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刘歆心境开始变化。自从女儿嫁给王临之后,他把死活系在安汉公的沉浮上了。象赌徒押上性命。他从黄龙事件,从漠北的宗教闹事等事态里看到了朝廷的危机。他也想过与王莽摊牌分道,想过与安汉公的分道扬镳,但分道扬镳的后果让他更加的可怕。那将是更多人的死,并且要搭上他亲眷们。他只能选择同安汉公同船。渡过最为困难的世局,如果不是这样抉择,做将是鸡飞蛋打。
你解了危机吗?他每办结一件事,心里都要问问自已。他的心思有了更多吐的地方,他看女儿,同王临交心。他是前辈同晚辈的交心。鄄邯前不久对矿山平叛,使他看到扭转困局的希望。看到困局稳定的希望,他想到咽后是件很有意义的事,是件有利于稳政局,利于朝廷长治的大事。但想象不到的是,安汉公一再推。
是真推?还是假推?
刘歆对于王莽的想法把不准脉。从复杂性上来说,这样做有利于大家的认同。如果说皇后这么大事都不能服人心,那还有什么事服人心?。但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都是表明了他决策此问题考虑之多。
他决定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以供王莽决策。皇后的问题,是纯洁队伍问题。一,不能有纷争,纷争一起,乱子就来,现在乱子还嫌少吗。添个乱增加变数。二,只能选定安汉公的女儿,凭着高位坐到皇后位,大臣们败在权力之下没有话说。皇后位一明,野心就熄灭。象大戏之后的落幕。三,控制权力的选择,必须只选王燕,真正把朝廷仅控在手,要抓资权不放。
他上钟鼓楼看诏书。诏书是他起草张贴的。他上街看热闹,很有点把热闹弄得沸腾的意思。他家几代世居在长安。了解长安人的心态,就象了解自已的手掌心。“婚姻人伦,天之大事,岂没有天意?皇上今年九年,选亲婚配,是朝廷内务的大事,是大汉外务大事。是维护皇权的根本。既日报名,报名列入候选。在候选中选择德性,仪态,风姿,与皇上绝配的人。年月日”钟鼓楼边看热闹的人如涌动的潮流。一浪之后一浪退,接着又是一浪冲。
他望着如涌的人潮,满意小小的杰作。现在报名人有多少了?该不该进入第二个程序?选配的时间节点是不是可以切入了?
他决定先去问了王舜,王莽指派他,太后也指派他办这事。“止于今天,有多少人报了名”王舜答“不下两百个女子”刘歆又问“江南江北,漠东漠西,整个大汉都包括进去了吗?”王舜答道“只要是朝廷的贵族身份,都包括进了。有刘姓后代。有王姓后代。有傅氏后代,有冯氏后代”
刘歆“好啊,有这么人,纷争越多,我说服王莽更加有力,你能协助我吗”王舜说“你先把观点亮给我看。我俩想到一块,形成合力不是更好吗!”刘歆“我准备省略中间的过程,要求皇后选举直白,所有的程序都是唯一选择,一环套一环,最后,瓜熟蒂落。说白了就是要选定王莽女儿。皇后定下之后,自然没有了纷争,天下才有安宁日子。选举不结束,他们一日不死心。政局一日不稳”王舜说“你想法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不谋而合才是人心,有人心做内骨子,那才叫有力量。明天准备一大批人,向太后请愿”
王莽对刘歆的话,报以一惊。王莽那眼晴阴郁着,望完刘歆又望王舜。他猜他俩的意图。想他俩所说的话的后果。他在椅子上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象火烙着心,他要做出舍与得,说“如果娶了我女儿,那些大臣们做何想?你们评估了吗?”
“没有!”
“他们是否认为,整个选举皇后的过程就是一声场制定好了的戏,是骗人的圈套?”
俩人相互望了眼说“落选的人有失败感,失望的情绪产生愤怒。愤怒化为言语,言语能好听吗?”王莽说“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是大汉的大司马。是大汉的安汉公。”刘歆说“既然有演戏的名,何不借此演到底。你不拿下皇位,换别人拿下皇位,就没有演戏的议论了吗?换成任何人,任何一家中愿,都要背上议论之名。做为组织者,做为参与者,你都逃脱不了指责。委屈,指责,只有自已背着吧!他们把所有都是指向你”
王莽用手指着自已,问刘歆“指向我”刘歆说“是的,指着你骂‘虚伪的家伙’”
“他们是不是气极败坏,找不到发泄之处?”
刘歆说“只在一条路可走!”
“那条路?怎么走?”
