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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的意思是,时童就是时家的‘弥嘉誉’是么?”时盼不想承认,可是她不傻,不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时童的存在确实是时博后的一种助力,甚至于对整个时家。
“没错!盼儿,娘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从今以后,弥嘉誉就是你的目标,只要抓住了弥嘉誉,纵然是那些王妃诰命,都要礼让你三分,盼儿,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少护的,只有天才,只有暮云洲五弦的根基!才能够登上那个高度!”葛馨怜的话里透露着对未来的希冀和势在必得。
盲目的这种自信,是会传染的。
时盼觉得自己并不比时童差,气度举止容貌甚至于她自幼被时博后看好,精心栽培,琴棋书画她同样也是样样俱到不会弱于京中的贵女们,她此时是欣喜的,母亲终于看到了那个风姿绰约男子的优异之处,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自己所喜爱的男子,她虽欣喜,可她没有表现出来,“娘,女儿知道了。”
几次三番,时盼也会观察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她同样也只是个小丫头,在学着长大的丫头。
另一边,时童回了冬荷居之后,小宝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小姐,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在故意培养那对母女啊?”
“哦?很明显?”
在京城落户的时家,时博后仍旧给了时童一个院子,名为冬荷居,不知道的人以为是时博后对她的爱护有加,可事实是,这只是一种束缚和禁锢。
小宝能够这么问,完全只是因为时童那一句唇语,可是得到了小姐肯定答案后的小宝,呆了,“哪有你这样的,还培养起对手来了,你多培养培养我多好。”
时童脸色微微沉了沉,没有做出多余的解释,只说自己累了,想要继续睡觉。
傍晚醒来的时候,新来的一个小奴进来替她整理衣服,重新又梳了个发髻,“小宝呢?”
“宝姐她在前头拦着四夫人呢,不知道为何非要进来寻小姐您。”小奴低着头,端着水盆,声音怯懦,时童个子比她还要矮些,微微一个歪头就能够看到小奴的神色到底是如何,“从谁那里听说的?”
“啊,小姐,小姐您指什么?”小奴更是慌乱。
时童垂眸,“出去吧,让小宝把四夫人带进来。”
“是小姐。”那小奴如获重释一般三步退身后,转身就跑,模样滑稽狼狈,看到时童微微发笑。
四夫人…时童坐下,感觉腹内空空,瘪了瘪嘴,似乎晌午就没怎么进食,失策啊。“小姐。”小宝来时,带了食盒,她这才看了眼天色,自己一睡,居然已经睡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
“四夫人是来陪我一道用晚膳的么?”时童饿了,小宝摆出来的时候立刻拿起筷子开始扫荡,“奴见过小姐。”胡氏倒也没什么局促只敢,只是眉头神色显得有几分焦虑。
她今日太过于得意忘形,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新妾,但自己的得意忘形是被眼前这个十岁的小丫头给带出来的,她的本性和欲望,在时童那字字句句不漏痕迹的牵引之下,尽数展现了出来,也许时博后没有发现,他此时正因为二夫人葛氏的错误而恼火,也许葛氏不知道,因为看起来,惹了她的只是时童。
可是冷静下来的胡氏越想越觉得心慌。
“嗯?怎么,我让你协同二夫人执掌时府的中馈,似乎让你很是不悦。”时童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和煦平易近人的笑,如同一个长辈在问,“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不是很难啊。”
“不,不是,姑娘误会,只是奴自知不足,姑娘,奴初到时府,一切都不如二夫人熟悉了解,从旁协助虽没问题,但新妾…”胡氏也不瞒着,她就是将问题弹开了,坦诚不公,她要知道时童的目的,如果他们的目的一致,那么时府嫡小姐对于她来说将是如虎添翼。
时童挑挑眉,夹过一块肥肉相间的五花,“这猪,就是个神奇的存在,你说它温吞好糊弄,但是我听说那些山猪都凶猛异常,你说它无用,可我们偏偏爱吃它的肉,这身上从耳朵叫蹄子可都是好东西。”
胡氏长舒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二姑娘说的是。”
“我这个死了娘的,不在乎谁是时夫人,但我在乎,这个时夫人待我好还是不好。”时童一口将肉扔进嘴里,“明明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可有些人就是想不通。四夫人,你说,这野猪伤了人…结局会如何?”
胡氏抖了抖,不知为何,她能够感觉到时童所言句句为真,可这份真切太过于让人骇然,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个孩子么?明显不是!
时家的勾心斗角能够生养出这般女子?显然也不可能。
所以时童的背后必然还有教授之人,此人高于时家,甚至于…胡氏不敢再想。
“承蒙二姑娘抬爱,奴明白了。”
时童这才眉眼舒展,“可用过晚膳?”
“未曾,刚好…奴自己厨房也做了些吃食,奴命人送来。”解开了心结的胡氏,身心愉悦。
时童点点头,这一顿确实没吃够,再者小宝还没吃呢,她饭量…
“愣着干嘛,坐下吃啊。”时童一抬头就看到小宝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里。
“小,小姐,您真要太这个胡氏啊,我觉得此人过于精明,到时候反咬一口…”小宝突然就不说了,反咬一口,纵然这个胡氏也是个浑身带毒的,可是咬时童,那不等于寻死?小姐毒啊,那可不是普通的毒,是被百草奉为上宾的存在。
小宝终究想没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时童不晓得,不过她知道小宝是真的饿了。
胡氏出了冬荷居回自己院子的时候,临进院子前,见到了不想见到的人,葛馨怜。
“见过姐姐。”胡氏到底是个教养好的,且,如今两个人同掌时府大小事务,葛馨怜虽生有儿女,但她不惧。
葛馨怜往胡氏来路瞧了瞧,面露讽刺,“童儿年幼胡闹,希望妹妹不要太过于较真。”
胡氏微微笑:“老爷同妾身说过,二姑娘乃是府上唯一嫡小姐,她的话,妾身当奉为上上之言,必是要听的。”
“妹妹是新妾。”葛馨怜绵里藏针地笑着。
“既然已入时府,新旧,总归都是时府之人了。”胡氏同样,不痛不痒地回了去。
葛馨怜不再言语,盯了这年轻貌美的女子一眼,“那妹妹可要好好记住,总归都是时府的人了。”
胡氏福了福,目送葛馨怜离开。
“夫人,这二夫人明显就是来堵你的。”胡氏的陪嫁丫头一脸不悦。
“好了,二姑娘那里还等着呢。”
胡氏的手艺颇好,今日这一餐其实是给时博后准备的,好巧不巧便宜了时童和小宝。吃饱喝足的小宝就趴在时童书桌一角给她研磨,“小姐,四夫人是磨刀石,你就不怕那对母女刀太锋利,最后胡氏下场不好看?”
“你见过磨刀石被磨没的?”入京之后,时童已经不用倒着看书。
小宝一怔,“可今日四夫人这么一来二去,二夫人那里必然是知道她受命于你,这俗话说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时童放下了书,露出她那张好看精致的小脸儿来,只是那神色阴毒,嘴角勾起,笑不似笑。
“是了,兔子急了还咬人,我就要他们恨我,足够的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