过,停留了一会儿,随后看向了谢离歌。
“义父。”吕布扬起音调对着场中的谢离歌喊了一嗓子。
即使醉酒中的谢离歌也没有忘记自家儿子的声音,他迷迷茫茫的应了一声:“奉先?”
“这有人没跳!”吕布先是面无表情的瞪了贾诩一嗅儿,在后者的厚脸皮败下阵,声音无动无波的说道。
手中挥舞的红绸一顿,谢离歌听见好像有漏网之鱼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记得好像就这么多人了啊。
“还有我师父。”孝儿也在贾诩僵硬的表情下面毫不客气的出卖了自家师父。
贾诩僵硬了一会儿:“小将军。”
吕布转过头看着他僵着表情,心情更好,双手的鼓槌挥舞的越发快速,节奏点更是点点落在该落的地方。
“夫子?”醉酒的谢离歌反应也有些缓慢了,听见吕布的话语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声音有些模糊不破坏,目光更是毫不客气的在贾诩身上扫来扫去了好一会儿。
贾诩忍不住嘴角一抽,即使看见了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他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未来的主公竟然如此的…………放荡不羁。
“正是在下。”
谢离歌神情有些迷茫,似乎在疑惑自家儿子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个师父,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眼笑眯眯的贾诩,十分大方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团红绸递给了他。
“给、给你的。”谢离歌声音因为喝酒的缘故有些模糊不清,他一只手拿着红绸一个劲的往贾诩怀中塞:“奉先的拜师礼。”
贾诩一看见这红绸,瞳孔忍不住一缩,正准备要跑,却发现自己要跑路的所有出口都已经被来人封住了入口,只能干巴巴的看着自己面前使劲硬塞过来的红绸。
贾诩连忙摆手拒绝道:“将军实在太过客气了。”
要不是知道这红绸的用法太过羞耻,他说不定真的要过来,毕竟上好的丝绸在凉州买的很好,毕竟地势优越,凉州地理优势,毕竟靠着草原嘛。
一个推,一个拉。
推的是真心不想要。
拉的是真心想给。
然而力气的大小最终还是有用的,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文士与武将的力气相差还是太大了,一个回合,他就被ko了。
贾诩憋屈着收下了谢离歌送给自己的红围裙,俊脸上的表情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