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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婉,我的话你没听到么?还不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这个擂台的长老必然是要受到处分的,没有及时地阻止比试,导致其中一人受伤,这算是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
时婉身子一抖,十分委屈地看向那名长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拿我的尸粉。”
墓归之人,尸粉必然是随身携带的,时婉不是个傻子,将一名天行子弟变作尸人,天行会放过她?
“此事…”时童一边站起来,一边从墨旸的手上拿过白净的帕子擦手,说实话,她倒是对时婉今日的事儿,喜闻乐见,可这姑娘心性有些偏激,她还是想将人控制在可控范围以内,留在天行,自己还能偶尔打压一下,一来,如果小姑娘顶住压力了,那她和时盼的存在对自己来说,那就是动力,二来,若是顶不住压力,那毁人总该孜孜不倦才是。
秉着毁人不倦的原则,时童决定,留下时婉。
长老很是给时童面子,也许是池况或者墨旸,但她这会子能够说上话,哪怕一句,对时婉来说都是希望。
“姐姐…”时婉看向时童的目光,犹如看待自己的再生父母,那熠熠光辉看得时童犯晕。可怜的姑娘若是知道自己姐姐其实心思一点头部纯正,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流露出这种眼神来。
曾今也有那么几个瞬间,时童觉得这妮子其实是傻憨憨地可爱,后来她发现,傻憨憨可爱的大概是自己。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时童指了指正在被人搬到水桶里去的人,“原本…将人带回去再泡糯米也是可以的,不过有些事情,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比较好。”
“扑通”一声,那名弟子被扔进了水桶,“大概一刻钟吧,就能够醒过来,不如我们将桶挪下去,台上继续比赛,等他醒了,再看看是时婉故意所为还是这位师兄故意所为。”
“哼,哪有人如此蠢钝!自己前去送死!”
时童微微一笑,倒是没有和长老“犟嘴”的乐趣,只是静静地笑着,看着长老,看得对方发毛然后妥协。
沉默是最好的语言,而目光则是最能够表达本意的情绪。
时童就是在告诉长老,你若是当真如此做,就是在故意陷害时婉。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下一场!”长老也是迫于时童这几人的后台过硬,若非如此,换个普通的弟子过来看看,想来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答复的。
水桶跟弟子被他们一道搬到抬下去,时婉乖巧地跟在时童身边,总也忍不住将目光朝墨旸瞄过去。
时隔近一年,他越发的英俊了,也…
这股独特的气质,像是毒一样吸引着时婉,靠近,再靠近,直到时童站定脚步,幽幽一句,“行了,别痴心妄想了。”
时婉从迷恋甚至贪恋到神志不清的状态之中走出来,“姐姐,我…”
我真的不可以么?为什么?我不跟你抢那个正妻之位,哪怕只是一个侍女。
侍女?时童又何尝不知道他们这种女子的想法,时婉从温月那里得来的一套,用在温莲那里兴许能够见效,可是在时童这里,绝对不可能,她看得太清楚了时婉的心思,从前是,如今时婉还是没有什么改变。
“结束后,你去哪个食堂吃晚饭,我去找你。”墨旸没有兴致时婉的戏中去,他扭头问了一个十分日常的问题,两人就像是相处了多年的夫妻那般,彬彬有礼,举案齐眉。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可这羡慕的情愫一旦控制不好就是嫉妒。
时婉嫉妒,时盼同样也嫉妒。
时盼不喜欢墨旸,她还是觉得那个翩翩如玉的弥公子更加吸引自己,柔和的微笑和谦和的态度口吻,都让时盼感觉舒适放松,可弥嘉誉明显没有注意到自己,或者说,弥嘉誉心里已经有了人。
那个人没有来到天行,这是时盼的机会,但出于“修养”时盼不知道该如何去靠近。
“怎么回事。”时盼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来打了招呼,口吻就像是家中长姐在担心自己的妹妹那样,恍惚之间,时童感叹,若是这就是他们的真面目,她应该不会是如今这般。
她会更善良,更像一个温和端庄的大家嫡小姐。
可惜啊~
她如今是个坏人,是个毒女,是个…只为了保全自己而活着的人,若是平白无故的死了,怕是老天爷会生气自己为何就没有珍惜重生的机会。
“没事。”时婉低下头,有些惧怕时盼的模样。
时盼用不满的目光盯着锤头的时婉,“没错就好好解释说清楚,有错就认,你这个态度,纵然二妹妹要帮你,她要如何帮你?”
时童挑挑眉,这两人过招还当真有趣,一个么装的楚楚可怜,好似惧怕时盼,自己是家中那个常受欺负的。
一个索性就端出严厉长姐的模样来,顺杆打压可不是美滋滋。
“二妹,你来说。”
“时辰到了就知晓了。”时童不吃这套,微笑看着时盼,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过招这种事情,时童不乐意做,但不代表做得差。
时盼仍旧是端着那副样子,“既然如此,那我随着一起等吧。”
没有人再接她的话,时盼的插入,其实十分地僵硬,对于他们几个当局者来说,十分地僵硬,连墨旸都有几分莫名其妙。
“时童姐姐!师兄!墨哥哥!”约莫一刻钟的时候,楼笙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脸上的喜色就像是捡了钱一般,“情况如何。”池况摸了摸来到自己身前的小家伙的头,楼笙没有藏着,只是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说,“弥大哥虽然已经让了我,可还是让他赢了,他的琴声实在太厉害了。若不是这是比试,恐怕我连个完整的尸体都保留不下来。”楼笙说到这里,突然又看向时童,“我听弥大哥说了,时童姐姐你曾今一个人对付了不少五弦的人,其中还有一位就是上一任的大音司。哇,你太厉害了。”
“小意思小意思。”时童尴尬地摆手,看到弥嘉誉也是悠悠然地走了过来,“侥幸,他是个厉害的苗子。”
“是吧。”池况有些自豪的又拍了拍楼笙的背,楼笙被夸得有些恍惚,摇头晃脑地看到了时盼跟时婉,“这两个姐姐我不曾见过。”
见到陌生人就突然成了小乖的楼笙,让时童感觉自己是不是哪里给人一种我好欺负的幻觉。
这小子刚见到自己的时候,那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小师兄好,我叫时盼,阴阳学术一门的弟子。”
“时婉,墓归一门。见过小师兄。”
小师兄没有叫错,楼笙虽年幼,五六岁的模样,可却已经是金牌弟子,按照池况的说辞,这个孩子今后兴许能够摸到天道的门路。
楼笙修的是内功,正常的武学套路,可他又十分不正常,楼笙的内功高的出奇,隔空取物这种本事,再有个一两年,他就能够做到了。
时童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啊,这元毒体是个什么鬼玩意儿?