刘歆说“皇后定你女儿王燕,让他们砌底的失望。让他们败在权力之下,败在权力,他们无无话可说。这是当代人的习惯。”王莽问“为什么”刘歆说“因为他们俩都有奴性,他们习惯败在权力之下。不喜欢败在力量,败在偶然。对于他们,权力是最好的解释。”
王莽回到家的时候,全家也都是议论王燕参咽后事。母亲现在阴阳不分了。迁居封闲的暗室里。宜夫人眼晴不好,搬到婆婆身边主动陪着,也是以瞎对瞎。王莽象是猫回老鼠家。大家各自改换手头上的事,忙活着。王燕在东头。陷入爱情的向往之中。在窗前,他的睁开的眼放飞了灵魂。灵魂随着幻想长出翅膀在空中上下翻飞。在幻想里,白马王子代替皇上,王子不象皇上那样坐在龙椅上。而是腰里挂着长剑,是从战场上归来,头上冒汗,风尘仆仆之时,又准备走了。此时,他发呆在窗前,正在难舍难分的情景,王莽望了女儿,就往母亲内屋里去,碧儿在门口拦住。叫他稍等会。他望着一碧儿扑闪闪的眼,问为什么。好说,正在换衣服。是宜夫人要求做的。说老太太不出门要多换衣。一天三次换衣,倒逼拉她阳间。
妈妈在里屋又喊开了“莽儿,莽儿。你爸爸钱用光了。衣服又破了。快派官兵送钱过去。不要新版三株币,要老版五株的。那上头刻有刘字,钱上的刘字我认得的。对莽儿说,我坐在家里都晓得,新钱没老钱好用。宜春儿,你去自已去叫。不要叫丫头去喊,叫他多搁些。春儿,听碧儿说,你的眼睛不好。在这事吗?老了,不要拿线活。”
嫂娘对宜春氏说“赶紧把门关紧些,满口莽儿莽儿的叫。他现在可是摄皇上。好歹是个假皇上。莽儿,这话要是外人听着,还以为中喊孙子的。刚才老太太自言自语说你的眼不好是真的吗?”
“老太太通了阴阳,一半在天一半在地,生死由不得自已,也由不得他。在天,在命。我俩虽然年龄也大了点。但在老人面前毕竟是媳妇。劳力的事让碧儿做做,再说了还有一大班的侍仆们。我俩主要是陪着她老人家坐着聊天儿。将来我俩也有老的时候,做给下人们看。我们俩轮换着班,加上碧儿。”
碧儿在外面听着想起前几天的事,对安汉公王莽说“老太太经常说糊话哩!那天刚黑!吓死我了。我就坐在她身边,她视而不见。她喊‘大媳妇,二媳妇。你俩去告诉摄皇上,就说你父亲找到了。他没有死,流落到西邦去了。我见着他了,头上还在流着血呢!他说了,儿子是摄皇上了,你们还敢不放人吗。她说起来象真的一样。她说‘王曼传信给我了,他对我说了,叫儿子发道命令。令匈奴立即送我回家。不听就打,当年他们也是这样对付我的’。匈奴人不晓得摄皇是么意思,我告诉了蛮子们‘摄皇不是皇上,但权力比皇上还要大。摄皇是假皇上,但也不是真的是假皇上。倒有点象真的皇上’。我说了半天他们还不明白。我说是比皇上还皇上的皇上’。她说得有声有色。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她是刚从匈奴国回来的。她先喊嫂娘,后喊宜春婶子。我见你俩到摄皇那里去了。我只好扮演两个声音虚应着。”
王莽在外面听母亲对媳妇说“莽儿我们家不要那个皇后行不。你姑姑的日子未必好过。生养的儿子断了种。我见多了,我要走了。我去看你的父亲去了。在这里,我真的不想活了”
王莽听着母亲的话就放慢了脚步,想了想,身子往回退,退出了府,退到了皇宫殿。他望着寿星殿上那么多的人感到十分地开心。他们递呼吁书,呼吁快快定下皇后人选。他见到王政君倔强的不要人扶,她要当面接待大官员们。
“殿门人多,乐事一桩。”,老太太见人多就高兴。听说他们手里还捏着文书。她不乐意了,她说“欢迎他们,但请他们不说事”。她的面容,幸福的苦恼着,她派人拦,但拦的人说“他们在门口骂开了,骂我们是班小人,非得寿星出面不可了。做下人难”政君问“他们手里捏着文书是干什么”
“婚姻事,你不拿主见,谁敢做主。”
“谁的婚姻要我做主。由我做主都是个成字,祝愿她多生产,生生不息。万物生长都求生生不息”
“是大司马王莽女儿的婚事,求你做个主。”
“王莽不是说过了吗?定任何人家的女儿都行,只是不能定他家女儿。”
“但大臣们不同意,上书要求重选,他们受不了失败。只是愿意败在王莽的脚下。”
王莽从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万人上书的一幕,他对哀章说“你把戏进行到底,我现在成你手中的工具了”
哀章自信地说“听我的没有错,皇权已牢牢控制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