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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雨滴渐落,寒风忽起。
方泽,夏侯,殷子默带着两万护龙军朝飞羽军驻地悄然行去,厉承泰与淳经武两军则一左一右,从侧门而出。
天上,九羿帝朝的羿神军正于厚厚的云层中潜行。
韶音的三千心腹在方泽的默许下,已然整装待发。
这是一群在战场上并不常见的女战士,个个体态强健,修长中显着匀称,虽有线条,却并不与健美男子一般,有着别样的美态。
她们背后皆着一柄黝黑的大剑,奇怪的是,剑锋只开了一边。
为首的女剑士朝站于甲板的韶音沉声静气的问道:“他知道你为何要帮他吗?”
韶音神色间有着明显的波动,许久,淡淡回了一句:“不,应该不可能知道。”
“不告诉他?”
“静言,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女剑士静言目光澄澈,回道:“白玉京剑观楼是谁的传承,他迟早会知道的。”
“别急,他还没成长起来,不能让他担负太大的责任。”韶音摇着头。
静言亦摇起头:“也许他已经知道了,毕竟铸魔灵地因他而封,他有可能自其中得到不少的信息。”
“只要没有人公开继承女王的封号,我们的存在与传承就是永远的秘密,你可明白?”
韶音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纠结下去,深深地盯着静言。
静言虽没有回避,却陷入了沉默,许久才道:“明白了。”
“不用担心,既然我们的王选择了他,就有她的道理,我们现在也不够实力,不足以担当无锋战将的称号。”
说到此处,韶音的声音渐低,尤其是提到无锋战将的称号之时,更如呓语,片刻才沉声道:“不要再提了,不然杀身之祸免不了,到时你我都是罪人。”
“是!”
风雨晦暝,时间流逝。
今天夜里注定不平静。
羽月帝朝西部,持续传来着战火烽烟,战报更如雪花般不断朝帝都飞去。
鸿锦帝大发雷霆,却一时无可奈何,只能令援兵加速行军。
雪上加霜的是,在北方边境,与林崖帝朝的交界处,亦传来了林崖帝朝军队的异动。
听到这个消息,鸿锦帝只觉自己仿佛掉进一张逐渐编织而成的大网,再也坐不住,朝明镜宗发去生死求援令。
但他不知道的是,明镜宗此时正因为一个人的死,陷入了慌乱。
明镜宗内,看守魂牌的弟子脸色惨白,发出惊人的尖叫,随即飞奔出魂牌阁,朝主殿疾奔而去。
“宗主,不好了,宗主可在?”
人还未至,弟子的声音便已传遍整座大殿。
此时殿内明镜宗主正与一干长老在商量着战事,在鸿锦帝求援令至时,那名疾呼的弟子声音亦同时而至。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一名长老甚至不悦,他的手下见状连忙把殿外那名弟子拎了进来。
那名弟子面色惨白,哆嗦着说道:“宗主,不好了,二长老,二长老的魂牌碎了!”
“什么?”
明镜宗主明镜无尘霍然而起,眼神凌厉,直接抓起这名弟子的衣领,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宗主,弟子没有说谎,二长老的魂牌真的碎了!”
说完这句话,那名弟子只觉浑身都脱了力,再也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
明镜无尘飞驰出殿外,其他长老一怔,旋即跟上。
当他们来到魂牌殿之时,只见明镜无尘捧着一堆碎裂的木牌怔怔地站在大殿门口。
一众长老只觉喉咙干涩,还是一名须发皆白,几乎盖住眼睛的老者首先开口:“宗主,真的是无痕师弟的?”
“是!”
明镜无尘浑身剧烈颤抖,他才刚刚把自家的师弟派出去不久,现在却突然传来他的死讯,令他一时怎能相信!
片刻,怒火与杀意几乎占据他的内心,他脚下重重一踏,沉声道:“好一个苍穹皇朝!本宗不灭绝他们,誓不为人。”
“宗主,冷静!”
刚才说话的老者见明镜无尘直飞冲天,连忙上前把他按下,沉声道:“无痕师弟的修为在我们当中也是翘楚,既然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可见敌人实力不俗。若是宗主再单枪匹马前去,殊为不智。看来如今的状况只能请老宗主出手了。”
“请我?看来老夫出现的正是时候!”
老者的话才刚说完,便见一名身材雄壮的中年人带着两名剑侍阔步踏来。
中年人气势威猛,脸如铁铸,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慑人气魄,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朝众人临进,令明镜无尘等一干人亦心神颤抖。
这人正是明镜宗前任宗主,镜无敌。
“我等拜见老宗主!”
见镜无敌突然出现,一群人先是一惊,随即以恭敬姿态躬身拜下。
明镜无尘神色奇异,问道:“老宗主,您何时出关的?”
镜无敌眼神炯然,淡淡道:“无痕都死了,吾再不出关,行吗?”
明镜无尘身子一颤,低首道:“是我的错!”
“不,是苍穹皇朝的错,是方亭之子的错。”
镜无敌转身,战袍猎猎而动,“传令全宗,天阶以上人员全数出动,灭绝苍穹皇朝,寸草不留。”
“是!”
