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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挟,这次的回暖之后恐怕会迎来今年冬季的最后一次寒潮,春待来。
“主子,暮云洲的消息。”
细细的竹罐被割开,不知道时童用了什么方法封的这细管子,他几次都想问,可最后还是交给了手下的人去钻研。
“红莲…”时童带来的消息总是让他稍许会有意外,“主子,已到年底,嵘凤这里恐怕离不开主子您。”
墨旸白了自己手下一眼,“云领呢?”
“已经出来了。”
“让他继续去。”
手下微微一怔,只能尊一声“是。”闪身离开了此地。
黑衣人消失之际,这昏暗的房间里,才燃起了一盏灯,明晃晃的灯光叠着屋内物件重重的影子,太子爷今夜依旧是在十分勤勉的处理政务。
与其说是国之大幸,不如说是墨家的大幸。
墨闳玺当年力排众议设立的太子,如今朝野上下无不叹服。可谁人又能知晓,这位太子爷,魄脉的传承之人,到底心底是个什么打算。
“他毕竟是圣心后代。”嵘凤皇今夜宿在皇后宫里,所谈及的话题,三句不离墨旸,“皇上,旸儿心总归是向着皇家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流着墨家血的。”
嵘凤皇拥了拥皇后,眸子沁着冷光,帝后歇息,烛火便灭了下去。
“天下终归是九门的,皇家不过是傀儡。”云领收拾行囊,这一次出门,怕是要很久,身前是踏上暮云洲的道,身后则是嵘凤皇城的大门。
“主子行事素来如此,你莫要多猜忌。”送行弟兄一个个面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可嘴里还要说这般腔调,让云领直接挥拳过去,没打着。
哼,他们不会知道,时童那里同样颇为有趣,只是他惜命,总觉得那头风险更大。
越近年关,各家各户都开始忙活,大臣们照旧要上朝,但是因年的关系,晦气之事都闭口不谈,与其说上朝,倒不如说是去唠唠家常。
“还有三日,就放年假了。”时博后下朝归来,迎他的是四夫人胡氏,时府比之其他府邸唯一的好处就是,如同时童所言,时博后拜官之前,乃是一个孤家寡人。
胡氏替时博后换下朝服,穿上便衣,“童儿今日倒是没再出门撒钱,倒是不知道为何,礼部尚书之女,送来几坛子酒,说是给童儿的。”
“嗯?童儿,小小年纪,送她就作何?”
“许是她小厨房那头,用作料子酒,妾也不好多问,那丫头行事就忌讳别人多嘴。”
时博后哈哈哈笑,“是了是了。”
“还有一事,老爷,数日前那件人命案子…我爹说,线索断了,而且近到年关,说是为了不讨晦气…”胡氏颇为尴尬,父母命官如此处理命案,说出去到底还是会让人心寒。
可时博后神色确实没有多大的异动,“无妨,一个丫鬟而已。府内如今也颇为忙碌,这段时间你辛苦一下,若是不适应…”
“老爷,一切都好。”胡氏温顺的贴在时博后的胸前,“只是姐姐她毕竟无大错,老爷,您也说我会不适应,这中馈一事,还是希望姐姐能够从旁教导。”
“你能为府上考虑,为夫也是深感欣慰。”
葛馨怜那日的作为,确实让时博后心头极度不悦,他如今混迹在京中的官场,考教一个府邸是否称得上大户的其中一个因素便是当家主母,可时家情况特殊,主母已故,如今能够做的就是抬个平妻,原想着多年情分,可一入京,时博后便知道,情分如狗屁。
栽赃的案子,就此搁浅,葛馨怜想要堂而皇之的在京都百姓面前说出她时童是个毒女的这条计谋,“比起在铜洪那泼妇手段,如今已经聪明不少了。”
“小姐,你就不怕越养越刁,最后你压不住啊?”小宝白了一眼恶趣味的时童,觉得这小姑娘心思真的是蔫坏蔫坏的。
时童起身,书一点点卷起来往小宝头上来了一下,“开春,红酥儿就醒了。”
小宝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直接跪下抱住时童大腿,“小姐我错了!我真的不想跟红酥儿睡觉了,小姐,饶了我吧。”
葛馨怜的法子在精明,时盼在往大家闺秀的方向发展,时博后已经跟宫里有了牵扯,或者说入京之初,就已经有了牵扯,如今不过是更加重视他罢了。
而胡氏…
“小姐,四夫人来了。”
时府的嫡小姐,旁人难得能够瞧上一面,小宝进来道了一声,就见时童揉搓这一个小纸球,脸上带着盈盈笑意,“来送酒?”
“前些日子李小姐赠你的酒呢?”胡氏满面春风,“奴见过二小姐。”
“行了,你最是会装模作样。何事…”
“前日那命案,已经告破,只是…”
时童斜目,神情森冷,“被压下来了?”
“父亲他…似乎是和老爷达成了共识。”胡氏微微低下了头,“二小姐,此事,奴实在心有余而…”
“无妨,总归葛馨怜的目的达不成便是了。”
说完时童便不再说些什么,她在等胡氏自己开口,“小宝,随厨房的人出去置办些菜。”
“好勒小姐,四夫人留下用膳?”
胡氏连忙摆手,“二小姐,时盼与弥家公子…真如外头传闻那般?”
妻也罢,妾也罢!那日昏迷不醒的时盼可是从弥嘉誉怀里落到时府她自己闺房的床上的z氏愤恨,就因为这件事,时博后多次提醒自己“姐妹和睦”,说的是时童时盼,可无非就是在告诫自己。
今日她将中馈一事交出,实属迫不得已。
“你想要哪般?”
胡氏站起身来半跪下,“二小姐,奴知晓您神通广大,奴昨日从家父那里得知消息,年初,皇上准备办一场宫宴贺新,同时为几位皇子指亲。”
“你是怕?”
胡氏连连点头,“二姑娘的亲事自然由您自己做主。”
“起来吧,有公主在,葛馨怜和你夫君的算盘,怕是打不响。”
胡氏缓缓起身,得到时童这句话,眸光里满是希望,只要时盼不攀上高护,纵然生有一子,也没办法将她拉下来。
“小姐。”小宝回府的时候,又带回来一些桔子。
“如何?”
“奇珍楼主已经不见了,裴家近日来一无所获,不过…似乎因为弥少护当日在场的缘故,五弦也已经牵扯其中了。”
时童瞟了眼小宝,“让你买个桔子,你就买了这些酸不拉几的玩意儿。”
“小…小姐。那,那您候着,我再去买些桔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