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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催生之法,传太之初一或其接位者,云不归知晓不意外,可师父知晓便是意外了。”
时童顿了顿,落地来到了林墨羽跟前,看着这张毫无瑕疵的脸,手缓缓地抬起,“你要做什么。”
云不离慌忙阻止,整个人却好似被糊进了一块屏障里。
“放心。”时童不过在林墨羽的脸上轻轻扫了一扫,“种子我便拿走了。百草今后好自为之。”
“时童!”云不离着实不甘心,咬牙愤恨地叫住了时童,“你好歹受百草恩惠,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老头子。”墨旸来到云不离的跟前,“你可知赶尽杀绝是什么意思。”
“我!墨旸…”
昔年那个要拜自己为师的孩子,如今已经,“墨旸,时童做事莽撞无知,你不从旁指点,却任其…”
“夫人行事自有其道理。”说着,解了云不离的禁锢,叹了口气,“老头子,百草如今就是一团腐烂的草絮,有人用手一捏就碎了,仙草只会给百草带来灾祸。”
“不!只要有仙草,我百草弟子便是修界唯一的存在,他们会成为人上人,百草会受到整个修界的供奉!”
供奉?墨旸后退回时童的身边,“冥顽不灵,多说无益。”
“走吧。”时童面无表情地说道。
“恩。”
百草无人敢拦,就在他们离开之际,林墨羽冲出大殿,“时童,小宝因你而死,百草因你而散!你本就是百草的罪人。”
已经临飞到半空的时童只是扭头看了看林墨羽,已经她身后追出来的一众人,墨旸伸手拦过她的腰,“不必挂心上。”
“不回点教训,她倒以为我真是宰相肚里能乘船了。”
众人只感受到一阵劲风扑面,随之到眼前的就是时童,“啪”清脆响亮的一生,是时童反手打了林墨羽一个巴掌,“你既是百草少主,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贱人。”
说着又是要打下去,“够了!”云不离看不下去,可最后还是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
她的手掌心似乎是带着毒,弄剧烈的毒,两巴掌下去,林墨羽的脸立刻就成了猪头,“既是百草少主,此毒你应当能够解得。”
“这!”
红酥儿的蛇毒,而且只用了极少的一点,几乎就是拿着筷子沾了一滴,然后在手掌抹开的量吧,林墨羽脸上钻心地疼,一直疼地她神经开始麻木,“果然是蛇毒,大长老,这可如何是好。”
云不离刚要开口求情,就看到那一男一女乘风归去。
历任太之初一以及少主都应该掌握红酥儿的解毒血清,血清每年一采集,然后提纯,经过反复试验才得出有用的血清来,而后几年红酥儿一直随在时童左右,着血清必然没有怎么消耗,所有,身为太之初一,或者身为少主,这红酥儿的毒,岂不是简简单单就解了。
“我…”云不离看着丑陋的林墨羽,长叹一口气,“暂时压制一下。”
林墨羽明白这个暂时两个字的疑义是什么,当即跪下来,“大长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当初,当初是您同意让我接任少主的!大长老。”
云不离听到她这么袖子一甩,“你设计小宝,让她替时童赴死!最后冒名顶替小宝,还有脸说出来,若非我再三阻止,你早就死在时童的手下了!”
“小宝…小宝,又是小宝,她都死了,她废了!”
可惜,时童来了,兴许小宝未必死。
“不是说要把小宝带走么?”
“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烧了她的尸骨。”时童眼内暗淡了一下,“此事…”
“她的尸体还在,云不离那老头,还算有情义。”墨旸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头,那里是百草的坟地,“就在那里,立了碑。”
时童挑了挑眉,“此事…我会让人来处理的。”
说到这,墨旸的神色也是有些变化,“裴沂…”
“她不再是裴沂了。”
“这样。”时童给了自己面子,让他亲手解决,可墨旸并没有因此感到满足或者愉悦,杀了裴沂,他只不过是害怕时童因为这个女人再次受到伤害。
看到墨旸这样,时童心里也是有些自责,两人回到住所,时童主动从后面环住了墨旸,“谢谢你。夫君。”
“童儿。”墨旸心狠狠地抖了一下,没敢动。
就那么抱了一会,时童松开手,“回嵘凤吧。”
“好。”
事隔三日,有百草门人来报,林墨羽长老的坟墓被盗了,哦,不是,是林墨宝,棺内空空,不见尸骨。
林墨羽用一些药剂吊着一口气,云不离没有打算替她去求蛇毒的意思,林墨羽绝望了,她不明白原本大好的前景为何会闹到这般田地这般境地。
“你不甘心?”