明镜无痕意外之死,令明镜宗出乎意料地重视。
当处于前线的明镜无台得到这个消息时,久久无法言语。也就是在这时,战起声响彻羽月营地。
柳清走进营帐,眉宇间十分凝重:“大人,苍穹军又开始袭营了!”
“熊元基的军队就是因为这样的奇袭而溃败的吧!”
明镜无台神色突显狰狞,压抑着爆怒,沉声道:“莫非方泽以为能以同样的手段再打败我明镜无台不成!速速动员全军,无论如何也要把方泽截下,不然等我明镜宗太上宗主到来,谁都别想逃过责罚!”
柳清一怔:“太上宗主?”
明镜无台冷声道:“是的,太上宗主镜无敌,相信你也该听过他的传闻。”
镜无敌之名,柳清当然听过,甚至有过直接的交集,这是一名视人命如草芥,只要能达成自己手段,便不在乎其他人生死,整个云海星公认的狠人,恶人。
“我明白了!”
柳清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却没想到传闻中已经闭关百年,为求突破的镜无敌竟会在此时出关,还要亲自到达前线战场,连忙走出营帐外发号施令。
然而尽管已有防备,羽月军还是被方泽的主动出击惊得自乱了阵脚,整个营地再度陷入混乱。
尉迟海领军在前,怒气冲天地瞪着方泽:“很好,看来你把吾当成了熊元基那等对手了!”
方泽瞥了混乱的营地一眼,淡淡道:“入目所见,你的领军才能也未必比熊元基好上多少!”
“欺人太甚!”
尉迟海被如此小视,气得他三尸神暴跳,纵马朝方泽当先奔来,手中长刀于半空中划出阵阵煞气,直斩方泽头颅。
方泽手现太玄之刀,轻轻一扬,便有数道刀气化做惊雷乍现,把包括尉迟海在内的其他将士笼罩在内。
狂妄!
数道强弱不一的怒斥声接二连三响起。
这些将领不忿于方泽竟想以一敌众,纷纷扬起手中兵器,各自展开最强攻势朝方泽攻来。
夏侯的身影适时现身,他手持血红盘龙枪,如龙入大海,以翻江倒海般地气势挡在方泽面前。
“想杀他,得先问过本大爷!”
“滚开!”
尉迟海对于夏侯更是痛恨万分,气势全开,以他的修为,再结合众将之力,自然不悚夏侯,双方一言不合,瞬间展开激烈大战。
大战中,一道危险而凛烈的气息悄然而至,直袭方泽要害。
“哈哈哈,无台兄,虽说这是战场,没有以大欺小之说,不过你的对手是我,可不要忘了!”
那道气息的主人自然是明镜无台,眼见自己的攻势被截下,他阴沉地盯着现身的殷子默。
渐起的风雨也无法阻止殷子默摇动羽扇。
见状,明镜无台脸皮抽搐,嘲讽道:“你也不怕把自己扇死!”
殷子默一怔,却见明镜无台已然冲上,掌化乾坤,并于其中迸发出万千剑气,把他整个人笼罩在内。
“好家伙!”
殷子默并不慌张,反而迅速摇动羽扇,化做狂风龙卷,把自己与明镜无台再度卷到天上,笑道:“你我之力不适合在战场交战,还是在天上合适。”
“可恶!”
明镜无台虽想以自己的力量助阵尉迟海等人,但有殷子默在,他的算盘自然落空,令他原本儒雅的状态几欲发狂,朝下方狂吼道:“拓跋庆,许飞白,方泽就交给你们,给老夫斩杀他,无论任何代价!”
许飞白与拓跋庆虽重伤未愈,但见明镜无台如此姿态,不敢反驳,带着重伤之身随军杀入。
方泽虽也不是全胜之期,但体内玄黄紫气源源不断产生,令他体力卓绝,竟率先一步抢攻而上,把许飞白两人截住。
三人已交手过两三场,对彼此的实力深有体会,不敢轻视,面容肃穆。
许飞白望着混乱的战场,沉声道:“带着两万军队就敢冲击我们的军阵,你简直是自寻死路!别以为隐流宗的人就有多强,只要上了战场,谁都是一样的,要么生,要么死!”
方泽手持太玄刀横立,面不改色,淡声道:“你们也不差,明明已经深受重伤,却还得硬着头皮上,你觉得你们真有生还的机会?”
拓跋庆显化力量之环,环绕自己的躯体,令自己显得神异,他一步步靠近方泽,一边回道:“受伤的猛虎,也不是弱小的小绵羊能够欺侮的,你受死吧!”
话落,两人一左一右,朝方泽冲上。
与此同时,从天上陡然落下一阵箭雨,直击羽月军方阵。
风雨交加下,这些箭雨却认人极准,仿佛装了眼睛一样,于风雨中掠出一道道流光,霎时带走大片羽月军士兵的生命。
鲜血狂溅而起,惨叫亦狂呼而起,大战在此刻正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