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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时盼猛然一个后仰,跌坐在地,伸手指着时童,时童坐会了自己的位子,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时盼,“诶,大姐姐…我,我这不是饿嘛,又不是故意不给你吃的,明明是你说要请我吃饭的…不够吃,不够吃你再点嘛。”
周围的人从方才到现在,听到的话就是时童此时说的这段,极为委屈的话。
甚至于她眼内还有一圈圈的泪光打转。
“切,我还真以为…”
“嘘。”
周围人想议论,可是时都督家的事儿,是能够当着面议论的么?
“时!童!”时盼牙咬切齿,突然她觉得胸口一闷,喷出来一口血,乌黑的血,像是一个久病之人,时盼拿过手帕擦了自己的嘴角,惊恐随之弥漫在她整个人身上。“来,来人!”
时盼最后被一些官家子弟派人送回了时府,但事情最后将如何被这铜洪镇上的人评说,就已经不关她的事儿了。
“找人,散出去。”时童伫立在酒楼的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送时盼回去的马车,小宝一笑,扭头离开了这家酒楼。“时二小姐,您…”
“照着刚才的,再上一桌。”时童从自己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十分阔气的扔给了小二。
“好勒!”
小宝的身形很快,纵然是被人跟着也是三步两步地就甩开了,步子轻巧是一点,最主要的还是这个丫头小巧,在人群里穿梭一会子,就找不见她人形。
时童在酒楼喝着酒吃着肉,模样那叫一个放浪形骸,可周围人都没有什么异样。
这个时都督嫡女时童,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
只是这会子要是有人仔细观察时童,就会发现,她虽然吃着,可是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对面一处茶楼二楼露台处,只是那目光隐晦不易被发现,况且也没有人会这般无聊地去仔细观察一个有些傻憨的丫头。
“主子,被发现了。”
“无妨。”
露台之上,一男子披着藏青的毛皮大氅,热腾腾的茶雾,在他跟前升起,剑眉丹凤,鼻似玉葱,明眸皓齿之间那盈盈笑意仿若是在回敬时童这肆无忌惮的“盯人”策略。
男子的无妨,其实颇为无奈,发现,早在他们出门的时候,那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就已经发现了他们。“那个丫头,跟丢了。”
去跟踪小宝的人回来有些懊丧,怎么连一个小丫头也跟不住了,可身为主子的这个人,却一点也不意外,反而笑意更浓。“跟不跟上都无妨。”
两个护卫面面相觑,今日的主子似乎特别的佛系,什么都无妨?
“这二小姐,不简单。看来爹给我定下的这门亲事,倒也不差。”
此人便是时童她爹,也就是时博后同另一位都督定下娃娃亲的男主人公,弥嘉誉,那个“蠢儿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时博后的态度才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待遇好了,态度好了,地位高了,钱也多了。一切都只是想把时童养的乖顺,养的听话,这样兴许时童一个高兴,把人弥家都给毒死了呢,罪魁祸首是这个傻憨憨已经出嫁的女儿,真是一箭双…奥,三雕。
“真是有趣。”见到弥嘉誉对着自己举了举茶杯,时童虽然未有回敬但是也晃晃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确实有趣,蠢儿子不蠢,憨女儿不憨。
在时童要对最后一盘菜动手的时候,小宝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抢过时童手里的筷子就开始吃。
“办完了?”
“我办事…那是…”
小宝什么都好,就是有个不好的毛病,她喜欢把自己的心里话当做已经说出来的一般,说一半留一半。好在,时童倒也已经能够习惯这丫头的脾性。
看着小宝席卷残云的吃相,时童挑挑眉索性看着她吃,倒也有趣。
“哎,小姐,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大小姐要害你的。”
时童眨眨眼,酒壶空了,今日的摄入量也够了,“我不知道啊。”
“那你干嘛…”干嘛欺负人家姑娘,人还给你付钱,请你吃饭的…小宝后半句话自然是又噎了回去。
“我就是想欺负她啊。”
这个理由,若是被时盼和葛馨怜知道,大概是要气吐血了吧,而事实上,时盼此时却是在吐血不止,那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把护送她到时府的几个人吓得不轻,送到交给了葛馨怜,调转马头就走。
“啊!我的盼儿!盼儿啊!”
葛馨怜怎么也没有想到,时童真的将自己女儿给毒害了。
时博后回来之时,府内已经乱成了一片,他蹙紧眉头来到时童的冬荷居找人,却不见她人影。
“小姐呢?”
“回,回老爷话,小姐还在外头逛呢。”
“去请回来。”时博后仍旧是个冷静的,哪怕他的大女儿此时岌岌可危的模样,他还是冷静的,亦或是冷血的。
时童慢悠悠的回来,小宝还抱着一堆的东西,刚放下,就有下人急匆匆地来请。
“大小姐中了毒,老爷请小姐您…过去一趟。”
时童点了点头,让小宝给自己换了身衣服,喝了点醒酒的汤,有晃晃悠悠地散步过去。
“你,你还敢来!我要你死。”葛馨怜见到时童的时候,双目已经充满了血丝,那拼命的架势仿若真的要跟时童不死不休,可她冲过去,没有一个人阻拦,时童也不闪躲,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葛馨怜过来掐死她。
可,葛馨怜不敢。
她只是这么说说罢了,她也就只敢凶一凶时童。
时童是个傻的,她不知道死人是什么意思,她更不会对时府上下的任何一个人有感情,死了谁对这个毒女来说,都无关紧要。你看看她现在的模样,置身事外,仿若什么都与她无关一样。
“童儿,你对你大姐姐做了什么。”
时童似乎是有些好奇,探过身子望了望在床上吐血不止的时盼,再这么下去,恐怕…撑不住了吧。
“大姐姐今天要跟我出门,说我不懂花钱,要帮着我花,然后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言简意赅,而且,全是事实。
时博后不知道么?他当然已经都知道了,时童每每出门都有人跟着,“大姐怎么就中毒了呢。”时童这天真的一问,让葛馨怜怒火中烧,“还不是你!你这个毒女!出生就毒死了你的娘亲!府内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全都要找你索命。”
“哦~是被我毒的呀,都知道我有毒,还要跟我玩,大姐心真好。”
葛馨怜一噎,随后便察觉到房内的气氛十分阴冷,来自于时博后的冷。
“去请神医吧,他还在铜洪镇游玩。”
时童嘴角一勾,“真是奇怪,我明明更想毒死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