“谁!”
空荡荡的房内传来一个女子的质问。
“你不甘心吧,被时童欺凌。”
林墨羽沉默了片刻,“你到底是谁。”
神秘的声音也是沉默了片刻,“我是谁,重要么?”
烛火晃动,屋内的物件的影子也跟着晃动,空气里有一股腥甜的味道,林墨羽却心生警觉,想要喊人…
“噗。”那人笑了,“喊了人来,也找不见我,你不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甘心。”
“是又如何。”
房间里传来脚步声,但声音没有靠近,而是在林墨羽的四周,以一样的距离绕着圈走动着,“你不甘心,我就能够救你,甚至能让你变强。”
“你为什么要救我。”
“时童拿走林墨宝的尸骨,是为了让她复活。”那个人没有回答林墨羽的话,自顾自的说,“她这人生来邪性。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斗不过的。我有法子让你变强,但你要付出点代价。”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脚步声一顿,一阵风吹向林墨羽,林墨羽手心都出汗了,呼吸沉重地快要喘不过来一样,“我叫时婉。是她的妹妹,是她的仇人。”
一个姑娘,妖魅的姑娘,身子凹凸有致,眉眼之间全是风情,连她张口说话,都让人忍不住想舔一下她的双唇。
林墨羽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就听得一阵铃铛声入耳,“定力是差了点,但…不妨碍你恨时童,恨她么?”
“恨。”林墨羽在铃铛声之中清醒了过来,“既然恨,便是不甘心咯。”
“是!”
林墨羽期待着眼前的这个时婉给她带来惊喜,“你应该知晓墓归吧。”时婉挨着林墨羽坐下来,蹭了蹭,然后如此问道。
“知道。”
“那你可知道墓归的始祖。”时婉垂着眼帘似笑非笑。
林墨羽摇了摇头,“直说吧,要我做什么。”如此拖泥带水地她心里也烦躁了。
时婉扭着身子起身,“让你像我一样,成为墓归的棋子。”她边说着,边将胸口的衣领往下扯,那里一片青黑的血管,如同有东西在里面爬行,着实让人恶心。
林墨宝被人开了墓,林墨羽么第二日直接就消失了。
百草一下子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之中,大部分弟子都在猜测这也许是时童事后又不甘心,回头的报复。
但是云不离知道,时童性子绝非如此,她若当值真有杀人之心,除非有根铜模同样级别的重要人物出面阻止,否则,对方不但要死,且没有好下场。
“查清楚了么?”
“恩,是她自己离开的。带这个丫头,从正门离开的,守门长老看了玉牌就确定了。”
“走了就走了吧,林墨宝的墓有何进展。”说起这墓,来通报的弟子咽了咽口水,“有山下的人看到,有个小姑娘,身边跟这个女人,带着一副会走路的尸骨,夜游一般的离开了百草。”
“什么!”
怎么可能,墓归,墓归早已经被魄脉赶尽杀绝了,纵然有残旧的几个党羽流落,也…也没有人能拥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让尸骨复生么?
“查,继续查,此事非同小可。”
可之后,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嵘凤,太子归来。
身边跟着,不不是跟着,而是两人并行,是个蒙着纱布的姑娘,身形纤瘦,一双眸子震人心魂。
“是,是太子妃?”
“太子妃?当年那位?”
“瞧着不像啊…”
“呵,你还瞧见过当年那位的容貌?”