“诶,他醒了。”楼笙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那个水桶里的人,动了动手指,众人立刻散开,给时童以及闻讯而来的长老留出了空间。
差点被尸化的弟子醒了,可他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的好像被泥糊住了身子一样,“我…”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到呼吸困难,时童走过去有些嫌弃,“你们谁拍一下他的背,让他把尸气吐出来,吐不出来只能靠嘴对嘴吸了。”
没有人上前,包括将他“害”成这样的时婉。
“就该让她去。”
“没错!时婉,是你将人害成那样的。”
时婉皱着眉头,神色之中的恶意暴露无遗,“我若是不拍出这口尸气,他是不是就说不出话来。”
“恩。”时童笃定地点点头。
“好,我拍。”
时婉一副要去就义的模样,走到那泡在发黑的糯米水里的弟子跟前,“你答应我若是你肯说出真相我便替你去了这口浊气,若是你说了半句谎话,反正我也要离开天行,不如就让你彻底成为尸人好了。”
众人听到时婉的这番话,纷纷开始议论,“她当真不像是故意的。”
“这还不故意,这都威胁那个人了。”
“这不叫威胁,她是想留在天行的,那个人吃不吃威胁都没关系,尸毒可以解。”
到底还是有人脑子比较好使,时童听了也是十分赞同地点点头。
“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时盼凑过来有些不解地问了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时童笑盈盈看着时婉跟那个弟子对峙,不露任何多余的信息。
时盼看向时婉,“你明明应该巴不得她离开才是。毕竟…人家可是觊觎着你的未婚夫。”
“呵。”时童轻声笑了笑,胳膊肘捅了捅一直站在身边的墨旸,墨旸有些无奈地开口道:“那是她的事儿。”话毕,就回到了那个好像出神一般的姿态。时童耸耸肩,意思大概是“你看~我也是这个意思。”
任何人都有去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但如何使用这个权利,全靠一个人的自我修养和眼界。
时盼微微握拳,“她的资质不低,你将她留在天行,必然会…”
“好好考虑你自己吧,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想裁判去递交了挑战,指明道姓的点了你。不知道是第几场。”
“什么,可你!”自己从铜牌升到了玉牌,时童打败了金牌,就该升到金牌,金牌是不能降级挑战的,除非是一对十!可时童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点了自己,就是说…“你没升玉牌!”
“是咯。”
“咳咳咳咳。”那边终于下手的时婉,打的那个弟子开始狂咳嗽,好像要将什么东西咳出来,咳了一会,他往前一趴,“呕”地一声,黑水吐了一地。
这就是浊气?这可不像是气啊…
时童笑的眼睛眯起,“行了。说吧…”
答案是什么,她其实很笃定,哪怕这个弟子说谎,时童也有法子让时婉摘地干干净净,但她不喜欢麻烦自己,所以只好麻烦别人。
“我…我只是。”那个少年脸色突然从惨白变作了通红。时婉微微蹙眉,“只是什么?”
少年胆怯地抬头看了一眼时婉,这个小姑娘还是那般粉嫩可爱,又带着一丝骄纵的味道,叫人很是喜欢,可他没想到这份喜欢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我只是喜欢你,所以想趁这次机会,拿个你的贴身物件来…”
“真恶心。”
“天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不像是说谎。”
时婉没有因为少年的喜欢而羞涩,扭捏,或者有些不好意思,她冷漠地看着这个少年,“中了尸毒躺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就差点毒发,你的实力实在不堪入目。长老,如此…可以还我清白了么?”
判断错误,差点让天行损失一个优秀的学生。
完了,这个擂台的裁判有些绝望地坐在擂台的台阶上,这叫什么事儿啊。“行了,你下去吧,奥,记得去换牌子,这是许可令。”
铜牌换玉牌。
时婉下意识地朝时童的腰间看过去,玉牌!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没有升金牌,难道是?实力不够,呵果然,除了元毒体,时童就是个废物,哪怕打赢了金牌弟子,门派也看不起她的实力。时婉有时候确实傻,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时候,时童已经转身离开了。
“这女娃娃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空有皮囊。”
“你酸个什么劲儿,人还看不上你这破布呢。还空有皮囊,墓归送来的天资学生,天行都收了,要你多嘴?”
很显然,时婉再次收获了一批“追随者”。
时盼站在那里好一会,看到时婉准备离开才转身离去。
众人不会将这么个小动作放在眼里,他们此时好奇的就是那个刚醒过来的少年,以及时婉这个少女今后会如何发展,成仇敌还是,出乎意料的成为十分要好的朋友又或者其它的关系。
这些时童不在乎,她的目的达成了。
“养小老鼠也挺费心思的。”墨旸看着时童那眉梢眼角淹没不下去的得意,还是没有忍住调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