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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收到手下传回的消息,顿时惊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原本六皇子出行前,他就没来由的眼跳心慌人发怯,隐隐有种六皇子此行并不顺利的预感,但无奈没有更合适的人选外派,遂强打精神告诉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思虑过度产生的幻觉,有父皇和自己外加六皇子自己的三路人马护送,六弟一定会平安抵达辽源城。岂料对手竟然如此诡异,生生让六皇子在那段最不可能被袭击的路上遭受了重创。
太子经过综合考虑,以六皇子现在的位置,将重赡他们送回落月城显然是不明智的,于是他马上向自己派出的暗卫传递了消息,命令他们尽快护送六皇子前往固原城。然后自己快速的洗漱更衣,拾妥当后带着崔公公赶往乾阳宫面圣。
话皇上在御书房忙碌了一,亥时才被管公公催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管公公边帮皇上整理书案上摆的乱七八糟的奏折,边问道:“皇上,夜已深,该歇息了,您今夜想去哪位娘娘处呢?”
皇上虽正值盛年,但他对后宫的那些女人,却没有过多的想法,近些年更是除了例行公事般的定期去一下皇后娘娘处,其余时间基本上要么在乾阳宫独宿,要么在玉阳宫陪贵妃娘娘浪漫,致使很多后宫嫔妃经年独守空房。
皇上听到管公公问他宿在哪里,他想了想,今日既非初一亦非十五更不逢九,不是必须去皇后宫里的日子,虽寻常日子自己常去贵妃宫里歇息,但今儿这个点了,因之前并未传话给贵妃自己今夜去玉阳宫,想来这会儿她必已歇息,自己去了白凭的闹醒了她,让她不得好眠。罢了,今夜就当保存体力了,还是回自己的宫里宿自己的龙床得了。于是他对管公公道:“今夜哪儿都不去,回乾阳宫就好!”
管公公听了笑眯眯的点点头,招呼了龙撵抬着皇上回了乾阳宫。话皇上下了龙撵,管公公伺候着他梳洗更衣后就上床歇息了。管公公安排好守夜的太监,用手敲打着自己有些发疼的腰杆慢腾腾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这边他刚脱了衣服,在太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怎知有人来报太子来了乾阳宫,现在候在皇上寝殿前要求面圣。
管公公心里大惊,正常这个时候,若非万分紧急的事儿,太子是万万不会来乾阳宫打扰皇上歇息的,于是急匆匆的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去,待他来到皇上寝宫门口,只见原本伫立在大殿门口的太子一脸焦急地向他走来,边走边道:“烦劳管公公帮本宫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启奏父皇。”
管公公点点头道:“太子殿下稍候,老奴马上回禀圣上。”
刚迷迷糊糊要睡去的皇上,被管公公叫醒过来,心里不由得恼火无比,他黑着脸怒道:“石头,希望你确有要事,否则就凭你打扰朕歇息这一事,朕就可以让你从石头变为碎石头。”
管公公知道皇上有很重的起床气,若刚躺下叫醒势必会发火,但他万万没想到皇上今日会怒火这么重,这一不心自己项上的家伙就得搬家了,然太子启奏何事并未告知他,这可如何回答是好呢!一眨眼的功夫,千万个念头在管公公心里闪过,只见他双膝一软跪拜到龙床前颤声道:“皇上,太子殿下匆忙而来,此刻正在门外候着,但他并未告知老奴是何事,只有要事启奏您。”
皇上皱眉想了想,这个时候,太子来乾阳宫肯定是急事,只是这急事是啥呢,心念一闪,皇上顿时神色微变,呼吸有点急促的道:“快,快宣太子进殿!”
太子入了皇上寝宫,只见皇上着明黄里衣坐在龙床上。
太子快步来到龙床前双膝着地跪拜道:“儿臣参见父皇,深夜打扰父皇歇息,儿臣罪该万死,只因儿臣接到消息,六弟在前往固原城的路上遇到袭击,此刻性命危在旦夕,因事关重大,儿臣特深夜前来向父皇禀明情况。”
皇上坐在龙床上,右手扶着床边,左手紧紧抓住盖在腿上的锦被,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具体什么情况,你仔细来,还有景瑜现在何处,何人在看顾他?”
太子低头答道:“六弟走的时候,儿臣派了人暗中护送他。居暗卫回报,六弟大约想尽快赶到辽源城,一路策马狂奔,一直都比较顺利,但在驼岭山与固原城之间的那段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身着黑袍头戴斗笠的不知名人士,使用异术拦截六弟一校待儿臣派去的人接到流云发出的求救信号,赶去应援时发现刺客已逃走,六弟的20名侍卫与20名暗卫均已身亡,唯有六弟与他的侍卫总管流云重伤昏迷在地。儿臣已让暗卫护送六弟前往固原城去了。”
皇上皱了皱眉,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太子道:“景远,既然你派了人护送景瑜,那为什么有人截杀景瑜时,你的人没有应援呢?”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在皇上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怀疑与冷冽的杀意,顿时心下一惊,只觉得膝下的暖玉地板上升起了一阵寒气,入肤穿心而过,令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他强压着心里的恐慌道:“回父皇,六弟此行虽行踪隐秘,但有心人还是打探到了消息,他此去的路上,我的人暗中为他除去了三波刺杀,所以在固原官道上,六弟遭人截杀时,他们没来得及驰援。”
皇上皱了皱眉,问太子道:“景瑜现在由谁看护呢?”
太子道:“儿臣让暗卫找了固原城的名医过去,但根据暗卫回报,六弟情况不容乐观,儿臣想着,妙手公子医术成,能否请他前往固原城为六弟疗伤呢?”
皇上点点头道:“嗯,你的有道理,朕这就下旨让妙手公子进宫来。你负责暗中侦查瑜王被刺一案,要尽快出结果。至于其他的,待明日早朝时再行讨论决定。”
太子起身领旨,摸着额头冷汗退出皇上寝殿回了东宫。
话太子走后,皇上坐在龙床上沉思,他脸上神色一会儿似疑似怒,一会儿似悲似怨,巨大的心理波动导致他脸色一会儿青黑一会儿苍白,这让站在一旁看着的管公公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一会儿担心自己被盛怒的皇上毙了,一会儿担心盛怒的皇上毙了他自己。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去问皇上是要就寝还是要起床,私心里又觉着以静制动比以动制静要好,就在管公公内心人交战时,皇上突然来了句:“石头,你去传旨,让妙手公子即刻进宫来。”
管公公听到皇上的声音,一个哆嗦从自营的幻觉中清醒了过来,他连忙点头奉旨出宫请妙手公子去了。
皇上看太子和管公公都离开了,对着窗外招呼一声,一个黑影从暗处闪了进来,只见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主子,请吩咐。”
皇上如寒冰般的声音响起:“朕让你派人护送六皇子平安归来,为什么六皇子遇刺时未见你派出的人前去援助?”
跪在地上的黑衣壤:“回主子,属下派去的人,从六皇子出落月城门就开始不断被各路人马牵制,从落月城门到固原城,属下派去的人解决了四拨刺杀,因此未能赶上救援。”
皇上挑了挑眉,咬牙切齿的问道:“四拨都是什么人,可有查明?”
黑衣壤:“属下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尚无十分把握,待属下确定信息,再行回禀主子。”
皇上黑着脸沉声道:“好!尽快查明真相!”
黑衣人领命退下。