那人闭了嘴,瞧着不像不过就是随口的一句话,被人这么堵住,颇是有些难看。
太子的轿辇匆匆赶来,太子扶着姑娘上了车,那便是太子妃无疑了。
事发突然,嵘凤的百姓都还没有做好准备让他们太子娶太子妃,一时间骚动有些大,时童黑了黑脸,“你这带个女人回来,看来有不少人家都对此意见很大啊。”
“恩。”墨旸将车窗的帘子微微掀开,“嵘凤都城如今有几波势力是皇家想要交好啊。”
“拿太子妃的位子?还是今后四妃的位子?”
墨旸扭头,握了握时童的手,“别多想。”
“能不多想么?”时童掀开另一边车窗帘子,就看到不少人对着这边一脸的嫌弃鄙夷。时童当下就来气了,“跟他们置气,岂不显得你很没身份。”
“我要什么,心头爽快就是了。”时童扭身要下去,却是被墨旸一个拦腰抱住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这个理由教训下来,你要吃亏。”
时童不说话了,像是一口气突然泄了一般,哼了哼,整个人靠近了墨旸的怀里。
撒娇?
墨旸嘴角翘起,揉着时童的小指肚。
一路行至宫内,墨闳韫更是闻讯而来,“到哪了?”
“王爷,已经…”
“来了来了。”小王妃高兴地跑进来,拉上墨闳韫就往外走。
“瞧。”顺着小王妃手指的方向,时童与墨旸两人手牵着手正朝着这边走来。
太子宫门两侧,跪了一溜宫人,尽头之处是墨闳韫和小王妃。
时童目远,看着娇俏可人的小王妃,有些不屑地道,“一把年纪了还去霍霍人家小姑娘。”
“说起来,也不过三十几,小娘如今也是二十出头了。”
二十出头,啧啧啧,“你喊她姐姐尚可,喊一声娘,姑娘心里不别扭。”
“所以喊了小娘。”
小娘不是更别扭?
时童摇摇头,说话之间就到了墨闳韫与小王妃跟前。
“回来了。”墨闳韫还想装装蒜,却不料时童一步上前,“哟…如今气色红润,倒不似五年前暮云洲那会子,要死要…唔,墨旸!”
“回来了,晚膳就在宫内吧。”
小王妃好奇地看着时童,心下惊叹,这小姑娘的一双眸子,怕不是要把人都勾了魂吧。饶是她此时跟墨旸在玩闹,那眸子一闪一闪的还是颇为迷人。
难怪啊难怪,“难怪你会看上人家娘。”
“咳咳咳。”墨闳韫觉得自己就不该先开口,安静一点不好么?等着人家小姑娘怪怪地叫自己一声爹的日子总会到的,非要去触她胡须。
这小妮子五年前,没半点本事的时候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
墨闳韫突然看看墨旸,看着他虽然将时童圈在自己怀里,可那劲儿…
“墨旸,再不撒手!”
墨旸当即松了手,啧啧啧,看得小王妃是一愣一愣的。
“所谓一物降一物啊。”
他们这清清冷冷的太子爷,平日里瞧人都没有个聚光点的,此时被一个小丫头训地如此服帖。
“天道轮回,太子爷,报应不爽。”小王妃在墨闳韫的耳边悄悄说道,另一头,时童跟墨旸两个人跟黏在一起似的往太子寝殿走。
“给你们主子收拾一间屋子去。”
“是,殿下。”
“慢着。”时童一口茶还没喝下去,当即站了起来,“我住太子宫?”
“不然你想住哪?皇后宫?还早…”
周遭的宫女太监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不是他们太子爷吧,这一日里说不出几句话的太子爷,就这一会子,已经跟个老妈子一样了。
“住太子宫我好方便照顾你,再者,你身为太子妃不住太子宫,你还想自己登基不成?”
咳咳咳,殿下,慎重。
“谁媳你那破位子。”
太,太子妃,慎重。
“我不住太子宫。”
“那你住哪?”
“我幼年来时,觉得那御书房周围景致破好,离御花园也是近,我要住那。”
嘎?太子妃幼年便入过宫?
太子皱皱眉,未过多久,太子宫整宫搬迁,殿下仍旧是不放心自己好不容易拐回来的媳妇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